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天扶着柳树,口中赞美之词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到柳树身上,白宸天对着柳树伸出大拇指道:“柳兄大气,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拜把子兄弟了!有我白宸天一口酒,就绝对有柳哥哥一口肉……”
柳树似乎是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柳条将白宸天卷起,然后将白宸天整个人都甩到紫云山下。
柳树旁边的一株水仙花轻轻摇动……
“怎么?这就心疼你家白哥哥了?你就不心疼心疼你柳姐姐?这厮从我这里得了一柄仙品灵剑不说,又厚着脸皮讨走了一件同样是仙品的法袍,我抽他一下怎么了?”
一道女子嗓音从柳树内部响起,嗓音清灵如仙乐。
那株水仙仍是轻轻摇动,从柳树中似乎传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那道清灵的女子嗓音再次响起:
“哼!那些星石和味道还不错的大鹏精血是白宸天那厮应该孝敬我的,你啊你,你就向着你白哥哥吧,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那株水仙花其花身轻轻靠近柳树,以其叶子轻抚柳树树身,仿佛在安慰柳树一般,随后似乎传来两声娇笑……
正在房中温习功课的白小果突然冲出房门,来到柳树和水仙花旁边,睁着一双宛如一汪清泉般的灵动眼眸认真盯着那株水仙花,然后又盯住那棵柳树,盯了好一会儿后仍是没有发现什么玄机。
白小果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刚刚明明听到有个姐姐在窗外说话来着。”
白小果不在理会,蹲下身子,看着那株水仙花说道:“银台,你慢慢长大,不着急的,我现在已经开始修炼了,而且我修炼很快的哦,以后啊,换我来保护你。”
白小果说完便又飞奔回房间,来去都像一阵风。
一阵微风袭来,原处的水仙花随风摇动,从花蕊上滴落下一滴露水……
紫云山下,白宸天宛若一颗种在地上的萝卜,头直直插在地面,白宸天扒出头之后,晃了晃头上的泥土,捧着手上的青色法袍傻笑,口中念念有词道:“柳兄大气啊……”
白宸天手掌翻转,手中青色法袍已经消失不见,被白宸天收入储物袋中,因为自西边来了个扛着一面粗布白旗的道士,旗上写着四个字:“神机妙算。”
那道士赞叹道:“灵山呐,真是一座灵山,远观此山便觉得这山紫气升腾,如今近看来山中竟还有祥瑞之气萦绕其间,想必是有真龙雄踞其间啊。”
白宸天就这般看着那道士不发一言,那个道士又指着一条溪水大加赞美,称这溪水乃是真龙之须,但白宸天仍是不发一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道士心道:“这人怎的如此不上道,也不与我算上一卦。”
白宸天则是心存戏弄之心,他就想看看这道士肚子里装了多少东西,不过那道士既然能看出此山不凡想必还是会一些望气之术的。
那道士心中无奈,他已经将此地目之所及之物全都夸赞了一遍,独独未提及站着的那人可偏偏那小子如此不上道,道士心道:
“这人竟能忍住不上前来与自己请教一番,要么是愚笨之人看不出自己的仙风道骨,要么就是……要么就是个白白错失了一桩道缘的蠢货,罢了罢了,贫道就前去点化他一番,讨个买酒钱吧。”
那个道士抖擞了一下自己扛着的粗布白旗,然后缓缓踱到白宸天身旁,然后装作故作惊讶似的“偶然”发现了白宸天。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位小友,我观你气象巍峨,器宇轩昂,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独有一番豪杰气象,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墙内桃花两相离,恐有不测啊。”
白宸天起初还漫不经心的听着,将这个道士当成了江湖骗子,但是听那道士讲什么“墙内桃花两相离”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敢再以等闲之辈视之。
连忙拽住道士的袖子,询问道:“这位道爷,我有一事不明,这“墙内桃花两相离”该作何解?”
那道士见白宸天终于来搭理自己心中有些得意,但转念一想,哪有自己这样把道缘送到人家嘴边的,算命算到自己这份上也算是独一份。
那道士震了震衣衫,想要找回一些仙人气象,忽觉袖口有些沉重,掀开一看竟是一块闪闪发光的晶石,蕴含着充沛灵力,道士顿时眉开眼笑,心道:
“这小伙子上道,我喜欢。”
道士说道:
“我也就不与你在故弄玄虚,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了,墙内桃花本是祥兆,主夫妻两人恩爱有加,如胶似漆。但我以道家秘术观你墙内桃花反而有分离之象,也就是说你与你的爱妻在近些日子要经历一场离别之苦。”
白宸天心道难不成梦霜会出什么事?他急忙问道:“这位仙师,可有破解之法?”
那名道士摇了摇头说道:“此为天意,非人之力可破之,况且此次分离又并非全是祸事,你只需随机应变即可离别后在相遇便是一番崭新气象。”
白宸天听到道士说并非是祸事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他想要立刻赶到柳梦霜身边,担心迟则生变。
那道士却开口道:“小友莫要心急,我与你算了一卦,此劫是你命中注定,但会有一贵人相助于你,而自西方亮起一凶星,小友需谨慎待之啊。”
白宸天满脑子都在担心柳梦霜的事情,道士的最后一句话反而没听清,在白宸天想要问清具体时日时,那道士已经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而且更让白宸天感觉到诧异的是那道士消失后白宸天竟然回想不起道士的具体相貌。
白宸天只觉得应该是遇见世外高人了,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白宸天仍挂念着柳梦霜一事,便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掠向柳梦霜公司所在的方向。
到达其公司之后,看到柳梦霜正端坐在桌上办公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