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辰毕竟还有工作,陪着陶幺幺玩了几天便回去上班了。
陶幺幺则陪着慕朵依每天到处逛。
陶幺幺告诉慕朵依她和白若辰重逢后的所有事情,慕朵依也告诉她,她在媚媚的婚礼当天再遇渣男,喝的伶仃大醉被一个绅士的男人‘捡’回酒店的事情。
两女孩儿也一路叽叽咋咋从故宫玩到了雍和宫。
在雍和门上香的时候,陶幺幺虔诚三拜,把手上冒着袅袅青烟的香插到炉鼎里,一抬头竟对上了一张熟悉的帅脸!
“傅景琛!”
自那天撞到陶幺幺和白若辰的亲昵一幕,傅景琛小受打击,第二天就回家面圣了,赶巧遇到了来拜访老爷子的朋友,得了个‘差事’,陪外宾们游帝都!
他陪外宾们参观了一上午雍和宫,正要回去,没想经过雍和门看到了正在上香的陶幺幺!
“幺幺!”傅景琛露出惊讶的神色,又看看她旁边的慕朵依,“你们这是?”
“这是我朋友朵朵!我们一起来雍和宫玩儿的!”
傅景琛点点头,冲慕朵依礼貌笑笑,“那你们先等我一下!”
陶幺幺看他转身走向几个西装笔挺带着一队外国人的工作人员身边,说了几句什么,这才转身又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走吧!我带着你们在雍和宫里转转吧!”
于是,下午傅景琛再次充当解说人员带着陶幺幺、慕朵依游览雍和宫。
他能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们,雍和宫始建于清康熙三十三年,最初被赐予康熙四子雍亲王,称雍亲王府。也能指着宫殿门口的青铜羊,信口胡诌这羊是十二生肖的化身,身上有哪里不舒服,摸摸铜羊对应的部位就能疾病消除,骗的陶幺幺一双手把铜羊周身给摸了个遍。
傅景琛领着她们把雍和宫里走了个遍,然后又带着她们去吃晚饭。
傅景琛倒是不拘小节,一身名贵的西服还带了她们去附近有名的苍蝇小馆子,丝毫不在意环境的简陋。
蘑菇炖鸡汤是这餐馆里的招牌菜,算的上是一绝,三人点了些家常炒菜,又一人点了一盅鸡汤。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鸡汤。
陶幺幺打开盖子,吹了吹,喝了口鸡汤。微微皱眉,鸡汤好喝是好喝,就是有点油!
“太油了!”
这碗汤下肚,她又得胖两斤了!
傅景琛看她微微皱眉的样子笑了笑,招手喊来服务员,要了根吸管。
伸手拿过她的那盅鸡汤,轻轻吹凉了些,把吸管放到汤里,又递还给她。
“这样用吸管吸,就不会喝到油了!”
“呃……谢谢!”
陶幺幺就着吸管喝汤,果然油脂都浮在汤面上,喝不到油了!
旁边的慕朵依悄悄凑到她耳边,感叹,“这男人是真极品啊!”
带她们游雍和宫的时候渊博、幽默,进了苍蝇馆子又完全的接地气,现在还这样体贴入微懂得讨女人的欢心!简直极品!
回去的路上,慕朵依又悄悄问陶幺幺。
“那个极品男人是喜欢你吧?”
“……”
“肯定是了!之前在雍和宫祈福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写的祈福纸条了,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希望你健康、快乐呢!”
陶幺幺微楞,呐呐开口道,“他,就是上次被我逃婚的那个人!”
“呃?我的天!”慕朵依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慕朵依离开帝都回b市的那天,陶幺幺,白若辰、傅景琛都来送机了。
陶幺幺、慕朵依在安检口处依依不舍,白若辰、傅景琛则是站在后面大眼瞪小眼。
陶幺幺伸手抱住慕朵依,“朵朵,真舍不得你走!”
“傻幺儿!有什么舍不得的,过不了多久我也会来帝都工作的!”
“噢!也是!”陶幺幺点点头。
朵朵为了找到那个送她去酒店的绅士男人已经决定要来帝都工作了!
慕朵依被陶幺幺依依不舍的抱着,下巴搁她肩上,看到了后面剑拔弩张的两个帅气男人。
忽然笑了,说道,“幺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啊!除了白若辰之外还有傅景琛这样的极品男人追,怪不得你也敢甩白若辰脸子了!”
“呃……”她哪有!
