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天功夫,洛之之便将朝堂之上的事情处理地干干净净,先是联合三皇子,推倒了四皇子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并且将四皇子谋反的罪名坐实。
四皇子也已经作为囚犯被囚禁在了天牢之内。
至于三皇子,自从四皇子的事情过去之后,也被证实了谋反的罪名,不光光是三皇子,连同他的党羽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此时的朝堂之上,已经再无反对洛之之继位之人,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这样的结果令洛轻颜也十分满意,但外界传来的质疑也越来越多,新王登基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清除前朝的大臣,并且将自己的亲兄弟都抓了起来,看起来洛之之似乎并不是那么地近人情。
不过这一切对于洛之之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并不在意外界人的看法。
皇位是洛轻颜一直以来护着他才坐上的,既然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洛之之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他也必定会担起作为新王的责任来。
洛轻颜来到了御书房中,此时的洛之之已经等候了洛轻颜多时。
“皇姐,你来了。”
洛之之见到她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如今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洛轻颜分享这件事情。
洛轻颜能够看见洛之之这段时间以来的成长,心中也已经很高兴了,不管怎么样对于洛之之来说未来的道路还很长。
“嗯,朝堂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很不错。”
洛轻颜给了洛之之肯定的回答,也表示赞同洛之之的所做。
当听见这些话的时候,洛之之脸上有种溢于言表的喜悦,他看着洛轻颜好几次几乎说不出话来。
即便如今他已经是璇玑帝国的国主,他依旧还是将洛轻颜当做自己的姐姐,一个引导自己的姐姐。
“如今已经是新王了,按理说我是要向你行礼的,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之后,我想我们还是要恢复礼数的,到时候也不至于落人口实。”
洛轻颜很清楚,在这皇宫之中便是有几分身不由己的,谁也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洛之之如此,她也是如此。
此刻,面前的少年露出了与原本年纪相符的委屈来,他凝视着洛轻颜,激动地说道:“可是我不是国主吗?我可以让皇姐免去那些复杂的礼数,我们还和原本一样。”
“当然不可,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有多少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如果你要这样任性下去的话,那么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吗?所以你要听话,将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能是君臣。”
洛轻颜的这些话让少年再一次陷入了悲伤之中,若是知道结果是这样,当初他还不如不要这个位置。
可是事已至此,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皇姐,这一次我让你过来是想你同我一起去牢中看看两位皇兄,我想他们大约很恨我吧。”
洛之之自嘲地笑了笑,他虽然不喜欢这两个人,但也知道手足相残是什么意思,可如果不是他们想要杀了洛之之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动手。
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作为他们的兄弟,洛之之有必要去牢中看看他们。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洛轻颜不曾同意,疑惑地看着洛之之问道。
此时的洛之之只是一笑而过,他没有说话,沉默来了许久,这才反问道:“如果我处死他们,世人会不会觉得我很暴虐?”
若是换在别人身上或许会,但洛轻颜知道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东西,洛之之本来就不应该在现在这个年纪去经历这些。
她摇头,坚定道:“这些本就是他们的下场,你又何必去听旁人的话,况且如今你是当今国主,谁人敢讽刺?”
洛之之点头,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他最在意的还是洛轻颜的看法,只要洛轻颜觉得此事可行,他便放心了。
“如此便好,皇姐随我过来吧,我想最后再见见他们。”
就当是尽了最后的情义了,洛之之在心中反复默念着这句话,闭上了双眼。
不久,两人出现在了监狱之中,此刻四皇子和三皇子两人正被分别关押在天牢,两人中间只是仅仅隔了一面墙罢了。
牢笼中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往日光鲜亮丽的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如何狼狈的形容用在这些人身上都是完全可以的。
看见洛之之和洛轻颜前来,两人脸上露出了愤懑不满的表情,甚至想要冲破牢笼出来一刀了结了他们。
只可惜他们被困在牢中,根本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防止三皇子和四皇子会逃出来,洛之之已经在他们身上下了化功散,此刻他们不过就是没用之人罢了。
“都是因为你这个孽种,就是因为你,所以我们才会在这个地方受尽折磨!”
三皇子喊得最大声,他指着洛之之,语气无比狂妄。
“皇兄,你不必这样白费功夫了,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即便你再骂也改变不了事实。”
洛轻颜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言语中带着几分同情,这两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事情有朝一日会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他冷哼了一声,“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知道我们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我告诉你,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孽种的事实!”
洛之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生气了,眼前之人不过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紧接着,洛之之又道:“皇兄稍安勿躁,如今说再多也不过就是白费气力,本王知道你不服气,可是最终成为阶下囚的人就是你自己。”
他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四皇子和三皇子可恨极了,但他们如今却也只能看着洛之之成为璇玑国国主……
“我诅咒你,你的未来一定不会好过……”
四皇子怒吼着,几乎要冲破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