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曼回到住处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的门前车水马龙很是热闹了几天,我们并没有紧闭门户拒绝一切,也没有迎来送往接受一切,因为我们搬到了廿一在半山的一处向阳的平地上,远离草丛和树木的空旷之处搭起野营帐篷。
据说秋季以后,本地干旱少雨。我们的庄子买得真巧,依山傍水。我们在老太太的老管事们的协助下,购置了必须的农具牲畜最初的储备饲料。白天的时候佃农加紧在秋季播种土豆等,家属则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到山坡上烧制草木灰,混合着牲畜家禽粪便以及淤泥,腐烂之后堆积着做肥料。十亩地不算多,佃农熟练地完成之后,我便给他们划分承包区域要求他们负责日常耕种养护。随后从我们庄子最接近河水的最高的地段,挖出一条半米宽半米深的蓄水渠,让它沿着我们的庄子的边界一路延伸汇聚到地势最低的一处山脚下的自然凹陷处,被三面的不高的山岩挡住正好可以成为池塘。孩子们则负责跟着佃农一起沿着水渠植树造林防止水土流失。农事上面,我们都不熟悉,好在这一切都有赖于老管事们的经验,我和曼基本上就是定调拍板和付银子。
接着我们定制的青砖红砖和瓦片都烧好了,专门请来的师傅根据我们的要求,在田庄的边界地势比较高的一边,用青砖和瓦片造简单实用的长方形斜房顶的类似当代简单仓库的宿舍。按照我的要求,必须光亮通透。我告诉佃农们,这是为他们造的宿舍,我们已经买好木材,还请了木匠来只要做好门窗安上,就可以入住。所以宿舍里面的固定的粗笨家具,按照我事先画出的房屋布局后,全部需要他们用红砖和木材协助木匠师傅一起动手。
我和曼决定在半山上,为我们自己也来上一套田园居,曼每天除了关心必胜客的生意之外,就是忙着准备寝具和衣饰之类房内生活用品。我则兴致勃勃地拉着木匠师傅实践着,之前在宜家所见的大量简单实用的北欧家居造型。我也不懂得木匠怎么转化成本地人的思维,我只负责把图画出来。在木匠匪夷所思的眼神中,我一般都这样说,“这已经是最基本的造型了,可能你以前没见过,不过我们可以一起讨论怎么做出来,然后你学会以后就可以自己发扬光大啊。”
嘿嘿,技术人痴迷技术,打动这些一丝不苟的匠人,最好的就是给他们展示更加精益求精的理念和现代科学中巧妙运用到生活中的诀窍。姐没干过还没见过?没见过还没学过?
于是我让木匠空闲的时候做了一套四巧板,这样简单的四个几何木块拼接出上百种形态各异的生动图形,我玩的时候常常吸引一些佃农和附近的孩子中比较勤劳聪明的。我便鼓励他们跟着木匠,边看边学着利用一些边角料拼接着做了玩具矮桌小凳子。木匠起先冷眼旁观着这件粗糙的小玩具,渐渐地仿佛若有所悟一般,闲暇的时候开始动手。我又给他画了一套七巧板,让他自己试着做,他的兴趣一下子就变得更大了。而让木匠一开始难以接受的我的图纸,也想不明白成型之后的家具的一些关键之处,在我用面团捏出三维空间的立体模型后,便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如何实施。随后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啊,原来如此啊......居然可以这样啊......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啊......”
呵呵,可惜的是碍于工艺工具和技术,很多精密丈量和计算的都需要我来完成。谁让姐爱穿工装衣裤随身带着卷尺铅笔呢?
我想要的首先是窗户底下一片超大的平整砖木铺上厚草席的榻榻米,其次便是在门两边的墙角上嵌入大搁板直接打造成高矮不一的宽大储物柜和懒人椅。嗯,这下的曼,需要定制很多棉垫靠枕了。
接着就是大浴室和大厨房了,这两处最麻烦的就是清洁水源和方便高效能源。好在水源这个难题在挖水渠凿池塘的时候居然很巧地被解决了,山上的一处小泉眼被找到,就在我和曼的斜上方不远处正好有个出水口。我开心地不惜花费重金去订购毛竹,每日截流出来一部分就足够我和曼的高要求了。于是我们请木匠师傅造了几个他擅长的大木桶,最大的一个届时连接毛竹的出水口作为储水桶,小一点的两只作为淋浴储水桶。
好在庄子虽然不大,今年的厨房用柴火可以让佃农从山上砍一些,山上养活一头母牛的草料还是有的。不够的话也可以买一些,等到来年栽种一些果木和小灌木,十几口人的小庄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庄子里的家禽家畜经过一个秋冬也能很快长大,明年开春池塘里还可以养鱼,佃农们也会自行见缝插针种植一些蔬菜瓜果。总之只要土地富饶丰产的话,这样的小田庄基本的自给自足就完全没问题了。
若要问我这些造田庄的钱从哪里来?菊花宴当晚,宫里的礼物就送到我手上了。王后的是珠宝首饰,王太后的是绫罗绸缎,王上的是金银钱票和一个口信。我对内侍说,珠宝首饰之类的我象征性留下茉莉标记的,其它直接拍卖;绫罗绸缎我拿一半出去换棉布;王上的礼物最直接,他的口信我很满意。因为他给我提供的是各级官府衙役的助力,笑话,小天师重现茉莉王朝大地,这不是预示着几十年的盛世王朝的来临,泽被王朝后世几百年也是可能的!怀疑么?看看今日的茉莉王朝在中央大陆的地位吧!
内侍最后很神秘地拿出一个小箱子最得我心,居然是姑奶奶用拼音写的笔记,记录了她在此地几十年的所有见闻!我和曼每晚轮流阅读,我们的田庄就是参考了里面的信息修改了最初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