“不过,我看白若辰怎么一副很怕你被傅景琛勾走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当初你是为了他才从傅景琛的订婚礼上逃跑的吗?”
“他不知道!”她每次一说起傅景琛白若辰就爆吃醋,她根本没机会说呢!
“那我告诉你,把这个事情告诉白若辰,他肯定不会再吃傅景琛的醋了!不过,他也有可能不会再像现在一样紧张你,幺幺,你会选哪个?”
不远处,白若辰跟傅景琛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我和幺幺和好了!我也搬回去住了!”
“知道!”傅景琛咬牙切齿回答道。
“所以你输了!”当初他们打赌,输了的人就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你真的能赢过我,为什么当初我遇到幺幺时,她会哭?她会差一点和我订婚了?”
白若辰想起,因为他陶幺幺痛彻心扉独自离开b市来到帝都,她和傅景琛差点订婚,甚至他们的订婚礼,他也到了现场……
终于,白若辰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登机广播响起,慕朵依拖着行李箱挥挥手走了。陶幺幺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回走,走向不远处正等着的两个男人。
看到傅景琛咬牙切齿看着白若辰,白若辰薄唇紧抿一语不发,两人像是刚才吵了一架的样子!
陶幺幺耳边又响起之前慕朵依的话。
他们总是不对盘、总是吵架都是为了她吧!
她是不是应该告诉白若辰她是为了他才在订婚礼上逃跑,也告诉傅景琛她爱的人是白若辰?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剑拔弩张了吧?
正想着白若辰走近了她,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傅景琛只当做没看到白若辰放在她腰间的手,对她说道,“幺幺,我们回去吧!”
“嗯!”陶幺幺点头。
回到筒子楼。
白若辰打开房门,先一步走进屋里,陶幺幺故意落在后面,看他进了屋,这才走向对面拿着钥匙正在开门的傅景琛。
“景琛!”
“呃,幺幺,怎么了?”傅景琛抬头看她。
陶幺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景琛,那个因为她在订婚礼上逃跑独自承担责任的他,那个远在维也纳替她寄回口红的他,那个在雍和宫写小纸条替她祈福的他……
这样好的傅景琛,她怎么忍心让他伤心!
“景琛,对不起……”半天,陶幺幺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傅景琛猜到了她要说的话,心有一瞬的顿疼,下一秒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幺幺!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只是,请你不要说出口,好不好?”
只要她不说出口,他就还能自欺欺人,就还能装作并不知道她的心意,继续傻傻喜欢着她!
傅景琛说完,转动钥匙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房门关上。
陶幺幺看着紧紧关上的房门,心里有些有不好受,轻轻叹息一声,进了对面的家门,“啪嗒”一声关上门。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发现霹雳又从窗户偷爬了进来,叼了她的头绳又要逃回对面屋里,白若辰抓住它夺回了头绳,正泄愤似的用力撸霹雳。
自从知道霹雳、馒头是她和傅景琛一起养的,白若辰就吃醋的要把它们扔掉。
后来霹雳回了傅景琛哪儿却又常常窜回她家,甚至叼走她的东西让傅景琛送回来,白若辰就更吃醋了,每次都用力撸它,像个小孩子似的。
陶幺幺不由笑着摇摇头,走过去从白若辰手下夺过被他蹂躏的猫毛都快竖起来的霹雳,“白若辰,你幼不幼稚!跟只小猫咪生气!”
白若辰被抓包有些微微窘迫,低头掩饰的用手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它……它又从窗户钻进来,把家里弄的乱七八糟,它还要叼走你的头绳!”
“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呵呵……”陶幺幺忽然笑了,“我看你不是生气,是吃醋,吃傅景琛的醋!”
陶幺幺走进傅景琛,伸手抱住他,“其实你没有必要吃他的醋的!”
“我和景琛没有什么的,当初的订婚宴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白若辰这次难得的冷静,没有一听她说起她和傅景琛订婚的事炸毛。
陶幺幺把之前她和傅景琛稀里糊涂订婚的经过说了一遍。
双手紧紧抱住白若辰,抬头看进他的眼睛,“而且,若辰当初我会在和傅景琛的订婚宴上逃跑,全都是为了你!因为听说林韦彤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和林韦彤没有结婚……”
白若辰突然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白若辰的心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喜悦,有点卑鄙的愉悦,原来幺幺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他,并没有过傅景琛的身影!
傅景琛是他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