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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的代价

燥热的初夏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来不及脱下秋裤,来不及换上衬衫,只能在半截袖与长裤之间徘徊,如果秋天的预告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而初夏的预告则是一段情。

林沫晨的第二任女友就是在那个夏天画上了句号,这也许是林沫晨阔别韩梓月后遇见的第一个势均力敌的恋爱。早在2017年的国庆节那时候我与林沫晨刚刚在乡镇小学入职不久,他与她第二任女友便相识了,女友不高但是很瘦,娇小可爱冰雪聪明。她的名字叫做王子若,听起来略带男性化,她家里有一个妹妹,是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说起来网络的方便不但解决了生活的繁琐,对人与人的感情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很巧合林沫晨与她距离很近,王子若所在的地方正处在浣溪市的西北郊区,而林沫晨处在市边缘的东南乡镇,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的美篇用在他们身上未免绰绰有余,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自来水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林沫晨在国庆假期去找王子若奔现,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看了电影,初次见面女士会对不是反感的男生都保持一个最好的形象无论是措辞还是态度,甚至小细节都会把女孩子天生自带的温柔发挥出来,尤其是奔现这种情况,这种行为尤为更甚,女孩子不会在饭局吃太多,男孩子会大大方方买单,情商高些的女孩子除了客气一句外,得到反驳必定尊重男生表现自己的机会,而后的电影票,女孩子就会做好订票的举动,一来给男生听话懂事的印象二来保持自己独立自主不受控制的形象。

王子若是一个爱干净的女生,吃饭的时候菜汁不小心溅到了衣服上一个小圆点,稍稍有些洁癖的她想立马回家换身衣服,林沫晨听到她想回家,立马慌了阵脚,把自己不介意这个圆点且万般夸她美的表现表现出来,女孩子都爱听夸自己的话,哪怕有些阿谀奉承,哪怕有些虚情假意,嘴里说的不要只是为了给自己娇羞的形象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电影正好赶上开心麻花的喜剧片,就像林沫晨说的那样“一段感情只要你用心,注意到小细节,在玩点小把式,在女孩子不是反感你的情况下,你的成功率是接近100%的”他说的很自信,似乎他对他撩妹的方法屡试不爽,他接着说道“就拿看见面来说,不一定要花里胡哨但是一定要干净大方,走起路来,一定要有眼力价,并保持除了过马路防磕碰的情况下,目光都集中在对方身上,吃饭的时候除了买单就不要拿出手机,话题一定是自己找,不要太尬,要是能碰上对方喜欢的话题,一定要顺水推舟多多向她提问一些大家都懂你却不懂的智障问题,对待服务人员一定要讲礼貌,点餐的时候询问女生两次以上都说吃什么都好的情况下一定自己表现的有自己想法,结账出门的时候记得买甜品奶茶冰激凌,看电影的时候尽量保持对方一侧是同性,而且电影题材哪怕在对方是重口喜爱恐怖的情况下,也尽量选择喜剧片或者大家喜闻乐见的爆米花电影,不是熟到一定关系不要看文艺,爱情,跟恐怖片”看着他口若悬河的样子我不禁一阵胆寒,都说男孩子找不到对象,其实但凡遇见喜欢的姑娘长点脑子,用用心这些都是立竿见影的反馈。

电影效果很好,王子若在林沫晨的耳边动不动传来银玲般的笑声,林沫晨除了一半心思在电影,另一半早就在想吃了晚饭干什么的情节,电影看完后俩人一起逛了商场,姑娘顺嘴提了一句给前男友在这家买过某个鞋子的话让林沫晨听后心里极度不爽,但是还是哼哈的搪塞过去,林沫晨心里有分寸什么时候做什么心如明镜。

到了晚上,俩人走进了一家泰国餐馆,简单的吃了几样菜没要主食,席间王子若主动提出吃完饭去压压马路逛一逛的想法,林沫晨欣然应允。俩人走进了市里的一家公园内,路灯就像学校里的操场一样若隐若现,晚上人不是很多,多是晚上下了班挤出时间遛狗的家庭,林沫晨与王子若靠的很近,这一次没有复制韩梓月的那幕公园里依偎在林沫晨肩膀,而林沫晨反馈轻微的画面,林沫晨走进了王子若的前边,把一双大手拥紧在对方的肩上,王子若没有抗拒,也拥紧了林沫晨,可能刚过中秋没多久,那晚公园的月亮还是大一些,亮一些,回想起与上学期间同样场景不同选择的强烈反差,不禁让我怀疑男生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抱紧是爱,而反应轻微是不爱吗。

后来我问林沫晨“韩梓月与王子若,你更爱哪一个?”他听后笑了一声,显然这俩人从他身上经历的故事他已经释然了他说道“你又没有一种赶紧,爱到深沉是卑微,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自卑,不敢占有,韩梓月那时候对于我来说,就是让我接近让我认识我就很快乐很知足,要是能得到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就是做梦对她有些非分之想都是奢望,她那次拒绝我后我很伤心,甚至哭了很久,都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但是我仍然觉得那时候的真情实感放在当今也难能可贵,我并不是不爱王子若,或是她二人爱的分量不均衡,而是内心的声音告诉我,王子若更适合我,她能让我做回一个正常的自己,而且我也想对她负责。”

林沫晨的回答让我很是诧异,我不知道在男生眼中感情还可以被细分的如此神秘,在我看来,感情无非抛开错的才可以和对的相逢,喜欢的一定尽自己所能去争取,而不是打着自卑的旗号看着从眼前溜走,而一切的分开都来源于你对她不够爱。

