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洛轻颜轻轻叫出了声音来,但是那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走尸。
这怎么可能呢,暴君的尸首早就已经火化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可是那分明是个实体也绝对不是什么魂魄……
孤魂野鬼一般只出现在死去之人无法找到自己藏身之处,可是暴君不一样他是有陵墓的,怎么可能成为游魂呢?
“他绝对不是你的父王。”
百里风倾依旧挡在洛轻颜的身前,紧接着对她说道:“这里诡谲多变的气氛,加上这布阵,或许只是一种障眼法,千万不要靠近。”
她又怎么会想不到呢,这个人出现地诡异,一定会有奇怪的举动,也许还会是个祸患。
果不其然,那个暴君模样的人,甚至可能这并不是一个人,他朝着结界方向跑来,就像是一头刚刚冲破束缚的猛兽一下一下地砸向了结界。
如果说这是普通人活着普通的走尸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结界已经开始晃动,甚至出现了裂痕。
洛轻颜眼见着结界即将被冲破,马上对百里风倾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直接出去跟他对峙吧,谁知道这个山谷里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大不了便毁了这里。”
百里风倾甚至来不及拦住洛轻颜,她立即冲出结界与那个人对峙着。
几个回合下来,那个暴君模样的人化成了一团散沙消失在了山谷之中,紧接着,从棺材后方出现了几十个与暴君一模一样的人,他们都像是人形傀儡一般,朝着他们靠近,诡异而僵硬的姿势让人觉得可怕。
“这些应该就是山谷之中早就已经设好了的阵法,为的就是惩罚闯入这个阵法的人,跟密道之中的一个道理。”
百里风倾的目光搜索着,不管什么样的阵法,总是有一个地方能够被破坏,而这个地方也被称之为阵眼。
从来没有天衣无缝的阵法。
轩辕飞星已经加入了洛轻颜的战斗,两人不断地处理着这些披着暴君皮囊的人。
洛轻颜不想对这里任何一个人下狠手,毕竟他们的外表与暴君一模一样,而轩辕飞星更是如此。
只有百里风倾在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在众多的棺木之中,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棺椁材质以及构造完全不相同的。
而这个棺椁也比一旁的要大许多,看来这里必定有蹊跷。
百里风倾直接施法一道电光砸向了那口棺材,顿时一缕青烟飘散,整个山谷剧烈地一震,山谷外面的那块石板也悄然落下,而刚刚那一群的“暴君”顿时散落,化成了一滩散沙。
洛轻颜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了百里风倾,他只是颔首,并未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只一句,“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往山谷外面走去,外面正遗留着一个人的身体,那便是御兽王长子。
洛轻颜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大伯……”
那人并未理会,依旧倒在地上,当洛轻颜拨开了他的头发,只见此时他的脸颊已经深陷,失去了气息。
看来他也已经失去了魂魄,此刻不过就是一个躯壳罢了。
“尸体一模一样,与当初的那些士兵,还有密道棺材之中的那些人……”
洛轻颜的心口一紧,这些人的死绝对不会只是意外而已,如果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那么这场未知的死亡游戏又该什么时候结束呢?
轩辕飞星哽咽住了,他有满腔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样的事情他曾在古书上看见过,这种邪术的确独特。
凝视着面前的这具尸体,过了很长时间,轩辕飞星这才说道:“这种邪术是偷别人的魂魄来复活那些本应该死去的人,而被复活的人将会成为不死者,只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被人掌控的傀儡。”
轩辕飞星的话让洛轻颜和百里风倾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轩辕飞星竟会知道其中的奥妙。
“这是古书中所记载过的一种邪术,之前陛下所做的只是其中的一步,想必也是受了人的蛊惑,而今想想,行此邪术之人只是将他当做了一种‘药引’。”
他恍然大悟,根据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推测着事实的真相。
“什么叫做‘药引’?”
洛轻颜不解,疑惑地问道。
“陛下不过也是那些魂魄之中的一个罢了,只因龙阳之体,能够镇住那些阴魂,恰逢他心中有执念所以才会上当,邪术是有人所受,但是他也算是受害者。”
轩辕飞星说完便沉默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背后之人是有多么强大可想而知。
洛轻颜赞同他的说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山谷就是所有魂魄的聚集点,而那些需要复活的尸身也正被摆放在这里等待着复活……
一切就像是魔怔一样,很多事情洛轻颜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想法来思考。
“不管怎么样,先带着我大伯回去吧。”
洛轻颜看了一眼两人,随后蹲下准备带着地上的人离开。
三人将御兽王长子带回了洛城,回到了御兽王府。
此时的御兽王府已经是萧条了多时了,自从御兽王府已经没有人,也无人打理御兽王府的那些事情,比起以往繁华鼎盛的时期,要落寞许多。
“如今暂时先将尸体放在此处,也算是魂归故里了,如今大伯去边境几年,一直没有回来,只可惜回来的时候已经无法看见御兽王府的现状了,也罢,这样也好……”
洛轻颜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悲哀,总算是将大伯给找回来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幕后之人。”
轩辕飞星不知道此时此刻洛轻颜愿不愿意听自己说一句话,但是他不得不说这些,一切都需要一个真相。
洛轻颜看了一眼百里风倾,又道:“其实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你的那位兄长,然后问个明白不是吗?”
百里风倾没有说话,目光愕然,只是不知道百里简辛是否会配合他们,毕竟此人的城府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