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羊吃吗?”我一听瞬间动心,看着人畜无害的许持说,“要是主人找过来也怪不得我们,咱们要问什么消息,大不了一道多付点钱。对吧,老大!伙计,看你的啦!”
“你们好野蛮。”许持嘟囔着,但还是听从A.Z的安排,我们四人慢慢围拢靠近......就在我们几个缩小包围的时候,那头小羊依然悠闲地边踱步边看我们。接下去我们几个第一次目睹了A.Z的温柔抓羊手法,只见他手里握着一大撮青草吸引了小羊后,双手抓住羊腰背处的皮毛后,跨坐着固定住,把手里的青草喂给小羊吃的时候,利落地给羊的身上套上老大在一边递过去的备好的绳索,“搞定!”
“不吃呐?”我失望了。
“牵着它进村找主人家,走!”老大说,“正愁怎么下去探路呢。”
“哇,这是收买人心的套路啊。”许持笑眯眯地拍着老大说,“我就说你不会跟女人似的,走!”
“许持,多年兄弟了,还不懂哥么?”老大牵着羊,不时喂它点草,“你看,幸亏我刚才在坡上薅了点青草,不然A.Z哪能这么容易得手。”
我和A.Z一起动手收拾,许持则依然无法接收到任何信号,我们四人一羊朝着山下矮屋子走过去。路上A.Z说,“我刚才在山顶上看了一会儿,很奇怪现在这时辰了,居然还没有人走动。看着这里种植的规模这么小,估计没几个人。小溪对面的路上也不见人来车往,没有任何标识,更不知道通到哪个乡镇。”
“我们东南部都是比较富饶发达的地区,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贫瘠的地方,村都算不上啊。”许持想了想,“这不科学!”
这些地理方位的事就让男人去分辨好了,我想着一天没有清洗过,就跟A.Z说得去小溪边灌点水。A.Z说:“也许一会儿就要做吃的,你去烧点儿水吧,我们也都渴了。”
幸亏我准备齐全,带着的都是不锈钢的锅子作为收纳盒子使用,之前许持见了还笑话我,现在知道姐关注的始终是实用性强的物品,功用嘛是可以被吃货的无穷想象力开发出来的!由于这一带地势开阔,彼此都能看到,于是我安心地挥手离开,二十一世纪的种花家的肚子里和平稳定着呢!我在小溪边学着昨天他们搭土灶的办法,捡了些石头和干柴,看着清澈的溪流一边烧着水,一边清洗自己的灰头土脸后,居然发觉昨晚上看到额头上的那个淡淡的印记如今完全不可见,仿佛会隐身一般躲藏在我的皮肤底下。呵呵,我的“茉莉”是个小调皮哦。
不远处传来一阵狗吠,我转头望去,他们首先来到的是靠近小溪边的一户人家,残破的外围栏四周种满蔬果,低矮破旧的院子比较宽大,似乎散养了些家禽家畜。可是院子里除了狗吠声之外,周围依然没有看见人。
“有人在家吗?”许持和A.Z分别走到院子前后,朝着里面张望着招呼,“我们是过路的旅游者,刚捡到一头小羊,来送还主人家的。”
老大牵着羊扯了几下绳子,小羊适时发出“咩咩”地叫声。我看着石灶小柴弱火缓慢燃烧着的那一锅子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熄火,于是洗得光亮白净的我就朝着他们跑过去。
我大声说,“敲门进去院子里去啊。”说着我敲敲离我最近的另一户的门,“有人在家吗?可以进门吗?”说着我就推开门,抬脚就往里进去。
呃......脏乱臭的院子顿时把我的脚步阻拦住,我环顾这家门后,似乎有个影子闪过,我顿时大喜,“你们快过来,这家好像有人啊!”
说着我朝着那屋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茉,慢点你......”在身后许持的连声喊叫中,我已经推开了破旧的木门,我的眼前一阵阴暗,鼻子里闻到一股尘土的气味,里面夹杂着中药味。
我吓一跳,赶紧退出来,“持,你来闻闻!”还好有这假许仙。许持进来的时候,其他人也都过来了。“奇怪这是以前的人常用的古方。”许持看了一眼小矮桌上的药罐子后肯定地说。
“传染病吗?”我躲门口问,“哎,你快出来再说!”
“那倒不是,治风寒的。”许持问,“你刚看到人了吗?”
“嗯,就这屋子里,刚在院门口看到这里的窗口,有人影一闪而过的样子。”我用手指了指位置,“我们只是路过的旅行者,奇怪了,姐姐这么善良的模样,躲什么呀?”
A.Z也进屋了,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直接走到一个缸子边,一下掀开盖子。我们的眼前出现一个面带病容的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子,惊恐地盯着我们,蜷缩在里面交叉着手抱着自己。
我看着他的全身服饰,心里凉了半截,这是什么年代什么地区的人啊?穿的不合体的褴褛衣衫,光着脚,关键是半遮脸的脏乱的长发,用碎布条胡乱扎着。“你叫什么名字啊?”已为人父的老大牵着羊走了进来,一看之下掩饰住惊讶笑眯眯地问,“你家大人呢?”
那个孩子除了摇头之外,眼睛就只是盯着那头小羊,我看着他的双手极力克制着捏紧手指成拳,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却不曾听闻发声。
老大于是把小羊牵近那小孩跟前说:“我们是外乡人,路过的时候看到这头羊,抓住后来问问是不是这里人养的,否则的话我们就带走了。”
小孩看着慈眉善目的笑眯眯的老大,再看了看那头羊,突然就从缸子里爬出来,冲着老大撞过去抢夺过绳子,而后使劲地踢了那头羊,同时在嘴里不住地发出驱赶的声音。
在门边的许持眼疾手快地一下子关上门,屋子里面更加阴暗了,白色的小羊随便窜了几下就慢慢踱到一角安静地卧下了。那小孩还想驱赶它的时候,A.Z一把反扣住他说,“我们不要羊,不然就直接杀了吃,不会送回来了。你懂不懂我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