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知道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伯父,我!”
“你虽然不说,但我能够瞧得出来,想要了解一个人,言语啥的都是苍白无力的,你需要去探寻他曾经的轨迹,现在,我给你这机会,你带着燎月灵识离开天宫,真好可以去大荒游历一番,怎么走,那都是你的自由!”
“自由?”
“带着她游历一下大荒,短时间是回不来的,明白吗?”
太一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自然知道其中的为难处,妖族和天道之间,要是没有达到某种平衡之前,燎月就相当于已经死了:“不对,伯父,你刚才说的是让我带着她的灵识?”
“对,灵识!”
“那她的身体怎么办?”
“她已经死了,哪儿来的身体?”
这话一出口,太一是真的明白了,对方给出的办法,可算不得个办法,一个完整的存在,灵识与身体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日后能够重塑那身体,恐怕也比不得自个最初的完美。
“伯父!”
“太一,行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总部希望我这个当爹的亲手杀了她吧,只要有定灵珠,她的灵识就永远不会消散,我曾经想要用它去定住你爹的灵识,但他却自个!”
帝俊那话来得,又有些伤感起来。
每次提到帝江,他几乎都是这样的神情,太一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正好弥补自个捅下的那个大窟窿,瞒天过海,偷梁换柱,连多余的解释都不需要了,而且呢,太一还真要去找点儿东西,那柄重剑无锋,随着帝江的消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五行之精锻造而来的神器,估摸着是谁都想要拿在自个的手里。
“别一在一块,就说这种伤感的话题,好不好?”
羲和已经折了回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十分古朴的盒子,当然,古朴只是指的它的外形,那些个形状啥的,还是雕琢得相当的精致。
当然,这压根就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重点的是那盒子里面的东西,定灵珠,太一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但却从来未曾见过,但现在,他可以肯定,那是个宝贝,因为即便是隔着盒子,你也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之强大。
羲和的手已经朝着盒子的边缘挪了去。
这样的举动,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将那盒子打了开来,而太一的目光呢,也一直放在盒面上,并没有半点想要移开的打算。
“直接给他吧!”
“直接给?”
羲和似乎有点没有料到帝俊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呢,那种惊讶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呢,嘴角上还有几分轻笑感冒了出来:“你到底还是在害怕呀,得,太一,你就拿着吧,至于该怎么用,你瞧着它的时候自然明白!”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太一自然不好去说什么。
他结果那盒子的时候,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呢,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定灵珠到了自个的手上,什么时候想看都成!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
“什么事,伯母你尽管说!”
羲和的目光,本能性的朝着殿外瞧了瞧,她所看的方向,太一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地方,月宫嘛,那是帝妃望舒所在,这一来,羲和想要说的是什么,他的心里面大概已经有了谱了。
“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她知道,你明白吗?”
“演戏就要全套,自然是越真越好,这个太一明白,可难道咱们就要一直瞒着她嘛,伯父也说过,望舒伯母要是折腾起来,恐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短暂的演场戏而已,等整个大荒无人不知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她的,反倒是你,一路小心,毕竟你身上流淌的是妖尊帝江的血,恐怕巫族少不得要惦记你,遇上了,就一个字,跑!”
的确,要遭遇了巫族,恐怕还真没好果子吃。
十二大祖巫,几乎都是化天境中期的存在,那领头的帝鸿,更是夸张得很,已经到达了化天境后期,距离跨入先天只有一步之遥,以自个那后天境的修为,和他们刚,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太一心里面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放心吧,伯母!”
“别和他说这般多,听着都烦,太一又不是小孩子了,连这些都判断不了吗?”帝俊微微的将那手挥了挥,似乎有点儿不耐烦的感觉:“你赶紧走吧,那妮子就交给你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强行的把她带走便是!”
不听话?
太一有点儿好笑,以燎月那性子,不知道听到这个得有多开心!
她在天宫里被锁了十八年,早已经耐不住,先前还只是偷偷摸摸的,现在可以来个光明正大,那点不好。
所以呢,得快点儿去东海之滨找到她,然后呢,再用这定灵珠演化一个肉体出来。
太一的动作啥的,来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走出了大殿,而羲和的目光瞧着那背影消失掉,这才有些不解的问了道:“你明知道他帮着那妮子已经逃了出去,为什么不拆穿他呢?”
“你知道我?”
“别的不说,天宫里的结界完全再你的掌控之类,这儿多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人,又哪儿有你不知道的道理,要是换作了以前,你早该大发雷霆了,怎么今儿个反倒是宽容得紧?”
被这么一问,帝俊嘴角微挑,居然有点儿轻笑感。
“多此一举的事情何必去做,更何况,我是真的想要知道,这小子心里面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我妖族五圣,只剩其四,女娲又被束缚在九天之外,短时间内动弹不得,也是时候去想点别的办法了!”
“可你的想法未免太冒险了些,燎月真的能够?”
“我不知道!”帝俊摇了摇头,目光啥的,也朝着殿外往了去:“如果真的要搅动天下,那为什么不来得更强烈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