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翘想到,那日纪丽过来和刘克功幽会,事后,三人坐在一起摆谈。纪丽顺口提了一句,老头子的病情更严重了。现在是重金求神医,管他是在野的江湖神棍、游医,还是科班出身的名医专家,只要能治好他的病,都有重赏。哪怕是介绍人,也有奖励。
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宋虚舟师父,就是老头子重金所求的高人了。
“虚舟,我也有个长辈生病了,还是重症。省里的名医、大医都看遍了,还是没有效果。能不能麻烦你师父,帮看一下?”齐楚翘柔声说道。
“这,我师父脾气很怪的。不会乱帮人看的。他又没有去考行医证,一般不熟悉的人,他都不看的。”宋虚舟有点为难,主要那日,他看出了师父他老人家对齐楚翘的不喜欢。否则怎会刚一落座,他就起身走人?
“怎么不熟悉呢,不是有你吗,你可是他徒弟。”
“是谁?你哪个亲戚?”
“我前夫的爸,我公公,刘务农。虽然我跟常军离婚了,但我公公一直对我很好。去前年,他突发脑出血,去医院做了脑部手术,当时感觉没什么事了。谁知回来后,腿就瘫了,药也吃了、针也打了,也时常在理疗按摩,一直没什么效果。”齐楚翘道。
“这是中风吧。中风后遗症。之前一直有高血压吧?”宋虚舟虽然只是跟他师父学了打拳及一些修养功夫,并没有学习医术。不过,大体还是知道一些。引起中风的原因有很多,虽然这种病不如癌症来得凶险,可是却分外不好治。
齐楚翘连连称是,刘务农中风前,一直有高血压,有一段时间还心律失常。平时也有在服用降压药,不过并没有特别重视,毕竟当时能跑能跳的,也未在生活作息上有任何节制。该吃吃该喝喝。哪知一旦发疯,就是重症了。
“中风引起的偏瘫、瘫痪,都不好治。毕竟大脑受伤了,是不可逆的。还有,刘务农这样的人,我师父是不会收治的。”宋虚舟缓缓道。
“不是出家人么,应该慈悲为怀呀?”
“他也没有出家,只是有道家信仰。隐士一类。”
“那,出钱呢?只要能治好病,出再多钱也是可以的。虚舟,”齐楚翘不明白,为什么一谈到刘务农,宋虚舟的语气忽然变冷淡了,她软声求道,“你就帮我问问你师父吧,求求他老人家,好吗?”
宋虚舟叹了口气,“这个问题,空了再谈吧。我还有事,好吗?”刘务农是什么样的人,赚的钱,大部份来路不正。起家的第一桶金,或者说数桶金,都是靠非法生意以及巧取豪夺换来的。欺软怕硬、欺男霸女的恶事不要做得太多。这种人,就算天不收他,最终也会被法律严惩。他又怎么可能去帮这种人呢?他不欲多谈,也不想和齐楚翘因此事而起争执,便结束了谈话。
转身掀进屋,董婉君、陈云起、徐晖锐也一并看向他。
“师妹,这才是有女人的表现。你看,打个电话都要避着我们。”徐晖锐对着董婉君道。
董婉君向宋虚舟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不过宋虚舟并没有注意,他笑着坐下,喝了口茶,啐道,“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