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媚见她始终都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我是奉阁主之命前来给你梳洗打扮的,你快些把剑放下!”
听了这话焚情脸上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松动,握着剑的手也跟着松了许多。
“阁主走的时候没说要我去做什么,你可知道?”
焚情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探一探这钰媚的虚实罢了,这几天她也看出来了,整个司南阁都对她和焚雅的突然出现很不满,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找事。
“阁主要你重回清楼,过些日子便是洛王的生辰了,你要以花魁的身份去献舞,最好还能留在洛王府。阁主要你调查清楚那些灾民被烧的真正原因。”钰媚也不瞒着,为了让焚情放下剑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闻言,焚情终于放下心来,长剑收回鞘中对着钰媚屈膝行了个礼,“我不知师姐来意多有得罪,还望师姐不要介意。”
见状钰媚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也不跟她计较,拉着她坐在桌边对着她的脸开始涂涂画画。
片刻的功夫钰媚便停了手,端着焚情的下巴不住打量着,眼角眉梢尽是满意之色。
“如今这张脸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呵呵!”说话间,钰媚端着镜子走到焚情面前,镜中倒影出焚情的样貌来。
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白白净净的,两道远山眉映衬着她满含纯色的双眼,眼尾挑起的弧度平白让她多了几分媚态。
焚情原本生的就属绝色,如今被钰媚这么一打扮更加出众。
若不是镜中人眼中那一抹惊讶焚情都不敢肯定那是她的脸。
“好了,看样子你对这张脸也十分满意,你可会什么才艺?”钰媚放下手中的镜子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向焚情。
闻言,焚情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从前在清楼的时候学过一些,跳舞,抚琴都还算熟练。”
听了这话钰媚顿时眼前一亮,点着头娇声说道:“跳个舞给我瞧瞧。”
焚情即可起身,两只手在面前张开,一条腿抬起向前舒展开来,腰肢随着双手扭动着犹如一条水蛇,看上去美则美矣却多了几分风尘气。
“不好不好,太俗气了,换一支。”钰媚在旁边看着她扭来扭去媚眼横飞的样子眉头又紧了紧。
一直跳到了晚上,焚情早已经累的满身是汗了,头上的发丝还有几绺粘在她的脸上。
“师姐,我只会这些了……”话音落地,焚情就累的瘫坐在床边说什么都不想起来了。
身上因为发烧生出来的酸痛感却随着今天这一下午的活动不见了踪影。
“你这些都太俗气了,叫人看了就没兴趣,明日一早去清辉阁找我,我教你几支舞。就你这样跳别说是去勾引洛王了,便是普通的显贵都看不上眼,平淡无奇……”
焚情低着头任由钰媚将她说的一无是处,这本就不是她擅长的东西,若说杀人她倒还有些心得。
“还坐着干什么,快些起来。”钰媚面带不满上前拉扯焚情。
听了这话焚情一把抱住身边的床柱说什么都不动了,“师姐,不是说好了明日去清辉阁找你吗,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师姐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钰媚松开拉着焚情的手放在鼻间闻了闻随即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道:“瞧瞧你这一身的臭汗味,快些随我去洗澡。”
焚情听了这话眼中生出一丝绝望,抱着床柱的手紧了紧说什么都不肯走。
见状,钰媚沉下脸来,“阁主只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便要以新人的身份重新回到清楼去,若是没有拿手的绝活你认为清楼会要你这样的废物吗?完不成任务你就可以去跟你那个只会哭的姐姐团聚了!”
焚情被她说的一个激灵,她竟然无意间在钰媚面前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来!
这女人从进门开始便一直和颜悦色的说话,身上还带着让人安心的香气,只是这样便让她放松了警惕……
思及此焚情看着钰媚的目光又染上了几分戒备,这样的人比那些娇蛮霸道的人还要可怕。
“你能想明白便好,阁主叫我亲自来调教你的用意便在于此,你若能学走我的三成,这蓝衣楼的老大便能当之无愧!”钰媚看见焚情脸上的神色便什么都明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看来,这个徒弟还算聪明!
焚情站起身来两手抱拳对着钰媚深深的作了个揖,“焚情任凭师姐吩咐。”
有了她这态度钰媚面上又添了几分笑意,扬了扬手中的帕子满不在意的说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快同我去洗澡,我今日可在药房给你拿了好些药材。泡完了澡包你身上的皮肤嫩滑的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别说是洛王便是女人也扛不住。呵呵呵……”
钰媚说完便先一步提着裙角走了出去,银铃般的笑声在焚情耳边回荡着。
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早,第二天一早焚情如约赶到清辉阁却发现钰媚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着了。
“师姐久等了。”焚情上前抱拳作揖。
钰媚依旧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来了就开始吧!”
闻言,焚情随着钰媚的动作有样学样,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便学了个七七八八,钰媚喝了一口婢女送来的茶坐在一旁打量着焚情。
“方才我教你的可都学会了?你先自己跳一遍给我看。”
焚情乖顺的点了点头,两手缓缓而起,脚尖轻点回忆着钰媚的样子奋力跳着。
“不要东张西望的,眼神只看我一个人,把你勾人魂魄的样子拿出来给我看。”钰媚说完一手支着额头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双眼睛带着几分迷离的倦容望向焚情。
只这一眼焚情便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差距,钰媚只是坐在这里半眯着眼睛假寐就比她撩人许多。
见状,焚情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钰媚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既然师姐有如此本事为何阁主要叫我去?”
“若不是洛王认识我,你以为就凭你一个青衣楼的小喽啰能有这样的机会?”
钰媚说的漫不经心,焚情听了却一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