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做个好皇后,朕命令你,让朕抱你一辈子!”
“……”
任凭她怎么反驳,慕白执拗的将夏果果抱进静鸾殿,无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睬也未睬李清瑜那板着的一张黑脸,他优雅的一甩后襟,旁若无人的搂着夏果果的纤腰,将她禁锢在臂弯中,谢绝任何人的来访!
“昨晚哀家还以为,皇后和皇上的感情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吵架,看来,是哀家误会了。”唇角牵出一丝勉强的弧度,李清瑜冷冷的扫一眼男子怀里的某人,眸底隐隐涌出些怒意。
“母后没有误会,儿臣和果果的感情的确不大好,只是吃饭也抱她,睡觉也抱她,洗澡也抱她而已……”脸不红心不跳的吐出一番话,慕白眉间不见一丝异样,眸光中隐秘的暗影流转,昨夜你安排的那场好戏让果果哭得肝肠寸断,这笔帐还未讨回来!
夏果果羞得把头埋进他衣衫间,吗呀,他昨晚真的是被她那句话洗脑了,‘在谁面前都死疼她’,他怎么就那么听话的一五一十的照做啊,也不想想李清瑜的心脏承受问题,万一心肌梗塞暴毙?不过,这样也不错的说……
她还在七想八想太后会不会气得找墙扶,却意外的听到李清瑜那轻轻淡淡的声音,无波无痕,似不受世间纷扰般的冷静异常。
“芸熙,进来吧。”
心下一惊,猛然抬头,夏果果只见昨夜那女子袅袅娜娜的挪着细碎的步子,福身请安后,眉目静婉的侯于一侧,声音娇软,如同她那水蛇腰,如同她那柳叶眉,如同她骨子里透出来的淑女气质……
此刻叶芸熙低眉静立,自打进来的那时起,一眼瞧见慕白如此宠溺夏果果,她心里的滋味就不好受,谁知就连请安也被无视,他始终未看自己一眼,怅然若失,心里被灌了一通凉气,但她终究是位大家闺秀,面上不见任何异色,镇定自若的挺直腰杆,连步履都一如轻盈。
知书达理,举止端庄,叶芸熙的一举一动,夏果果瞧得滴水不漏,一一默记在心,没由来的心生沮丧,她郁郁的低头折眉,为何叶芸熙要出现在这,明摆着来抢自己的老公?
长长的吸了一气,心酸了一阵,她切切的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她,专注而深情,直直地落进她心底,她会心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心中默念不止,小白,不要看别的女子,不要放开我,这个世界,我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惟独只信你!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李清瑜将这三位年轻人的神情全收于眼底,淡定道,“再过五日就是皇上的生辰之日,哀家请芸熙在生辰之宴上献舞弹琴,这五日,她亦住在宫中,陪哀家聊天解闷。”
说着便亲昵的将叶芸熙拉近了坐,有意无意的的瞧了眼夏果果,对付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她有的是手段,也绝不会气这一时慕白当着她的面做戏给她看,她只信,夏果果,你坐这皇后的位置,也就这最后五日!
“小白,你要过生日了?”夏果果直接忽视一屋子的人,咧开嘴角笑道,“你想要什么礼物,我要送礼物给你!”
“礼物?”怔愣一瞬,慕白垂首浅笑,点点她的鼻子,冲她的语气宠溺而温柔,“朕不要礼物,有你就够了,你忘了你当初想要摘雪莲落崖失忆了?”
“诶?我真干过那么蠢的事吗?”
“呵,还不止一次,每次都让朕担心……”
两人完全沉浸在一个乾坤中,任谁都无法干扰,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无意的忽视掉某某,好似闲杂人等,通通退却。
整颗心都在抽搐,叶芸熙咬紧下唇,气得脸色青白交错,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无视到如斯境地,要她情何以堪?
满腔的妒火在她心肺间腾腾燃烧,却瞬间能被一个事实泯灭,她发现一个很轻微的变化,面对着那一个女子的宇文慕白,会突然变得柔软起来,那是对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柔软,他像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也只有夏果果一个人看到,彼此的独一无二!
此番情景李清瑜亦不是第一次看见,望着这情投意合的小两口,她这个做母亲的太了解她儿子,让慕白放弃简直不可能,只有让那女子自行退之。
兀自打断那两人,女子清冷道,“皇上,哀家传了夏姑娘来,是有些话想对她说,你先下去。”
“母后的这些话,儿臣为何不能听?”慕白神色一紧,连环住夏果果的力度也紧了,他不想放手,一刻都怕她溜走。
夏果果意料之中遭了李清瑜一记冷眼,该来的躲不掉,她拽着慕白的衣袖,示意让他先走,凑在他耳边说,她一个人没事。
讨厌她说一个人,慕白不耐的折了眉角,抬眼朝李清瑜赐去一道寒光,“母后,儿臣先行告退,还望母后不要对果果有何举动,朕说过的话,绝非儿戏!”
“哀家就是聊聊天,哪有什么举动,皇上多心了。”李清瑜似笑非笑,眼见慕白离开,冲芸熙使了个眼色,她也随即退下。
这些,夏果果不是没有看见,她什么都知道,她很怕慕白走,但她更怕李清瑜,他一刻不在她身边,她就没了安全感,自打她明白这个太后要让叶芸熙代替她后,她的心一刻都没有安宁过!
攥紧了拳头,她撞着胆子问,“母后,找果果究竟有什么事?”
“夏姑娘,哀家想同你做个约定。”
女子站在窗前,转过身来,逆光中,夏果果看不清她的眼睛,也摸不透她声音里的那层深意,她只是默默的听着关乎这个约定的一切,决定着她是否可以留下来,留下来陪她。
李清瑜盯着她的双眼,问,“夏姑娘,答应了?”
陈述句的疑问分明就是没有问她的意思,夏果果看似淡然的抬起头,却无比笃定的回答,“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