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
烛离似乎有些迟疑了起来。
当然了,那样的迟疑持续的时间只有一瞬,似乎很快又有了答案,连带这那嘴角上挑的弧度都明显的加重了些。
“我选男人!”
“啥?”
禺疆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答案,因为他笃定了对方不会这般的选,听着他那吃惊的语调,烛离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你想要让我选什么,我就不会选什么,更何况,这个答案也不是想当然冒出来的,我这般选,肯定有自个的依据在!”
“依据?”
“眼下时局混乱,天下未定,争斗随时都会来,你觉得处于战力的考虑,我该怎么选?”
好一个出于战力的考虑!
禺疆也有些轻笑了起来,虽然不愿意去承认对方,但换做了自个,估摸着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在力量上,女人是不如男人的,多留下一个,或许只会给自个的对手多一份战果而已。
“你也用不着纠结,这只是随意的玩玩而已,说不定,真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嘿,我就换了个选法也不一定呢,毕竟要拿女人的命来换男人的,本身也是一种讽刺,不是吗?”
“好,你小子倒是坦然得紧,有能耐,再来接本尊的第三个选择!”
来就来,谁还怕了你不成?
烛离的身形试探性的往前跨了一步,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自个的态度,而基本上是同时,少年人只觉得自个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个样。
紧跟着,他那双眼睛也睁大了不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没错!
这一次只有两个人,依旧是男人和女人,但和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个他都认识,男的是蚩尤,而女的是燎月!
两人都被一股雷电一样的绳索绑住,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而且呢,他们被悬挂在一条横梁的两端,中间就只有一根柱子支撑着,在他们的下面,红色的液体不住的流动着。
烛离在熔岩三殿里面待过,自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义父?”
“姑奶奶?”
他连续的叫了两声,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回应传来,瞧来是失去了自我的知觉,不对,他们本来就是虚幻的东西,该怎么反应还不是由禺疆说了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到吗,两个人在你的面前,你只能选择救一个,而剩下的那个人,就会因为天平两端的不平衡,会直接的掉入熔岩之中,要不是先天圣人,压根不可能支撑得住,当然,别打算同时救两个人,你的能耐是不够的!”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烛离的调子莫名的抬高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一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像是完全没有底气,明知道是虚假的东西,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完全性的忽视掉。
“你为什么会颤抖,难道你在害怕着什么吗?”
“我在颤抖?我会害怕?”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的心里面应该最清楚,一个是你最在乎的人,一个是你喜欢的主,告诉本尊,你要怎么来选择?”
“谁说我喜欢她了!”
烛离又猛的向前跨了一步,那辩解的味道也来的很强烈,不过呢,他身形很快又退了回来,因为只要再往前面跨上一丁点,立时就会滑落到熔岩里面去,而基本上是同时,他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
没错,那根作为支撑的柱子正在不住的往下面去。
虽然下沉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但这个趋势却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你的时间啥的,并不是特别的多,所以就算是有足够的思考时间,也得快,要不然,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哦!”
禺疆也没有打算去和这少年人强调啥。
他的话既然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那么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是等而已,等着看一场好戏而已,而对于烛离而言,他现在倒是真的迷茫了起来。
按理说,这两个人应该很好选而已,为什么自个却有些拿捏不定呢?
“那个妮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义父对我可是恩重如山,我就算是自个死了,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这般受罪啊!”
烛离的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他像是已经有了答案一般。
而那身形也微微的朝着蚩尤所在的方向转了转,不过呢,这样的举动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朝着燎月瞧了去。
“我这般做是不是对不起她?不对!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他那头又开始快速的晃动了起来。
虽然弧度不大,但心却争斗得很厉害,而这一茬,看得最清楚的自然是禺疆,他只是稍微的顿了顿,轻笑声又朝外传。
听着这个声音,烛离只觉得自个的心越来越慌。
那身形颤抖的弧度似乎也在不住的加强:“不对,我不能让他看笑话,可是,可是!”
可是啥?
那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嘲笑着:“小子,你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嘛?”
“谁说我喜欢他了,你是谁,用不着拿这样的方法来折腾我!”
“我是谁?我就是另外的一个你啊,你从来不敢面对的那个自个,如果连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什么的话,估摸着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另外的一个我,不,你不是!”
烛离否认的声音来得还不小,可那种强调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又低了下来:“她那般的凶,一点都不温柔可人,我怎么可能会?”
“那你为什么还不能做出选择呢,难道只是因为于心不忍那般简单吗?”
“对,我就是于心不忍!”
“你如果非要这般的认为,那本尊也不勉强,你瞧那根柱子,基本上已经沉下去了一半了,你在这般的纠结,他们两个恐怕都得!”
都得啥,那话压根没有说完。
烛离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这样一来呢,自然将眼前的景致都瞧得相当的清楚,的确,那根柱子还剩一半不假,可加上两个人的身体,乖乖的,最多也就是四分之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