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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挥别旧梦之卑微的人

梦的三部曲:披着美梦外衣的噩梦来了,卑微的人陷入困境。伤害一个卑微的人太容易,太没有成就感。噩梦卷走一切,徒留伤心欲绝。美梦啊,你在哪里,可不可以请你自己来到我身边,温暖我的卑微。

小油头边说边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圆圆胖胖的玻璃杯经不住小油头的摆弄,怕痒似的,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毯上。一记闷响,玻璃杯完好无损。林祭然无奈地看了眼被低气压笼罩住的小油头,起身舒展了下手脚,弯腰越过陈小暖,捡起杯子,走向厨房。林祭然修长的腿迈了几步,走到水池前,冲洗着玻璃杯。小油头将晕乎乎的头靠在双手圈起的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犹如希腊雕像般英俊的男人。看着完美的林祭然正做着人间烟火之事。林祭然抽出厨房用纸,擦了擦水杯上的水珠,转身将水杯接满温度适宜的热水,走回陈小暖身边,递给小暖,再次坐回原位。小油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对着林祭然说:“你知道吗?卑微的人就是这样,给点甜,却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不配,别人生气了,就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好,不管对错,就想立刻和别人和好,否则就会自怜自艾,反正横竖得不到快乐,却依然想要抓住快乐,哪怕这份快乐是假象。”小油头说完,眼神放空,回忆继续。

“好了,够了!你还有完没完。不就没有告诉你要回老家的事情吗?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决定要回去了。我之前一直没有确定,也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才一直没有说,你爱信不信!”林凯恼羞成怒,怒目说道。“这是你的理由?还是你的借口?”陈小暖不可思议道。“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林凯气极地上下摆动着双手,来回踱步道,“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管。工作上管得还不够,私下里还要唠唠叨叨。总认为自己什么都对,一定要让我按照你的方式生活。一言不合就生气,每次都要我哄你。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的。我拜托你,陈小暖,你自己也好好反省下,行不行!”“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做错事情,我问你干嘛,我管你干嘛。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陈小暖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好了,别说了。”林凯平静地说。“什么好了,好什么?你今天必须和我说清楚。”陈小暖拽住林凯的手臂说道。“我说好了!我不想谈了,你自己冷静冷静。”林凯用力甩开小暖的手,一个箭步走到门口,摔门而出。陈小暖憋着的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恐慌的感觉占据了心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小暖更加伤心了。陈小暖颤抖着手,拉开了门。门外楼梯上空无一人。林凯的声音缓缓从左侧响起:“这么快冷静了?”陈小暖慌忙转头寻找,发现林凯正坐在门边,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客厅内,冷静下来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林凯缓缓开口:“小暖,其实我有想过,带你一起走的。等我先过去,把那边安顿好,公司上了轨道,我就来接你。”陈小暖撅着小嘴,恨恨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管着你,我只是不想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要从薛贝贝那边才能知道。你明白么?”“知道了,傻暖暖。”林凯笑着,抬手搂过陈小暖,另一只手揉了揉小暖的头。陈小暖在林凯怀中,不放心道:“你不能再丢下我了。你说过的,你会保护我的,会给我一个幸福的家。”“嗯,我一直记得。”林凯承诺道。

时间飞逝,薛贝贝发了一条离别公司的朋友圈,紧接着又发了一条要求复合的文字。公司同事们都等着包秦飞的反应,可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薛贝贝前脚刚走,陈小暖又要面对林凯的离开。林凯组了一个饭局,叫上了许多同事朋友。大家再次聚在一起,欢送林凯。

