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圈开始了,金良人手气还是那么火热,不是天胡就是抓完牌清一色直接听牌。但是这一圈金良人就不用了太压抑自己了。
金良人还是掌控着牌局,先不能让李黄二人输太多,就像钓鱼一样,大鱼咬钩之后你不能一直和鱼较力,拉的太狠鱼竿就会断。这坑人跟钓鱼一样,要张弛有度。
涨了筹码之后,按照金良人和赵玉台的计划就可以开始赢钱了,没开局之前金良人还不知道自己有那逆天的运气和两世为人的计算能力,两人制定了详细的作弊计划。
倒一下自己的第三张牌,然后再揉揉鼻子,这是三筒。倒一下自己的第五张牌,然后摸摸耳朵,这是五条。摸下巴是万字……
虽然赵玉台做得蛮隐秘的,李黄二人只当赵玉台是在思索该打什么牌,在知道两人朋友交易的金良人眼中,赵玉台就像是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
“自摸清一色,哈哈哈,终于也到了我运转的时候了。”在这一圈末尾金良人胡了一把大的。
黄海峰面色微变,把之前赢得钱又都送回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就像是自己的钱被抢走了一样难受,虽然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这样才有意思嘛。”在金良人的掌控中李钰这一圈是赢得最多的,赢了五千多两,赵玉台赢了一千多两,金良人赢了三千两。
“再来再来。”黄海峰心中不甘,赢了我的要给我吐出来。
又一圈开始,这回金良人不打算在克制了,除了偶尔给赵玉台喂喂饼,开始了他的捞钱大业。
第四圈,金良人大赢四千两,赵玉台小赢一千两。黄海峰输钱,李钰没输赢。
第五圈,金良人赢两千两,赵玉台赢三千两。黄海峰赢五百两,李钰输钱。
……
打麻将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天明。事实已经证明了赌博是害人的,其实在晚上的时候李黄二人的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两人又叫跟班送了几波钱。
在牌局结束李黄二人愤愤离开之后,金良人抻了个懒腰,“打麻将真是个体力活啊,不过度过了经济危机都值得。”
已经打了一宿牌的赵玉台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疲惫,反而满眼放光的对金良人道,“良人,麻将太有意思了,下午再换几个人刮一刮吧,感觉李钰黄海峰身上的油水差不多刮干净了。”
金良人欣然应允,谁还嫌挣得钱多呢。
这次牌局金良人一个人就赢了五万多两,赵玉台赢了三万多两。
虽然李黄二人是四大家族未来的商业接班人,但是在没有彻底接手家族的产业之前能动用的也就是五六万两,李钰和黄海峰确实是没什么钱了。
当然也不排除李黄二人借钱或者抵押自己手上的铺子的可能。金良人可是知道赌博到底有多可怕,在他原本的世界染上赌博卖房子卖地的人可不少,甚至还有卖妻卖儿女的。但是金良人已经不想再在李钰和黄海峰的身上赚钱了,毕竟台面上四大家族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之后的几天,赵玉台又找了各家的少爷来到了集芳轩。经过一次次的腥风血雨之后,各家的少爷的腰带明显紧了又紧。两个人则各自大赢了几十万两的白银。
但是再之后的话,就没人跟这两个人玩了,两个人黑心鬼的名号也在万里城的少爷圈子里传开了。
最开始上当受骗的李钰和黄海峰两人更是恨两人恨的咬牙切齿,两个人在圈子里可是丢了大脸了。以至于现在一有同辈人出现的聚会就感觉有人在议论他俩,“看,就是那个傻子,第一个被那两个黑心鬼骗的,据说裤衩子都给输没了。”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和他俩打牌了,但是麻将还是在圈子里传开了。现在的集芳轩已经彻底从一个茶楼变成了一个麻将馆。赵玉台每天都混在集芳轩,也没人跟他玩,但是他就是站在人家身后指指点点的,一副我是大佬的样子。有人受不了跟他理论,他也理直气壮。“有本事就跟我打一圈。”
最开始有人忌惮他黑心鬼的名号,不跟他打。直到有一天他在一个脾气挺冲的大少爷身后各种教学,人家直接就火了,真就和他打了一圈。
事实证明人的学习能力是无穷的,经过了几天的学习,其他三个少爷又同仇敌忾,赵玉台被打的毫无脾气,一把都没胡过。
那一天对于赵玉台来说是黑暗的,那些被黑心二煞坑的勒紧裤腰带的大少们把怨气都发泄在了赵玉台的身上,三打一就是那一天的主题,赵玉台多次想要跑路无疑都失败了,只能吐出了二十多万的银子。当那天晚上赵玉台光着屁股从集芳轩出来的时候不禁感叹,“天道好轮回,又能饶过谁。”
第二天赵玉台就把金良人叫到了集芳轩。
金良人刚出现在集芳轩的二楼,一群大少便把视线都集中到了金良人的身上,那火热的目光让金良人不禁菊花一紧。
不消片刻一个个大少都上来邀局,金良人虽然有些奇怪还是一一应允。然后就是一阵大杀特杀,那天晚上金良人心满意足的从集芳轩出来的时候不禁感叹,“有人送钱的感觉真好啊。”
从哪以后金良人就成了万里城的雀圣,再也没有人和金良人打牌了,反而是赵玉台每天玩的昏天黑地的。
“环环有新曲儿吗?”金良人躺在花船的软塌上,慵懒的问正抱着琵琶弹唱的李环环。
“良人少爷,哪有那么多的新曲儿。您要是听腻了,要不奴家给您跳个舞吧。”李环环糯声回道。
金良人没应声,转身来到了花船的窗户边,“没有手机电脑电视机的世界真是无趣啊。”看着窗外绿水江上一条条的小船的金良人忍不住感叹道。
突然,花船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江面也出现了汹涌的波涛。
“良人少爷快走,江里那条鱼妖又要做乱了。”李环环十分慌张地拉着金良人往船外跑。
两人慌忙的离开了花船,金良人找了个离岸不是特别远的地方远远的看向江面,他知道万里城的绿水江里有一只鱼妖,每年都要闹一次,每年都有四大家族供奉的一些练气修士对抗这只鱼妖。
这鱼妖大概初入筑基的修为,每年都兴风作浪,每年都被打,它还不跑被打了之后第二年再来一次,颇有一种死皮赖脸的架势。
江面上波涛越来越汹涌,各家的练气修士也一个个赶来。金家的供奉叫吴奉剑,吴奉剑面白素净脸上也没有胡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衫,料子很普通,看着很是利落整洁。吴奉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原是流云宗的外门弟子,到了年龄还没筑基就只能下山了。下山之后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是个小有名号的侠客,有一次行侠仗义没打过人家,人家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其实还剩了一口气。
他挣扎的爬到了大道上,正巧被经商路过的金万里所救,吴奉剑伤好了之后感恩金万里救了他就做了金家的供奉。这些年在金家的支持下境界有所提高,到了练气七层,他对金家也很是感恩。
金良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且金良人练体他也是知道的,他很喜欢这个天资出众的孩子,偶尔还对金良人做一些指点。
“奉剑叔叔。”金良人跟吴奉剑远远的行了个礼,打了个招呼。
“良人你且躲远些。”说完就转身向江面跑去,练气修士并不能御空,但是踏水而行还是没问题的。四大家族加上其他一些家族的一共十几个练气修士一起向江中心奔去。
金良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中心,江心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的鱼头浮出了水面,似乎与普通的鲤鱼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个头大上了千百倍,鳞片上闪着淡淡的金光。鱼妖不断的翻腾着,向四周的修士吐着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