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独自一人坐着马车,嘴里还叼着根有些枯黄的小草,靠着车拦,朱礼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往颖川方向驶去。
要说本该去往雁门郡上任的朱礼为什么会独自踏上了去往颖川的路了呢?那不是南辕北辙嘛!
其实朱礼也是很无奈,要是让他作作诗,动动嘴,那保证一挡十;可惜的是要他去治理一个郡县,这就有点高难度了。
这不,思来想去,这才回忆起东汉时代,有多少谋士是出自颖川的;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后,将糜贞跟那两百家卫让典韦先去往雁门郡,而自己便去寻几位能臣来坐镇下以后的大本营,两人兵分两路。
本来要想让糜贞跟典韦先走的朱礼,想了诸多安慰的借口;可是,人到跟前,话还未说出口时,糜贞便先提出来自己先跟典大哥走。
“驾!”
一路上回想着糜贞的善解人意,嘴角微微上扬,趁着心情大好,扬起马鞭,打了下马背,一举绝尘而去。
“呕!”
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绕是见多识广的朱礼,也不禁一阵后怕啊!
古代的路上,由于没有水泥铺路,到处都有些石子跟小坑,而马车又没有像现代那种带避震处理的汽车一样;一路上,颠的朱礼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才好不容易紧赶慢赶来到颖川地界。
颖川,在现代位于河南省禹州市;在古代历史上,颖川一直都是人才辈出,是除了帝都之外,人口最多的地方。
马车行驶在颖川地界上的朱礼,望着一路上,成群结队的芊芊学子,边外出赏秋,边舞文弄墨,一片太平盛世之景;连有些无精打采的朱礼,这时都感觉精神好了几分。
“什么味道?这么香?”
将马车栓这路边树旁,朱礼一路步行,观赏着沿途的美景;没想到一阵香味传来,馋得朱礼口水都要下来了。
天可怜见啊!不是朱礼好吃,实在是一路上啃着干粮,半点油水都没有,吃惯了现代的食物的朱礼,能挨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闻到香味的朱礼,现在哪还有心情计较别的,直接便顺着香味走去。
没一会,便来到一座亭子旁;但见那亭子之上,坐着三个衣冠楚楚,举止得体,还有一个观其年龄略小,衣冠不整,行为让人顿觉有些放荡不羁之感。
“几位,再不下著,鼎中吃食以然凉透,届时肉质顿失,岂不痛哉?”
看到几人转过头来望着自己,本来就打算蹭吃的的朱礼,整理了下衣袖,对着几人行了一礼,道:
“观几位都是来此赏秋之人,想来都是文人雅士,应不吝啬再加一位吧?!”
“哦,那便要看来人是不是俗人之辈!”
这时,那位看上去让人感觉有点放诞不羁的人当先开口说道。
“那不知何为俗,又何为不俗呢?”
“俗人便是与这芸芸世人一般般无二,毫无出众之处。”
“哦!”朱礼眉毛一挑,径直走到亭子里,然后又自己从食盒之中;取出食具,坐下,拿著,夹起一片肉食,放入口中,双眼眯起,细细品味着。
这番动作看得几人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
“哈哈!”过了一会,几人又开怀大笑起来,之前那男子更是举起了酒樽对着朱礼敬道:
“兄台果然不是俗人;如此当需畅饮三杯!来来来,喝酒!”
“奉孝,你这怕是酒虫又犯了吧!”
坐在其左首处,一男子开口笑骂起来,看其穿着,虽衣着整齐,但看其衣料,还是能看出其寒门子弟的身份。
“哈哈,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志才也!”
对男子的笑骂他也不以为意,见众人没搭理他,便自饮自酌起来,观其神态,以然沉醉其中了。
“志才,我说你说不过他吧,哈哈!”
“元常说得不错,奉孝简直是酒神托世啊!”
“唉,元常兄,公达兄,你二人皆说得不错,这奉孝,面对酒,简直是脸厚如城墙啊!”
“哈哈哈!”
这时,在吃着东西的朱礼,心里其实已经被震得翻江倒海了,不过是实在肚中饥渴,方正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先填饱肚子再说。
要说朱礼为什么会这么震惊呢?实在是他们刚才的相互称呼,被朱礼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来了。
那名有些放诞不羁之人便是大名鼎鼎有“浪子”之称的郭嘉,郭奉孝!要说这郭嘉何许人也,那可是助曹操统一了北方,可惜就是年级轻轻便死了,不然的话也许也没什么三国了。
至于那名笑骂他的人,也不是常人,其名戏志才,有“负俗之讥”之称,是最早辅佐曹操的,早早便为曹操制定的一统北方的战略布局,可惜也是天妒英才之人,也不幸早卒了,后来他的位置便是被郭嘉接任。
其他两人也是有大才之人,那名唤“元常”的,虽然其才没有郭嘉跟戏志才高,但也属大才之人,要说他最出名的还是他是小楷书的创始人,被后世称为“楷书鼻祖”。
而那名“公达”就更是不可小视了,他乃是之前朱礼在帝都见到的荀彧的侄子,荀攸,字公达!被称为曹操的谋主,其行事低调,但又计谋百出;深受当时曹操的信任!
回想这几人的种种,朱礼知道,要是不能将他们都打包带走的话,就是绑,也得绑走!
将明知道有大才的人才留给以后的敌人,这不是一个枭雄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