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淡然一笑,最后全都识趣的狩猎去了,剩下夏果果回头张望,咦,人都去哪了啊,接着笑嘻嘻的问,“小白,我们也去狩猎吧,抓一只小白兔,我想养着玩。”
“唔。”安稳的将她拥在怀里,宇文慕白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带点警告的命令,“不许离开朕半步,记住了?”
“嗯,明白,放心吧。”夏果果枕在他的肩上,眼睛笑成一弯新月,一抹阳光擦过她的发梢,融在微风中转瞬即逝。
秋风飒飒,几片火红的枫叶落在乌黑光泽的秀发上,露珠沾湿了的浓密睫毛越显得纤细翎长,躺在草地上的男子百无聊赖的撑开五指,从指缝间望着穿透云层的霞光,有点刺眼,没错,她很刺眼……为何又想她,宇文烨不耐的叹了口气,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住在了自己的心里,喜欢她好像是一瞬间的事,还以为那只是消遣,她也不过是每天一个情人中的一个,却意外的发现她变成了最后唯一一个,难道烨王爷要倒这种一生一世爱一个人的霉运?说出去真是祁国第一大笑话!
撩起额前零碎的青丝,宇文烨准备起身下山,忽然一个圆骨碌碌的小东西滚了下来,定睛一看,惊得叫出了声,“你怎么在这!”
怎么遇见的是他啊……夏果果露出个失望的神情,她支开小白,自己去尿尿,尿着尿着她就跟着蝴蝶跑了,追完蝴蝶又发现山泉……不知何时回头叫小白,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我迷路了,你把我带下山吧,小白找不到我会着急……”
小白,小白,又提小白,宇文烨心中说不出的烦,他的从容闲适全被眼前这小不点搅得粉碎,不甘心的怒火在瞳仁中燃烧,朝她丢了个阴鸷的冷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本王!”
“凭什么?我是你大嫂,皇后娘娘!”夏果果昂起骄傲的小巴,皇后的身份不用白不用,那家族谱上的你王爷的名字在我夏果果的下一层级!
大嫂?宇文烨冷哼一气,又是一阵烦躁,凤眸微眯,眉头稍拢,“就算你是大嫂又如何,本王从不听令于人。”
“算了,求你真是浪费口水。”夏果果正要站起来,又发现自己的脚扭了,没好气的喂了声,“宇文烨,扶我一下总行吧,我脚扭了。”
男子神色复杂的走至她跟前,夏果果抬头略微一怔,他还真是高得可以,这张脸还真是祸国殃民,难怪有人说为他投河的女子把河道堵死了……
一双深邃如宝石的眸子盯了她半天,指尖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宇文烨无奈的在她面前蹲下来,懒洋洋的说了声,“上来吧。”
“哎,你别弄我!”夏果果摸着有些微疼的额头,皱巴眉头趴在他的背上絮絮叨叨,“你会轻功吧,带我飞下去,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想见他,偏不让你见!宇文烨勾了抹邪笑,漫不经心的调侃,“本王想和你多待一会不行吗?”
“我不想和你多待一会,我很讨厌你。”某人直截了当摆明态度,每个字眼像刀子般狠绝的刺入对方的心里。
宇文烨的身子停顿了一秒,微笑从他脸上褪去,化作深深的悲伤与失望,接着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带着懒懒无所谓的调调,“小不点,本王亲自背你,你得报答本王。”
“每次都要报答报答的,这叫见义勇为,助人为乐。你帮助我,你也会很快乐。”夏果果怒了努嘴,发现他身上有股特别的浓香,不像小白的淡淡幽香,不像风雅彦的玫瑰花香,也不像蓝子凌的浅浅药香,这是一种……蔷薇花香?
敢情他又要说声谢谢?宇文烨不由笑了笑,心情莫名其妙的坏不起来,即使她心里念着另一个他,但自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浪花朵朵般的欣喜,轻轻的随着她荡漾着,这是从前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曾给他的感觉,异乎寻常的那么舒心。
天色越来越暗,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男子的俊脸上,遇见这丫头真是倒霉!宇文烨低咒一声,却无意识的加紧了脚步,背着她先去一处山洞避雨,抓了些野鸡开始生火,亲自动手干这些粗活,他皱着眉,却噙着笑,笑这样的自己太不可思议。
秋雨凉寒最侵人,夏果果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忽而抬头见宇文烨要脱衣服,吓得连忙缩了缩身子,“你,你,你干嘛啊,你别对我有什么企图啊,我可是有夫之妇啊。”
懒得理她那看变态的眼神,宇文烨兀自脱下锦衣搭在火堆旁的木架上,橙色暖光中矫好的身材一览无余,每寸肌理都精致得无可挑剔,自颈项到肩膀,线条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莹白剔透的肌肤泛出一层淡淡光晕,宛如瀑布的墨发飘逸的垂于一侧。男子转过脸来看她,微微一怔,扬起红色的薄唇划出一抹笑,“你看呆了呀。”
窘得夏果果只好低头在地上画小圈圈,这家伙真是美的有点过头,要不是有小白这种级别的老公,她估计自己一定喷血了,忽然头顶上落下柔软的衣服,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穿上这个,把湿衣服脱下来,别受风寒了。”
愣愣的抓着他的衣服,夏果果又嗅到一股浓香,忍不住问,“宇文烨,你也涂香水吗?”
“香水?”错愕的看了她一眼,宇文烨嗤之以鼻,“本王又不是莲月,男子汉谁用这种东西!”
“哈?难不成是你的体香?”
某人不经大脑的甩出这么一句,宇文烨的身子明显僵了一刻,从容不迫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不自在,随即又丝毫不露的轻挑唇角,懒懒调笑道,“你就这么贪恋本王的身体?”
“哪有,哪有,我只是觉得你身上很香……”额,怎么越解释越觉得把自己往色女方向描述啊,夏果果满头黑线的干笑完三声,赶紧把头扑在他的衣裳里,窘死了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