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好几日暴雨,肇市居民很是焦躁不安,凶手太猖狂,被害者死了一个又一个,而警方却迟迟抓不到凶手归案,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居民们心惊胆颤,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悲催的被害者,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然,民警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因为民众的迫力,上头开始施压,要求警局一周内定要揪出凶手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也好安抚暴躁不安的民众。
对此,于警官十分的苦恼。
不仅一连几日待在局里想破了头,就连放在档案室的资料都快翻破。
这几日天气不好,不仅暴雨连天,闪电交加,还回南天潮湿的很。
今日白尘没来局里,傅南亦也没冒头,于警官坐在警局更是坐立不安。眼前一周就要过去了,可案件迟迟没有突破,换谁都急眼。
“白小羽,白尘去哪里了?案件有什么——”于警官敲了下桌面,喊了喊坐在对面的白小羽。
可话没说完,白小羽抬起头,脸色不佳的叹了口气,挂着大大黑眼圈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国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到现在,十八个小时没离过这儿。”
“别说白尘了瞧没瞧见,我连小余都没瞅见。”白尘放下手中的文件,生气地吐糟道,“这臭小子就知道到处跑,到时候交不了差,我看他上哪哭去。”
“上哪哭?爱上哪哭上哪哭,我看全部回家哭最好。”于警官气呼呼地应了句,甩下手中的物品,气鼓鼓的离开。
于警官一离开,白小羽立即起身,探了探头向门口望去,直到于警官背影走远,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于警官的位置,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打开了相机,默默地拍下了几张照片。
局里有白小羽里应外合,不在警局的白尘也是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消息。
比如,于警官终于离开了警局,白尘可以让人彻查刘美华的所有信息。
对,没错,刘美华,死去的小花警官。
她的出现算是突破,前日,白尘通过其他手段拿到了刘美华个人银行流水记录,查明了她将近三年的流水,发现死者刘美华在两个月进账了将近两千万,甚至更多的财产。
因为,在一个月前,刘美华大量购买了奢饰品以及不动产房产等。
一个民警,就算身居高位,都不可能短时间内进账如此多资金。所以这一切解释只有一个,她受贿或者拿人钱财做事。
短时间能得到这么多财产,除了犯法犯罪之事,白尘想,大概只有彩票能做到了。但可惜的是,刘美华没有买彩票的爱好。
且,小于在他一个从事保险多年的老友那证实了刘美华在三个月前买了巨额保险的事实。
一个正常人没事会给自个买巨额保险吗?还是死保,当然是不可能。
“哥,你盯着于警官,这边我会小心行事。”白尘打通白小羽电话,给他留下一个语音留言。转身压低绅士帽走了对面咖啡厅。
好在白尘够高够瘦,竖起利索的短发,再粘上假胡子,帽子一带,西装一穿,倘若不是熟悉白尘的人,还以为这是从哪儿留学回来的海归绅士。
因为是午时下午茶时刻,咖啡厅里不少人,白尘一进去,出众的外貌以及不菲的西装引起了不少注意力。
女人们的爱慕,还有男人们的打量都令人不自在,白尘直径向角落走了过去。
今日她约了一个人,一个令人想不到却和杨家集团渊源颇深的女人。
杨董事长之前的秘书长齐女士!
“张先生。”
没等白尘缓缓走近,穿着得体,画着淡妆的女士即刻站了起来,冲着白尘身后喊了一句。
白尘一愣,心想着这是闹哪一出?不是说她假扮刘美华他哥吗?他哥是姓刘,她没记错啊。
“齐女士你好。”白尘打哈哈打算糊弄过去,但刚一张口,瞬间就尴尬了。
齐女士目光穿过她,看向了身后的‘张先生。’这个张先生有些眼熟,白尘转身看去时,那张先生更是神情一变。
“你是?”齐女士终于注意到了白尘的所在,推了下眼镜细细开始打量白尘。
“你忘了吗,我是小花他哥,我是来要问尾款的。”白尘眼看要露马脚了,立马压低声音,用处理过的嗓音,低沉道,“我这里有一封我妹带给齐女士的书信。”
齐女士脸露茫然,不过刘美华死亡消息被压制了下去,除了警局的几人和刘美华至亲,尚且未知死讯,白尘大可尽情忽悠。
“我妹遇到了难题,让我来联系齐女士。”见齐女士有些疑惑,白尘立马夸张的补充,“如果这事不解决,尾款我们也不要了,齐女士另请他人吧。”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齐女士脸色一变,就连那张先生都没来得及搭理,就主动请求借一步说话。
原先白尘还以为齐女士‘借一步说话’,只是借一步,没想到这个齐女士一借,还是几公里路。
开门出了咖啡厅,齐女士直带她直奔门口停靠的保姆车。
好在今日白尘做了准备,不仅在鞋子上装了Gps定位,甚至衣领上都藏着窃听器。
“我等你们好长时间了,为什么小花警官迟迟没有消息?是局里太忙了吗?如今局里是什么情况?”齐女士一上车就像是变了个人,嘴巴啪啦啪啦说个不停,一连提出好几个问题。
不过她这几个问题一提,足以说明——傅南亦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嗯,局里盯得紧。”白尘不敢多说,怕露馅,但又不敢一声不吭,怕会令人生疑。
“想不到那个侦探有几把刷子,听说之前,替局里破了好几个案子。”齐女士紧盯着白尘,一句接着一句,似乎想要试探什么。
“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不值一提。”白尘抬起手,下意识地抚过脸颊,生怕这张脸露出马脚。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真本事?案子不是她破的?”
“嗯。”同旁人讨论自个,抱歉,实在不是白尘脸皮薄不好意思,而是这车坐的很是不对劲。
白尘扶额,冷汗直冒,后背凉飕飕。头更是昏沉沉的!
“我晕车,麻烦齐女士开开窗,不然我没办法和齐女士讲我妹的事了。”白尘急中生智,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晃悠道,“我妹说,有两个条件,希望齐女士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