在乡镇教学的那段时间里,林沫晨很勤快会在某个稍长的假期去找王子若一起玩,每天晚上或者开会的时候都会拿出手机与王子若一起聊天,王子若是一个好姑娘,做到了女朋友该做到的一切,知道秋天打球对手不好,给林沫晨买了进口的护手霜,作为定情礼物给林沫晨送了一个纳米保温杯,林沫晨心里也很是开心,会用他微薄的薪资给姑娘买一些零食或者红糖水之类的东西,爱情的甜蜜来自微小确实存在的幸福,显然林沫晨那时候很享受当下,一个男人,每天辛勤工作,兢兢业业,晚上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没有一些烦心事,这生活简直不要太滋润。

林沫晨比王子若大一级,那时的王子若还在学校准备一些教资的考试,再加上毕业一系列繁琐的事情,他所在的学校是省会城市,距离不是很远,林沫晨约定了一定在某个周末去她的学校看她。

林沫晨没有食言,请了周五一天假,并与老师调好了课,没有耽误工作,坐上火车去找他的王子若,王子若也很是诧异,突然接到的消息令她开心不已,到的时候是晚上,刚好赶上她们宿舍一起吃饭,大家顺水推舟一起去了学校门口的餐馆,第一次与她生活环境相见,让林沫晨更加拘谨,好在林沫晨的乖巧赢得了女生方面的好评。

在与王子若相处的几天里,林沫晨很快乐,他在周末结束的时候回到了自己岗位,我并没有多问,毕竟从刷到的朋友圈里已然让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

俩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林沫晨也把他后来辞职考研的想法告诉了王子若,王子若欣然同意,没有女生会拒绝男生的要强与进步,她们只是担心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累到。从选择学习的地方,到租的房子都有王子若对林沫晨的关心与陪伴。

直到后来公务员报名时期,俩人还相约好一起赴考,作为应届毕业生,公务员几乎成为每个毕业生都会选择且尝试的机会,尤其对于女孩子来说家里更希望找一份体面稳定又不是很累的工作,林沫晨早就心里有谱,相约好了王子若一起考同一个地方,由于真是林沫晨考研安排的巅峰期,加上日语学习的上升点,他没有时间挤出来在安排其他事情,所以他公务员是没有做任何准备的,考试那天,由于随机分配,俩人并没有在同一个考点,倾盆大雨没有打消考生踌躇满志的热情,对于林沫晨来说只能牺牲一天时间来考试,考试的题不难,逻辑思维的为主,在申论考试中,一些问题的提问方式,也刚好是林沫晨所擅长,虽然尊重题本为主,自己见解为辅,林沫晨还是觉得他提出的问题建议很有针对性。后来考试成绩出来时,林沫晨没有选择查分,因为他知道那件事对于他来说不是他需要准备的事,当然也像千千万第一次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大学生来说,如果1没有十足的准备和环境造就的天赋,初次上岸的概率变得很低,林沫晨安慰了王子若告诉他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正直王子若毕业的时候,林沫晨的学习也进入了关键的突分阶段,由于学业繁忙,再加上心情不是很稳定,一系列的误会便夺眶而出,每个人在毕业分别的时候,那个节骨眼情绪总会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王子若也是一样,除了每天的聚餐和收尾工作外加毕业很迷茫的情景困惑,总是希望找个突破口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烦恼,林沫晨赶上学习的上升期对王子若的关切有明显的不足,王子若在学校有一个交情甚好的男性“闺蜜”他总是在王子若单身期间帮她度过一切难关,俩人玩的不错,但是没有确定关系,双方都好像有一种默契咱俩在一起一定不合适的隐形规则制约这彼此,直到林沫晨由于没有投入该有的关系而小吵小闹的情况,遇到了与王子若并行的男闺蜜,这件事让大男主义极致的林沫晨忍无可忍,以至于当天在人群中差点大动干戈,很多事就像林沫晨说的那样“发生的你顾忌的,就像一个疤,你感觉过去了,事实上从始至终”

这事平息以后,信任的程度大打折扣,王子若因为查林沫晨手机的时候发现了林与某个女同学看似暧昧的聊天记录而提出分手,林沫晨解释并没有那个意思而是误会的同时让事情陷入死胡同,毕竟在女生眼里她只认同她看到的而不是听你嘴里描述的,哪怕真的是误会,但是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林沫晨买了当天复联三的首映票去影院门口等王子若能够来,并在影片放映一半的时候去火车站候车厅去找那个车次的王子若,王子若在影片开始之前去林沫晨的住处找林沫晨,但是没有找到已经在影院后场的他。于是改签了火车票去了学校,俩人就这样因为一系列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解决的误会拍成了罗曼蒂克的悲剧爱情片。

林沫晨的男生气概形成与于他对一部电影的认同那是大学期间看得一部影片管虎导演,冯小刚主演的《老炮儿》,这是他二刷的电影,现在拿出来看剧情很是单薄经不起推敲,新生代演员还有强买强卖的嫌疑,但是就是一幕幕情节就能煽动小男生的心,他说他那时候特别喜欢两首歌,一是吴亦凡唱的《花房姑娘》还有就是冯小刚献唱的《爱的代价》,

“你不知道老男人的温柔真是细腻及了”他一脸兴奋,

“那是父子之情吧”我不屑的说道

“不是,我怎么赶紧它多了很多意思”他嘴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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