焚情带着阿乐倒是十分顺利的就闯了进去,但是青璃却是被拦在了外面,他可是连最简单的牌子都没有,如何进去。
为了保命,就只能在城门口的位置和这些士兵耗着,这还是白日,若是到了晚上,他就只能离去。
进入城门后的焚情,也顾不上其它的,直接朝着世子府的位置而去,但是却看见世子府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原本守候在门外的禁军都已经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瞬间的时间,所有不好的情况都涌向了焚情,她许久没有休息的神经被拉得更紧,身形一晃竟是差点就摔倒在地。
阿乐连忙伸手去拉住,十分担忧的瞧着焚情现在的状况。
就在焚情准备转身去二皇子的府邸打探的时候,一个石子却是精准的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立即机警的朝着那个位置看过去,正好就看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阿乐自然也是看见了地上的石子有些紧张的盯着焚情。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焚情现在已经没了办法,不管对方是谁,她都值得过去一趟,况且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没有敌意。
顺着人影离去的方向,两人很快就到达了一个小巷之中,这里看起来十分破旧,完全就不像是会有人在的模样。
根本就是一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阿乐越发的紧张起来,捏着焚情的衣角不断的用力,另外一只手给放进了腰间位置。
“世子妃!”一个人从天而降,直接就跪在了焚情的面前。
焚情连忙后退,在看见来人之后,又立即上前去。
“朔风!三爷在哪里?为什么世子府竟是空无一人的景象!我离开的时间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朔风跪在地上,被接二连三的问题,问的有些发蒙,索性就直接全部抛开了去。
“三爷在皇宫中等着世子妃。”
“皇宫!”焚情紧皱眉头,三爷早就已经是被分出去,怎么可以住在皇宫里面,但是随即抓住了最后几个词语。
“三爷的病情加重了对吗?”
朔风点头,“属下这就带世子妃进宫。”
焚情并没有怀疑朔风的意思,直接按照朔风的办法将自己伪装起来,只是阿乐现在就显得有些麻烦起来。
阿乐也皇宫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混进去的,十分主动的说自己愿意在外面等着焚情。
于是焚情就将人给安置在了自己的青楼之中,吩咐不让任何人带走阿乐,除非是自己亲自来。
因着宫里还有位世子妃的原因,焚情自然是不能靠着自己的脸进去,只能装扮一下。
原本还以为会检查的比较严格,谁知道一听是世子爷要等的人,直接就给放了进去,这倒是让焚情觉得十分诧异。
之前世子府还是一个被监视起来的地方,现在却是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态度,这让他更加的担忧宗政烨的情况。
这是病成了什么模样,才会让燕帝仁慈,更是让宗政厚与宗政逸都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偏殿之中,里面的药味浓郁的似乎就是一个大大的药罐子一样,人人都紧张起来,就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压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住在里面的主子虽然是太医每天每夜的守着,但是却一直都不见好的,甚至是越发的加重起来。
燕帝来一次,就会发怒一次,偏殿里的宫娥和太监们,也是一批一批的换下,旧的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会换上新的。
世子妃跪坐在床边不断的低声抽泣着,守着世子爷的身边不离不弃。
宗政厚一直就守着偏殿的情况,现在有线人说人快要不行了,就连世子妃都在哭,他觉得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了。
那狐媚子最近是换了一个性子一样,倒是好欺负的很。
想着便起身去了偏殿里面。
焚情这边也急忙的朝着偏殿过去,正好就装上宗政厚进偏殿。
瞧着朔风,宗政厚就伸出手将两人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带的什么人?皇宫都是你一个侍卫能够随随便便带人进来的吗?十三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要是带人进来冲撞了十三弟,你有命扛吗?”
朔风连忙跪在地上,他可没有什么资格和宗政厚起冲突的。
焚情死死捏着手指,跟在朔风的身后跪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偏偏宗政厚却还是注意到了她,伸出手指着焚情开口问道:“这人到底是谁?是你要往里面带的,还是十三弟要你带的?”
他瞧着这女人,虽然穿的十分常见,就连那张脸也是如此,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完全就不想放过她。
焚情心下着急,若不是因为实在皇宫中的话,恨不得直接起身将人给推开了去,自个儿就进门去了。
“她,她是外界医术高明的圣手,是世子爷通过人脉找到的,现在属下正是带着她进去看病的。”
朔风磕磕绊绊的张口解释着,却是越解释越奇怪。
宗政厚更是觉得不简单,冷哼道:“什么江湖郎中你都敢往十三弟的身边带!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罢了,骗人的把戏,你竟然就拿十三弟的命去赌,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教训。”
他招了招手,让自己身后跟着的人过来,正准备让人抓住两人之时,里面忽然就传来了悲恸的声响来。
女人的哭声很是强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宗政厚一愣,随即面露喜色来,这声响除了宗政烨死了,不然哪里会如此之凄惨。
焚情听了这身,立即觉得浑身血液像是被冷冻住了一样,随即也不顾其它的,直接推开了眼前的人,随即朝着殿中不断的奔跑。
她根本就对这殿中不熟悉,但是凭借着这哭声不断的往前走。
越是往前,她就越是能够闻到血腥的味道,就连小腿都在不断的打颤,她不想要看见自己不想要看见的结果。
她也没有办法去接受这样的结果。
推门而进,床榻旁便是一个哭泣的女人,她哭的十分用力,像是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