饭桌上,大家都有些醉意。许多人吃饱喝足,和林凯道了别,便先行离开。剩下三四个酒鬼还在聊天喝酒,林凯和小暖只好陪着。不知谁先起的头,一群男生开始聊起了薛贝贝。同事甲抛出问题:“你说薛贝贝到底喜不喜欢包老师啊?”同事乙回道:“虽然分手了,好歹也曾经是男女朋友吧,再怎么说,还是有些感情的吧!”同事丙有些憋不住了,话匣子一下子打了开来,拍着桌子,又指了指同事甲说道:“我也很是怀疑啊。你问问阿觞,薛贝贝在刚到公司的时候就和包老师在一起了。虽然还没公开,但觞哥是知道的。我估计啊,薛贝贝不知道阿觞知道,嗝,所以半夜发微信和他聊天,说什么家里热水器坏了,天气又冷,她又想洗澡,问能不能借他家浴室用一下?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同事甲被点了名,赶紧澄清道:“哎哎哎,你话可要说全啊,不要点到即止啊。我也纳闷呢,你说她一个女的,就算真的没有男朋友,就算真的热水器坏了又想洗澡,就不能找个女同事问问么?怎么会突然来问我?而且我最后被磨得烦了,就说那你过来我出去,你用完再叫我好了。她就不说话了,后面再也没联系过我。你说她奇怪不?”同事丁听完,也忍不住说:“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疑惑。哈哈,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贝贝和包老师没公开前不是和我,还有另外一个同事一起合租房子的么?她对我很好很好,我其实知道她肯定不会喜欢我的,因为我太胖了嘛。可是她一点都不嫌弃我,还教我减肥,给我敷面膜,咳咳,反正各种对我好,各种肢体接触,你们懂吧。然后有一天说她房间空调坏了,然后就要和我一起睡,然后......”“你不是吧,胖子,先不说长相身材,她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这个要求本身就有点不好吧。你不会真的?”同事乙怀疑道。“我也是受害者好哇,别乱说。我可没有答应,后来她就和那个同事一起睡了。而且你们也知道,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同事丁说道。“和你合租的那个男同事么?同事乙问。同事丁喝了口酒,点点头道。“看不出来啊,那我还好。”同事乙舒了口气。“什么还好?”同事甲问。“就是下班后,大概九,十点样子,薛贝贝总是让我载她去她朋友家看猫嘛,然后我每次都要等她等很久,敢情她是拿我当下人使唤呢!我就是感叹下,我的情况不算太糟。”同事乙安慰自己道。同事丙瞅了眼同事乙,不嫌事大的说:“哟,这么快忘记啦,你还问我薛贝贝是不是喜欢你呢。”同事乙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将话题带向了另一个不在场的同事,“那也好过陆大人,他可是被撩得和薛贝贝当众表了白,弄得可尴尬了。”“啊呀呀,怎么感觉薛贝贝和公司的哪个男人都有关啊。”同事丙感叹道,然后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林凯,你呢?”

陈小暖看了看林凯,低头夹菜。林凯大大方方地说:“薛贝贝就是想刷存在感嘛,以为全天下男人都喜欢她喽。我有小暖了,她算啥啊。不过也就是让我做个司机,接送她下罢了。”同事丙来了兴致,接着问:“哇,都用什么理由让你接送的啊,好好奇。”“哎呦,你这么问我也想知道了,同好奇。”同事乙附和。其余同事也纷纷点头,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林凯。“一次说她父母刚离婚,心情不好,想去江边兜兜风。一次说她要去市区看朋友,让我送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她所谓的朋友就是包老师喽。”林凯语带一丝怨气道。“打住,打住,你来公司前认识薛贝贝?”同事甲问道。“怎么可能!”林凯回答。“那不对啊,她和我说她父母是一年前离婚的啊,而且现在都老死不相往来了,全靠她在中间调节,但她父母好像都挺固执的,说她怎么调节都没有用。”同事甲说道。“不是,一年前?不是啊,她说是在小学时候离婚的啊。”同事丙说道。“对啊,我这边听她说的也是小学,但是她说她父母虽然离了婚,可还住在一起啊。”同事丁也迷糊了,说出了他听到的版本。“嗨,这都什么事啊。”林凯打着圆场,希望能够结束饭局。林凯接着说道:“今个也聊痛快了,薛贝贝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清楚就行,反正人也走了。都已经这么晚了,店都快打烊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看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便纷纷道别回家去了。

林凯载着陈小暖回家,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陈小暖的手,一路无言。陈小暖坐在驾驶座上,微微有些笑意。

“大明星~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当时我竟然还以为林凯终于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以为林凯终于可以只喜欢我一个人了,以为我在这场爱情中,胜利了。”小油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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