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南居,许荆卧房,兄弟两,一张图,一纸笔,勾勾画画。
“哥,这样行吗?…………”
“嗯,但还可改。”
“哥,我们可以对吧。”
“尽力一试”摸摸徐南的头,许荆淡淡道。
“哥,程鹏竖子,小儿,不足为一朝之将。”又说“父亲教导我们要诚信善良,为何不帮白曲他们。”
许荆无奈的笑“南儿,你大些就知道,这世上太多的不得已,父亲是臣子,很多事,他没办法。”
“我不管,反正白曲他们我要救。”少年的语气稚嫩有英气。
…………
过后的一个月,云京的朝堂有一番博云诡异。
天元九年,苏氏假账案被刘府邑爆出,苏家推上风口浪尖,墙倒众人推,万名书,连番上阵,要求严惩贪官,宫门外是不尽的联合请愿,皇帝盛怒,严惩太子党,苏家被流放,万民同庆。
再是云京的经济冲击,突然的危急险恶,来势汹汹,云国经济一度萧条萎靡,皇帝的军机处连夜的灯火通明,太子监国下台,皇上盛怒,太子党慌了,云京贵族一片焦急恐慌。
白衫村事假也被搁置下来。
竹笙阁许府书房
“荆儿,此次的云京乱,是你策划。”许野淡淡语气,陈诉。
“是的又如何,爹你不帮白曲他们,往为一国宰相!”徐南怒气冲冲,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愤慨。
“许南。”许荆清润的喊他,许南住嘴,“父亲,是我。”许荆回答他。
“哎,”重重叹一口气,“许荆。”
“是,父亲。”还是淡淡语气。
“……,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我,我确是辜负了白衫村。”许野看着他两,开口“可你们太过大胆,连我都瞒。”
“荆儿,你做的很好。”拍拍许荆的肩膀,又转过头“南儿也是。”
父子三人书房一夜畅谈,至天明。
天元十年‘信封狱’在政治界牵起滔天大浪,右宰相落马。
那时许荆记忆里血腥的一年,仿佛连天都被染成红色。尖叫声嘈杂声,打骂声,还有温柔声。
“你是英雄,你当了英雄许家毁灭了。”
“你他妈的真伟大,可你他妈姓许,不姓白!”
“什么狗屁天才,多管闲事,我###****”
“许荆,你不是能吗?你能呀……哈哈哈……”
“许荆,你死就死了,干嘛要连累许家人,我不想陪你送死……”
“许荆即日起,逐出许家,生死不入许家坟墓。”
“你放屁,竖子渣滓,你何以姓许”许南大骂。
“荆儿,永远是阿娘的宝贝。”
“哥,我疼。”
“哥,我…我…不后…悔……来世…我还要…当你兄弟。”
“许荆,向善,向阳,阿爹以你骄傲。”
“……”
…………
………………
许荆抱紧了怀里的女孩,紧紧地,紧紧地。这是他的女孩,他的归宿,他的一生。
这一生他见过世间险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尝过冰冷与雪原,也见过春暖花开,山川美景,海天一色,尝遍人间冷暖,家人团圆。可一切都是泡沫,璀璨、玄幻、破灭…只有眼前这个人是真是的,真真实实存在的,看得见,摸得着,这是他的,他的。
“阿荆,阿荆……”女孩呢喃,带着些哽咽。
“嗯,我在”一直在。女孩似乎将许荆这一辈子都没流的泪水都要流尽,晶莹的泪一颗颗的滚落。
故事的全部冉青通过白曲和自己拼拼凑凑,也明白全部。
少年许荆与许南少年英才,恣意傲然,纵使运筹帷幄,也终究是入世不深,两人只是想让云京事务繁多杂乱无章,没有下黑手死手,所以只是掀起大大涟漪而不是海浪,涟漪过小,没能掩盖住当初的痕迹,留有这一余地,终成大患,差错难免。
事情败露,许家遭殃,帝王不容二臣,加上前不久的许野已经辞官,各方势力忌惮许野能力,在圣旨还没到来时,趁着如此的时机,黑幕下手,而且自然不留余地,结果不然而喻,事成定局,皇帝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然而到头来,白衫村也没能逃过一劫,于是便有了,那场旷世起义,那个少年英才,有了如今的空空镇。
因为许荆的救命之恩,许荆自然是此地座上宾,空空镇也成为了,许荆的制药基地。
在空空镇的这几天,冉青迷上了话本,而且不仅看,看咳咳,对她来说还是有一些的难度,所以她在看了几天之后,决定放弃。
可她只是放弃看,对于话本还是一直向往,于是就自编自导,重点!——特别喜欢演。
这天许荆忙完事情,回到墨渊居,就看了一出大戏,顺便还被强行被迫营业一番。
