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换汤不换药啊,我建议你人前少开口,免得暴露双商。”A.Z说,“淑女可不是上上课外辅导班就可以速成的。”
我忍不住一记凌厉眼刀过去,“我突然想起来茉莉花还没有浇水施肥松土,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做做园艺......”,说完扭头就走。
A.Z一把扣住我的胳膊肘,漫不经心地笑道,“急啦?”
我缓缓摘下太阳镜,扬起原本的半壁江山,如今光洁如玉的焕然一新的脸庞,斜睨着高我一头的A.Z。放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很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如今的我经历了大自然速成的野蛮生长,跟我家那盆茉莉花一般,怎么痛快怎么来。”
A.Z盯着我帽檐下被阳光映射地明暗不清的脸,伸手摘去我的帽子......A.Z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我,“简直是生命奇迹!”
A.Z赶紧给我扣上帽子,夺过我手里的眼镜给我架上鼻梁,拢了拢我的头发,口气认真而温和,“好啦,别生气了,再不走就晚了。”
我被A.Z半推半扯地摁到副驾,不开心地转头看窗外风景。哼!要真觉得我性子粗野,今天不如喊你的专家朋友一起到大排档吃烤串去。
“Jasmine,你以后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是,想知道。”
“就是,不想说。”
“呵,别现在嘴硬到时候后悔哦。”
30岁生日也许就是我最后的寿数了,我不知道我是已经做了小白鼠呢,还是已经成为红粉骷髅了。这个该死的A.Z,在这么美好的春日午后,在轻快的车载音乐声中,居然又让本宫的心情灰暗了片刻。
“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一个无限宠爱我真心懂得我的暖男,陪伴着生活在气候宜人的物产富饶之地,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到老,共享天伦之乐。如此生日礼物,你可备得起?”我悠悠地一口气说完。
“嗯,听上去不象要生日礼物,象是找情郎交付一生啊,我说如今的你这般绝色,要求就这么低吗?”
“先给自己订一个保底的小目标嘛。”我的情绪随着兴奋起来,“本宫的后宫阔以极速无限扩充哪。”
“你可拉到吧,哈哈哈哈,你懂男人吗?”
“看够你这样的极品渣男,早就懂了好吧。”
“吱!”A.Z把车子往路边一停,严肃地看着我问,“Jasmine!平时玩笑归玩笑,我现在认真问你,我在你眼里是个极品渣男么?”
“你一贯表现如此,我不过概括一下而已。”我不以为然地随口回答。“同事们口中的好些风流无度的故事里,你都是不二的大男主。”
“你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那时候只要保证自己可以百毒不侵地跟你做拍档,好好地领取活命的薪水就够了。”我说,“不是说聚会吗?这会儿跟这儿讨论这个,还来得及吗?”
“呵呵,Jasmine,这可没完喔!”A.Z迅速动身了,很快就到达一个小型的花园洋房的私菜馆。
我们安静地尾随侍应生步入会客厅,眼见三五成群的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闲适地饮茶轻声地交流,时不时对着经过的客人互相点头致意,看样子是包场了。
我脱掉外套和帽子交给侍者,摘下眼镜放好。呃......室温很舒服,只是我有点儿后悔今天穿的粗跟靴子在古旧的木地板上踩出的动动响声,漫步间不经意就引起旁人的注意。
“Adnachiel!”
一群人围着的前方,有个人在招手喊A.Z过去,A.Z对我点点头,我们一起“咚咚咚”地擂鼓般走了过去。
“你好,你是Jasmine?”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很专注地看着我,用生硬的中文说,“我是A.Z的朋友Ray,欢迎你来。”
“你好Ray,我是Jasmine,很高兴接受你的邀请来参加这个聚会。”我感觉到周围的声音蓦然静止下来,无数眼光注视着我。
我微微摇摆了一下脖子,摆脱了脸颊边上一络发丝,大方地露出自己的完整的脸。
“天哪,这难道就是两个月前我们看到的相片上的脸吗?”人群在朝着我聚拢了过来。
“我们这边坐下聊,喝点什么?Jasmine。”Ray显然已经从A.Z 那里提前知道了我的脸神奇康复的消息了。
“谢谢,花茶果汁都可以!”我和A.Z随着Ray穿过小走廊,来到一间开着落地窗的光线明亮的小屋子,窗外是花园里的亭台楼阁,屋子里面坐着几位金发碧眼的老者在讨论着,我只能从语感中依稀分辨出有人说法语有人说德语。
Ray先进去,小声说了几句,老者们都抬头看到我们站在门边。
“Welcome!”Ray自觉充当起同声传译官来。
我笑了笑,拉着A.Z一起走进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哈,别溜,伙计!”
“说好的,小的伴驾,呵呵,这么多年的默契了,还不信吗?”A.Z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
“各位老师好!”我才不管乃们这些大神来自何方,到了俺们神州大地,就是俺们的规矩了。我瞥到A.Z的脸僵硬了几秒便低头不语了。
“死相,要敢笑出猪哼哼,本宫赐你一丈青!”
“Jasmine!我的同事们对你的经历非常好奇,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们分享这样的奇迹?”
接下来时间,我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康复过程,事无巨细地一问一答,就连A.Z也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
“你服用的那位柳医生的西药后有什么效果吗?”
“我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是如果暂停的话,似乎康复的速度会有点儿慢下去。”
“你记得药名吗?”
“我给你看它的照片吧。”我把那天跟妈妈询问时候发的图片从手机里找出来,发到A.Z手机上。
于是那些老头传阅后了,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小声交谈了几句,仿佛确定了什么。
“Ray,我听A.Z说过几位老师都是顶级权威,我本来也没想过可以有机会遇到。今天我来,其实也是很想知道我这样的情况究竟算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