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叫声越发的急促,它这是在兴奋,因为它等待的时间就快要到达了。
“跑!”阿乐突然大喝一声,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铃铛声都听不清楚。
“阿乐!”焚情大声叫喊着,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现在她的眼前根本就是白茫茫的一片,耳朵也像是被蒙蔽住的一样,根本就听不见任何的动静来。
她试图朝着之前阿乐的位置走过去,却没有寻找到任何的线索。
“阿乐!你在哪里啊!我是不会就这样抛下你离开的,阿乐!”焚情手里死死握着那把匕首。
现在在她附近的不仅仅有阿乐,还有那只野兽。
既然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焚情就当自己看不见一样,耳朵尽量去听最多的动静。
当一缕风划过来的时候,焚情立即做出攻击的姿态来,朝着旁边的位置躲闪开。
尖锐的爪子,直接就划过了焚情的肩膀位置。
幸好焚情还算是躲得快,就只是划开了一些皮肉而已。
血腥味在这里显得格外明显,嗅觉就像是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这也让焚情成为了更明显的活靶子。
“阿乐!”焚情已经彻底的放弃,反正血腥味也会让野兽精准的知道她的位置,还不如顺便呼喊阿乐。
一声声的喊叫像是被白雾吞噬掉了一样。
完全就没有得到一点的回音。
“嗷!”
焚情朝着右边躲开,随即转身快速将匕首朝着那个位置刺过去,刀锋刺进了皮肉,但是锐利的爪子同样也陷入了焚情的肉中。
她闷哼一声,忍着疼痛将匕首快速的抽出,然后再刺进去。
野兽因为疼痛爪子也越发的陷入。
焚情闷哼一声,随即一掌将野兽击开。
她有些狼狈的连续后退,依靠在了树干之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位置,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野兽的嚎叫声不断的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凉。
随即便是无尽的愤怒,见了血的野兽被激起了兽性,今天焚情和它必须死一方才行。
焚情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是和狼长得差不多,那就直接当做狼处理就行。
只是这伤口的位置,竟是让焚情疼的浑身冷汗,完全就不像只是被抓伤的痛感。
一吸两吸。
风声传来的时候,焚情立即咬紧了牙关,她直接闭上了眼睛,任由额前的发丝在眼前不断的轻微拂动着。
“阿乐!”便随着焚情的叫喊,还带着野兽的惨叫声,焚情手中的匕首几乎全部都没入了野兽的身体中。
就连把柄的位置都进去几分。
哐当一声,焚情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她听着野兽的喘息声渐渐的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失去生命威胁的她瞬间放松下来,结果就直接晕倒了过去。
“嘶!”焚情痛呼一声,剧烈的疼痛将她整个人都给拉回来,头脑显得无比的清醒。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肩膀和腰间的位置随着爪印在疼痛着。
“焚情姐姐,你总算是醒了,我还以为我害死你了!”
哭喊的声音从她的脚边位置传来,焚情费了一点力气才看见阿乐坐在那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已经断气了一样。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焚情开口安慰着,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的沙哑难听。
阿乐一听顿时就哭的越发厉害起来了。
“啊,都是我的错,焚情姐姐的声音都变了,是不是以后就要嫁不出去了啊!”
“……我已经成亲了。”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阿乐吃惊的停下里哭泣,就连玄策都投来了诧异的神色来。
焚情见孩子总算是没哭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来。
“不过是声音难听了一点,先不说有玄策在,就算是不会好了,我拿夫君也是不会嫌弃的。”
阿乐下意识的朝着玄策的位置看了过去,见玄策点了点头,随即乖巧的转身离去。
玄策手中拿着银针,“我给你看看是否还有余毒。”
焚情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十分坦然的就将伤口的位置露了出去。
为了避免玄策的尴尬,她还主动的开口转移着话题。
“最后是你来救我们出来的吗?”
玄策手中动作飞快,并没有回答焚情的问题,当看见银针上面并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我见你们许久没有回来,就去寻找,然后就听见阿乐的哭声,寻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你和野兽躺在一起,我还以为都是尸体呢!”
焚情知晓玄策去的时候野兽已经去世,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失望。
“命是真的硬,既然是你救了阿乐,那我们就欠你一次。”
焚情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的逻辑似乎是说不通的,如果非要说的话还是他们师徒二人先救了自己,她也只不过算是报恩而已。
玄策摇了摇头,“你要是愿意去和一个孩子讲道理的话,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焚情这才明白玄策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若是和一个成年男子说的话,那是能够理得清的,但若是对方只是一个孩子的话,那岂不是他觉得是对的才是对的。
想到这里,焚情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苦笑出声来。
“如果真的要报恩的话,那就请先生将不染的位置告知与我,不染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玄策起身,像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焚情立即开口,“抱歉,是我在为难先生了,我自己回去寻找,先生也不用觉得为难,只当是我一时冲动的话语吧!”
“你啊!那东西真的能够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焚情毫不犹豫的回答,“有,它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焚情不想认命,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够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手。”
“问问阿乐吧,如果他愿意说的话,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了。”
玄策留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转身就走。
焚情躺在塌上,有些不明白玄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阿乐的允许是比玄策都还要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