“父老乡亲,来来来!(眼泪汪汪,装模作样的抹眼泪),你这负心汉,风萧萧兮易水寒,欠我的债你要还!”,手一指,(指着许荆)娇娇语气,微带怨恨和怒气。
许荆:“……”面色…有点难以形容。
“大年三十夜儿,寒风凛冽,大学纷飞,这个负心人状元赶考,末路难行。(声声泣血)将其归家,含辛贴喂。小女子…芳心暗许,共…结…姻亲。(声音哽咽,情到浓处偏头低头,又抹泪)”
许荆:“……”笑中无奈。
“那年,春暖细雨,骤雨初歇,对长亭晚,留恋处,兰舟催发(语速越来越快,似陷入回忆,眼神空蒙迷离,拿起衣襟拭泪。),小儿才出襁褓,执手相看,泪眼蒙蒙,送君千里,离——别——而——去(一句一字一顿一泪。)”
许荆:“……”沉默。
“今年儿已孩提,孩子爹却杳无音信,,书信断绝,乱世不易,为其守贞三年余,我孤儿寡母,……我孤儿寡母。(伤心难以自已,埋头‘痛’哭。)”
许荆:“……咳咳咳”喝水被呛了……
“青儿……你……”
“不不不,你不要否认,你个陈世美,进了这花花世界,看惯这人云亦云的美艳,嫌我没人美,嫌我没人娇,嫌我没有锥子脸,嫌我没有小蛮腰…找个小三当婆娘,可怜我这一生,眼瞎心也盲,啊啊啊,难难难,错错错,是我的错,怎么就看上你这一个,你个……(说着说着她唱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冉青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泪花都笑出来了。
“许荆不好笑吗,我演的好不好,是不是可以得一个奥斯卡金奖?”
许荆:“…………好。”微微的抿下嘴唇,温润开口微微有些委屈的问“青儿,但我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负心汉了。”
“剧情需要,剧情需要,不要对号入座,嘻嘻嘻。”冉青花般笑靥。
许荆笑,“确是,我的青儿,腰偌扶风,娇偌似水,白皙滑腻,红艳无边……”
冉青:“…………咳……咳…咳,许荆!”冉青打断许荆,声音有些急促,小脸染上一层又一层红云,‘你不用再次提醒我你摸过看过这个事实……’冉青心道。
许荆和冉青在空空镇待了有五天左右,许荆忙着药材和基地建设和别的事情,冉青也不折腾,欢腾的性子收敛不少,闲暇时间看看话本,摆弄摆弄花草,也是乐得自在。
只是每日许荆回来都会有一桌丰盛的晚餐,连带着白曲他们,也受益不少。
第四天的时候,许荆所有事情都大多办好,当天夜里,冉青很兴奋,说了很多日出,温泉,爬山,郊游……
第五日卯时(现代北京时间大概5至7时)
“青儿,青儿,起床啦。”许荆坐在床沿,轻轻拍拍冉青。
“……唔…,阿荆。”冉青还没醒,懵懵懂懂,小小檀口发出细微的声音,然后往被子里钻。
许荆无奈叹气,将人从被子抱出来,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将女孩凌乱的鬓梳理。
冉青闭着眼,白皙的藕臂抱住许荆的手腕,扭扭身子,又往他怀里钻,想找到一个合适位置,继续睡。
看着眼前女孩白瓷般的小脸,小巧的下颌,薄如蝉翼的长睫,轻轻浅浅的呼吸,许荆叹一口气,细长的凤目幽邃,下一刻,冉青就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她的柔软的腰肢上。
“阿荆,我们是不是该出看日出了呀。”迷蒙薄雾的杏仁眼缓缓睁开,美目莹莹,桃花眸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许荆低笑,看着眼前的冉青的小动作心思,也不揭穿,在佳人迷蒙的眼神中,微微的俯下头,碰了碰在女孩细嫩红润的唇,
“我在前厅等你。”说完就起身转身去了厅里。
许荆走后,冉青盯着湛蓝的床幔,眨眼,眨眼,再眨眼…………
自从客栈之后,许荆为了冉青的‘安全’,虽然还是在一个屋子里,但是两人分床而睡。
虽然冉青面临着自己吃许荆豆腐机会少了N多,冉青自然不能够说什么,她才豆芽一般的年级呀,及笄都还差两年。
这就是说,在古代她都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呀,更何况要她去跟许荆说‘许荆我们一起睡吧’,‘许荆你睡我吧’‘许荆……’,咳咳咳,原谅她作为一个女孩子,一是没这个胆子,二是丢不起这个面子,于是对于许荆的分床而睡的提案,她就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