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生被傅南亦从民宿酒店抓来警局,强迫他看监控查定位,一定要找到白尘。
可当周安生日夜不分,奋斗了一个晚上,傅南亦却不知道和白小羽跑哪里去了。
周安生觉得傅南亦特不靠谱,决定不同他耗着,自己行动,各找各的线索!
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周安生猫着身子,从警局后门偷偷跑了出去。
“傅队,要不我们先回去歇会吧。蓝俊人都关押在这儿了,跑不了的。”白小羽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眯着眼看着单反镜子后的蓝俊,那叫一个困。
要不是旁边坐着一个一言不发的大冰块,估计他都能趴在桌子上一秒入睡。
“他在撒谎。”傅南亦拧着眉头道,“他不会不知道白尘的下落。”
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一点都不理会身后的白小羽!
白小羽又打了个哈欠,认命的跟了上去。
因为锁门慢了一步,白小羽走出去时,傅南亦就跟原地变戏法似的不见了。
“咦,人去哪里了?”打量四周,白小羽叹了一口气,抱怨道,“现在的人,走都不带打招呼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没礼貌。”
哼哼几声,白小羽便打着哈欠溜进了档案室。去眯会儿也好,日日这样下去,早晚得猝死!
白尘是从噩梦中醒来的!
血淋淋的人皮,从她脸上硬生生的扯下来。她看到了另一个血肉模糊的自己。
“你醒了。”高子阳赤着脚走了进来。
白尘抬头看他,拿掉了额头上的冰袋,坐了起来。
“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搞得满身是伤。”高子阳提到伤,白尘才低头看了眼双手。
受伤的地方被包扎了起来,甚至高子阳为了美观,还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白尘嘴角微扬,不自觉地露出微笑。高子阳这个重度强迫症,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过。
“谢谢你,子阳。”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里充满了感激。
“你不跟我客套,叫我高医生了。”高子阳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如画的他,看上去很是温柔,他有趣道,“被叫名字的感觉真好。”
“这样我才会有感觉,我是你的朋友,而不单单只是医生”
白尘小表情微动,下一秒她却直接揭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
“你要去哪?你伤还没好。”高子阳忙制止了她,“不要让我的医治徒劳无功。现在你需要充分的休息!”
“不行,犯人还没抓到,真相还遥遥无期,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养伤?再说,我已经打草惊蛇了。”
白尘仰着头,偏执道。
她素来如此,高子阳深深的了解她脾性。
“那就让我陪你去。”沉默一会儿,高子阳妥协道。
“开车送我去码头。”白尘有过犹豫,最后还是同意了。她毫不客气的差遣道,“你送我去,在马路边等我就行,如果有危险我会来找你。”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他必须答应。她不能太自私,至少不能让他身处险境。
白尘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她穿着高子阳的衣物,虽然他说是新的没有穿过,但她总感觉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得去换套衣服!
“我有麻醉剂。”高子阳在身后告知,“你可以拿来装你的麻醉针。”
白尘有个秘密武器,就是那细长五厘米的迷醉针,只可惜最近肇市命案连连,她很难弄到麻醉药。
这下好了,有了高子阳这个神助攻。
“在哪里?有多少。”白尘欣喜地问道,眼里都是藏不住的高兴。
有了麻醉剂,就算遇到危险,她也不用和人硬拼了。
因为打架真是太累,太费体力了!
“家里就有,大概有七八剂。但是你得跟我保证,你的行动我得参加,你带上我。”高子阳以退为进,聪明的很。
白尘笑着点头,心想着:带你就带你,反正有的是办法甩掉你。
就这样,带着麻醉剂并附加一个医师,白尘去了码头。
码头说是命案的发生,也可以说是命案的终结处。
因为白尘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
到了码头时,已经是在四十分钟后。
高子阳开车慢,又许是享受和白尘独处的时间,他做什么都是不急不慢的。
相对比白尘的焦急,他就像个蜗牛,一点一点缓慢行动。
“我下去,你在这儿等我。”一到目的地,白尘拿过所有的麻醉剂,一一藏在身上各处。
她穿了件黑色的牛仔裤,搭着宽大的橙色风衣,脚踩着涂鸦的帆布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衣服是小区外头小摊上买的,白尘只挑舒适和适合藏东西的,并没有在意外观。
不过她人好看,穿什么都还可以。不至于丑!
到了码头,风明显比路边大。冷风吹得她有些冷,许是因为生了病的原因。
她顺着之前的河里走过去,但没下水。这几天总是下雨,谁也不敢保证上游会不会正下雨,轻举下河是不理智的。
万一上游突发大水,把人冲走了就糟糕了。
四周没人,安静到都能听见风声。
咔吱——踩地上枝桠的声音传到白尘耳边,她听得一清二楚。
“谁?”她下意识摸到了身上藏着的麻醉针。
“是我。”一旁荒废的船身上跳了出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