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可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妮子的心思。
他的那双眼仍旧直勾勾的瞧着祸斗所在的方向,自个先前虽然是占据了上风,但也只是一时的而已,对方占据着熔岩的地利,要是完全性的拼起来,恐怕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要不是有这个妮子在,你今天休想拦得住我!”
祸斗并没有想要继续进攻。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燎月,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被他这么一瞧,燎月本能性的想要往后退。
一个人的害怕之意要是冒了出来,想要将它压制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怕蚩尤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身形还是有些止不住。
“可偏偏的,你的算计虽然好,却抵不过天道安排,她在这儿,那就是缘,而今天,我也再不会给你逃脱的机会了!”
“好一个天道安排,好一个缘!”
祸斗又有些冷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我和这妮子才真的是有一道缘,而且是在那天道的安排之外,蚩尤,我就再给你几分时间,瞧瞧你的命运似乎能够跳得出那份束缚,或许到时候,你再来给我说教吧!”
这分明是要逃的节奏!
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来,嗖,他的速度来得很快,全身上下就像是完完全全的被火焰包裹了一般,径直的朝着燎月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什么时候瞧见过这般举动的!
燎月心里面原本就有些害怕,此时此刻,惧意更甚,那身形急忙的一侧,想要避开对方的同时,也硬生生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你为什么不拦住它?”
烛离直勾勾的瞧着蚩尤,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让那家伙逃得这般容易一般。
“咳咳!”
蚩尤整个左腿已经跪了下去,虽然靠着这样的方式能够支撑住他的身躯,但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他的状态啥的并不是太好。
甚至那张脸都显得相当的苍白:“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妖族公主,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吗?”
“妖族公主?”
燎月多少有点愣,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那种不敢相信的味道来得相当的浓郁:“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蚩尤试着想要站起来,但这样的举动对于他而言,就像是很难一般:“我瞧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有些猜疑了,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实在是太相似,而我和她曾经也算是有过一段渊源,而当我借助你体内的离火之灵时,无疑就更加的肯定了。”
“那你!”
“先别问那般多,你先帮我把祸斗的封印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否则还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还有别的灵识透出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那我该怎么做?”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当年是你的叔叔协助我再一次封印了祸斗,你是他的侄女,自然拥有相同的能力,当你的手接触到那封印的时候,帝江残留在上面的灵识就会告诉你!”
额,这样的说法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燎月虽然有些不愿去信,但直觉告诉自个,那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所以稍微的犹豫之下,她还是缓缓的朝着封印走了去。
那距离本来就不远,就算是刻意的将前行的速度放慢,也压根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未知事物充满恐惧的缘故,她向前伸出的那只右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感。
即便是如此,她的手还是搭了上去。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通过接触点快速的涌了进来,让燎月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
她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声,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直觉告诉她,这股涌入的压迫感一定和帝江有着某种关联,否则不会让她觉得那般熟悉。
那是离火之力产生的共鸣!
“我想我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办了!”
燎月又暗暗的嘀咕了一声,而她的手已经开始快速的动了起来,虽然从来没有来过这一茬,但印记啥的,却是想到的熟练,半点儿搞错的姿态都没有。
“义父,她!”
瞧着那举动,烛离似乎想要去问点儿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有些东西已经是事实,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你这小子,胆子也特大了些,等着,看我待会怎么惩罚你,自个私自到这儿来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带着陌生人到这儿来!”
被这么一呵斥,烛离又将那头埋了下去。
这事儿的确是他的不对,所以呢,此时此刻,他也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对方那般责怪。
“我觉得你不应该责罚他,反倒应该给他奖赏!”
燎月的动作虽然仍在继续,但她的话也紧跟着冒了出来,感觉就像是要为烛离那小子打抱不平一般。
“凭什么?”
两个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如果说蚩尤这般的问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烛离莫名的冒出这么一句来,倒是让燎月有些没有料到。
而且瞧着他那样,似乎是想要迫切的得到答案的。
“这小子,我是要帮你说话的,居然这般的不配合,来拆姑奶奶的台?”燎月的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似乎有种淡淡的抱怨感。
当然,她这话可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将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似乎是在轻笑一般:“他小子这般偷偷摸摸的来,并且还带着我,的确是应该受惩罚,重点也不为过,但是!”
话到这儿,燎月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既然是要去强调,语气啥的,自然要加重几分才成:“他和我要是不出现在这儿,祸斗此刻恐怕早已经破了封印而出,蚩尤族长你的实力虽然强悍,恐怕也拦不住它,到是祸乱九黎,荼毒大荒,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罪过,所以,他也算是有大功的,不是吗,如此功过相抵,你如何还能责罚他呢?”
“功不能抵过!”
“你这糟老,糟男人,怎么这般的倔,得,你要罚他吧,那把我的奖赏拿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