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悦心中大喜,几乎是在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她和轩辕明德之前既然可以利用异宝制衡那幻境,那么,这异宝自然也是能够抵御这诡异的攻击的!
“原来如此!”贺兰悦顿时眼前一亮,一只手捏着那只埙,另一只手则是拽着轩辕明德急急地退后了几步。
而在贺兰悦拽着轩辕明德急急退后的时候,轩辕明德的另一只手里还捏着那个小小的琵琶。
在轩辕明德将这只小小的琵琶捏在手里之后,那只白玉石龟也是瞬间安分了下来。
贺兰悦招了招手,将那些依旧不依不饶地小家伙给收回了自己的特质口袋里。
自然,在将这些小家伙收进特质口袋之后,贺兰悦还给这口袋里撒了一些她特质的灵丹妙药。
这些小家伙出力不少,她自然不能让这些小家伙给亏着了。
将这些小家伙重新挂在了腰间,贺兰悦这才有空再去看那个白玉石龟。
白玉石龟已经恢复正常,就连刚才发散出了白色光芒的那双眼睛也是变得平平无奇,好似之前这石龟所展示出来的异象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贺兰悦微微眯起了眼睛,小心地走上前,却发现这白玉石龟再没有任何攻击力。
贺兰悦挑了挑眉,随即将这白玉石龟取了出来。
她现在大抵明白,想要这白玉石龟发挥最大的威力,只怕,还得他们刚刚取来的那个小琵琶发挥作用。
贺兰悦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将这白玉石龟收进了一个特质的袋子里。
而轩辕明德则是拿着那只小小的琵琶,若有所思。
“这东西,还是你拿着吧!”轩辕明德微微眯了眯眼睛,便是将那小琵琶递给了贺兰悦。
不知为何,轩辕明德这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好像,这些稀奇古怪的乐器都应该属于贺兰悦才对!
就连自己母妃留给自己的那支竹笛,他有时候都觉得像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奔向贺兰悦的怀抱似的。
轩辕明德将那只小琵琶递给贺兰悦,贺兰悦想了想,接了过来。
其实,现在,贺兰悦也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乐器,似乎原本就该属于她的感觉,到底是个什么鬼?
贺兰悦收了那只小小的琵琶,这才转脸看向了轩辕明德。
随即,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轩辕明德手里那只竹笛上,“这笛子原本就是你的,以后,还是你收着吧!”
贺兰悦这话落下,轩辕明德似是想到了什么,扯着唇角笑了笑,“我答应过你,帮你解除婚约,一日没有办到,这信物就一日在你手上保存。你收着吧!”
说着,轩辕明德已经是将那竹笛再次塞进了贺兰悦的手中。
既然他已经猜测出了贺兰悦的打算,他自然是要多给贺兰悦留下一些牵绊。
只希望,到时候贺兰悦会因为有所牵绊,而舍不得就这么丢下他,偷偷地溜了才好!
贺兰悦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轩辕明德在明知道这东西的好之后,还会这么义无反顾地将这东西推给了她。
不过,贺兰悦也只是那么微微地愣了一下,之后便是毫不客气地将这只竹笛给收了起来。
她虽然得了好几件异宝,但是,还是用着这只竹笛顺手。
贺兰悦将竹笛收好,这才跟轩辕明德一起研究如何脱困。
之前,他们进来的时候,是因为贺兰悦受到了某种声音的指引,现在,这只小琵琶已经被贺兰悦收入囊中了,想要出去的话,却是有点儿麻烦了。
好在,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轻易认输气馁的人。况且,两个人既然可以被异宝所发出的声响吸引进来,那么,说明,这异宝是走出这片虚无之地的关键所在。
所以,贺兰悦跟轩辕明德倒是没有着急,在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山洞中开始研究起那个刚刚被他们拿到手的小琵琶。
这只琵琶实在是太过小巧,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弹奏。
贺兰悦的目光微微垂了垂,想到了白玉石龟。不会,想要弹奏这琵琶,只能借助白玉石龟双眼中的白光吧?
若是那样的话,倒是有些可能,毕竟,白玉石龟体积不大,那白光发射出来,也是极为细微,落在这琵琶弦上,倒也是非常搭配。
贺兰悦轻轻地勾着唇角,眯着眼睛,再次将那白玉石龟给取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白玉石龟身上到底有什么玄机,被贺兰悦取出来之后,那白光也不再出现了。
贺兰悦一头雾水,皱紧眉头,白玉石龟做工非常精致,就连那龟壳上的纹路都是清晰可见!
贺兰悦的手指轻轻地摸索着白玉石龟的龟壳,在她的手指一点点地擦上去的时候,一股深切地冰凉之意顺着她的手指蔓进了身体。
贺兰悦顿时就眯紧了眸子,这股凉意,跟她之前收获的那些自带发热属性的小东西,可真是有一拼了。一个极寒,一个极热。
贺兰悦眸子眯紧,恍惚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目光再次在两旁的壁画中扫过,那些金戈铁马的战争画面,好像一下子都活过来了似的,透着极致的绝望与冷肃!
冷,绝望?
贺兰悦的脑袋里冒出来这两个词,陡然便是看向了那只白玉石龟。
她好歹算是接触过了四件异宝的,在接触这四件异宝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这四件异宝传达给她的情绪。
是的,情绪,明明是死物,可是,在她将这些异宝吹响的时候,这些异宝的确是能够传达出某种情绪的!
就像轩辕明德送给她的那只竹笛,吹响的时候,语调轻快,透着一种轻松愉悦,快乐和幸福,此为喜。
就像她那只埙,吹奏起来的时候,舒缓低沉,语调绵长,透着一股淡淡的缱绻痴缠,此为痴。
还有,那只口琴,她曾经吹奏过一次,只觉得琴音响起来的时候,她这心里竟会有一种莫名地不满足之感!此为贪!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变得明朗了起来,贺兰悦慢声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