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藤绕过树干,碎小的黄绿花朵迎着清晨第一束阳光,风中有花开的声音,很清新。
“这样可以了吧。”整张脸羞得快要气化掉,宇文慕白别过脸,手背还挨着嘴唇呐呐的说。
夏果果的思维顿时陷入全面瘫痪,整颗心膨胀得要炸开,顿顿的回了一句,“哦。”
十日后,一年一度盛大的选妃比试在祁国京城如期举行,规模堪称女人科举,海选名额唯有三千,到殿试只选一人,报名人数不计其数,最后存活率乃稀世珍宝。往年选妃的主题由太皇太后决定,比如‘美丽’‘贤惠’‘才女’,但今年的主题由皇上亲自御笔提名,各考官均要以此为标准衡量,主题鲜明一个字——惨。
“爹爹,爹爹,你不能这么对女儿,三天三夜不给饭吃,穿的比下人还差,女儿活得好惨啊……”
“爹爹是为了你好,你出身不够惨,只有后天活得惨……”
京城大街上,王员外的女儿XX捧着帕子含泪奔到海选地点,哭天喊地,“XX活得好惨啊,过得好惨啊,大人啊,XX要报名……”
屏风后一袭绛紫华锦衣的风雅彦端着西湖龙井茶,抿下一口,淡撇一眼那女子,悠悠道,“你长得不够惨。回去。”
“爹爹,大人说女儿长得不够惨,不够惨……”
“好类,爹爹赏你一百个巴掌!”
半盏茶后,风雅彦摇着折扇,差点从座上跌下来,XX的一张瓜子脸肿得像塞了十个包子,会怜香惜玉的他不禁心寒道,“进去吧……”
清雅阁内,莲月正精心梳妆打扮,瞧见镜子里一抹玄白身影,回头嗔怪,“凡,你那怜悯的眼神还真是刺痛月的心啊……”
望着某人胸前那两团圆圆XX,念凡静默良久,凉叹着,“月,凡以为很了解你了,但你不为人知的一面却给我新的惊喜,你以后这样‘挺’好……”
“讨厌!”酥软声音随着一袭艳红夺目的百褶如意月裙消失在楼梯尽头。
半盏茶后,风雅彦刚含下茶噗得一声,捂着扇子笑,“月,你这样让彦都想吃掉了。”
莲月气急败坏的叫,“彦你给我闭眼!没见过这么惨不忍睹的脸啊,你还睹什么睹啊!”
轻咳几声,风雅彦一本正经道,“这位姑娘实在长得惨不忍睹,过!”
花花山庄外,夏果果老老实实的抱着古琴,跟着桑雪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差点被地上的女尸绊倒,女尸又动了动,夏果果吓得跳起来。
那女人狠狠瞪着她,“你走路不长眼啊,你怎么不从我身上踩过去,让我惨死呢!”
“姑娘,你没事吧?”夏果果愣愣的看着她,她脑子有问题,还是被打了鸡血?
“有事,当然有事,哎,想惨死都不能死,好惨啊……”女子挥着帕子,泪眼婆娑,报名去,大人,我好惨啊……
抽了抽嘴,夏果果望着大街上种种惨状,群众们都被打了鸡血!瞧瞧那张员外竟然M他女儿,瞧瞧那李官人竟扒了女儿的衣服让她裸奔,瞧瞧那刘大人竟然把女儿送去妓院自生自灭……
今天很诡异,事情很变态,夏果果发现路边一女子,叹了一气,“桑雪,帮帮她吧,捅她一剑,但别捅死啊。”
那女子胸前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求暴踢,求虐打,求鞭刑,求刺剑’。桑雪若无其事的瞥完一眼,抽出长剑,肋下三寸,血管较少,不足以致命,漂亮的刺下一剑,顺带将那木牌翻过去,两人嘴角一起抽,反面写着‘若我未死,请拖我去报名!名字XXX。
人生处处有杯具,地理老师都说了,最大的茶几也不过960万平方米,上面有14亿个杯具。夏果果欷歔一叹,随着桑雪来到报名处,阵势实在夸张得让她的小心脏快负荷不住,敢情小白家挑丫鬟也要搞得像全民选秀一样,队伍排得比方便面还要曲折。
“果果!”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蓝子凌冲夏果果打着招呼,眉头皱了皱,“你这样排队要排到什么时候去。”
“先来后到,排队遵守纪律啊。”夏果果抱着古琴,一脸认真的说。
“呐,这个吃下去,凌哥哥送你点过门礼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蓝子凌腾空一跃,撒下一朵朵蓝纸花,花儿翩翩落地,散发袭人的幽香,还真是袭人。夏果果眼睁睁的望着她前面的女人们排山倒海的昏厥过去,她顶着满头的黑线,直接进了‘风晴殿’。
屏风后的风雅彦迫不及待的说,“这位姑娘的胸平得实在够惨,过!”
夏果果捏着小拳头,狠狠瞪了屏风后的男子一眼,奇怪着这声音怎么那么熟啊,接过牌号一看1288,很吉利的数字,考试必过!她笑着迈进殿内,差点栽在地,空前绝后的震撼啊,打量一圈,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长相是何等的自信。要说这人长得美还真差不多,可长得丑那真是黄山怪石,一个比一个嶙峋,敢情小白家专挑长相几何,气质嶙峋的丫鬟?
忽然一道亮光,如黑夜里最亮的天狼星,眼前的闪亮生物简直要烁目夺命!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n个美丽形容词的n次方,她是谁!
“莲……”夏果果惊得魂都要叫出来,嘴上已死死的被葱白玉手给捂个严实,莲月恶狠狠警告她,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好,我不说,可你来这做什么?”夏果果诧异的瞪着倾国倾城的莲月,难不成他有丫鬟控?主仆控?
莲月没好气道,“当然是帮你,师父放心不下你嘛。”
“莲月,谢谢你。”夏果果望着他女装的样子,联想把他放在念凡身边,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果果想祝福你,世上最完美的结局是,王子与王子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加油,莲月,这是王道!”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拨弄着指甲,莲月瞥了眼某人那平平的胸部,还自带古琴,软软的数落,“你啊,你啊,这里就不会塞点棉花吗?这里又不是没琴,你干嘛抱着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