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绿枝板着脸，仍是将钱收下了，搽净双手，从盘子里夹出豆干、豆筋、鸡爪这几样卤菜，一一称量好，配上佐料，递到男子手上。顺便，把零钱也找给他。她家的卤菜不贵，豆干什么的，也不过十几元一斤，就鸡爪贵点，二十多一斤。算下来，这两三斤卤菜只要三、四十元钱。
男子接过袋子和钱，手故意在秦绿枝的手心停留了一下，“好滑！”秦绿枝一抽手，差点将一袋子的豆干都打倒了。“小美人别急！这好好的豆干，我还没有尝到味道呢，可别给我打倒了！”
那男子不怀好意地看向秦绿枝，顺手打开保鲜袋，拿了一块豆干放到嘴里嚼起来。其实豆干的味道不错，可是男子却“呸”的一声，一口将吃下去的豆干沫全吐了出来，“什么他妈的破味道，真难吃！你这是过期了，还是放了几天的隔夜的陈年货，怎么这么难吃！”
这下，刚才排队的一班客人全跑开了，是人都看出来了，这班人怕是纯心来找碴的。秦绿枝也怒了，她从围腰包里扯出一张百元票子，“唰”地摔了出去，“东西放下，拿着你的钱滚，我不卖你了。”
“哟呵，还有脾气说。以为把钱还我就能解决今天的事儿，爷吐出来的是一百，你就要番倍！吃你的破豆干，把大爷的毛病都吃出来了，你知不知道去医院看病要花多少钱！！！没个一万两万的，爷今天就把你摊子掀了！”他把手上的一包卤菜都给秦绿枝扔来，“啪！”的正好打在秦绿枝脸上，用的力气又大，打得秦绿枝小脸生疼！整包卤菜掉到厨房灶台上，溅得四处都是。
这时，罗秀芳也听到了声响，急急柱了拐杖出来，“绿枝怎么了！”她看到窗外站着的三个流里流气的年青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的！”
周围的邻居有些听到响动，也跑了出来，有的虽然不想多事纯是看热闹，也有几个好心正义的，平时也跟罗秀芳关系不错的，开始指责起三个地痞来，“你们看人家孤儿寡母的，上门来欺负人说！”
“丢不丢人呀，这么几个好手好脚的男子汉，欺负个弱女子还要不要脸呐！”
......
为首的男青年摆摆手，“得了，得了，什么我们欺负她们呀，妈的，明明是她们卖得东西不好吃，过期了，老纸讨要点看病钱，有问题么！”又蛮横地往周围打量了一圈，“谁说有问题的，就掏钱出来，爷拿了钱就走人！”他又指着一脸怒意的秦绿枝，“不赔，我今天就砸了你的摊子，我还要去相关部门告你，你家卖卤菜有证吗，缴税了吗，没卫生许可证吗，一告一个准，保准罚死你！”
那些看事的，或者帮罗秀芳的纷纷不说话了，这老街上有很多小摊子小店子，好多都没有办理这样证、那样证的。把秦绿枝也说得一愣一愣的，相关方法的政策规定，她确实没去了解，一直以来，她妈是这么卖卤菜的，她自然也这样卖，倒忘了去办理什么卫生许可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