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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山入山

太阳西下,天空渐黑,各方星宿渐渐显现。

在星空东侧方向有九颗星,今晚显得特别亮!也许是数万年的约定,它们逐渐靠向一线!

“宸儿,时辰快到了,准备好了吗?”老人表情严肃,话语却很和蔼。

“爷爷,准备好了。”杨宸清脆的声音回答,显得很有自信。

“道山灵力枯竭没法修道,你出去超神脱空,再回来。爷爷在这等着你!”老人浑厚的声音饱含了无数的深情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孙儿一起走?”

“我是道山的看山人,看山人那能离开道山,我还要等着少爷归来!

……

我跟他们俩身上道门的气息太重,封印压制之力太大,借用星空之力也出不去!”爷爷摸了摸杨宸的头,慈祥地看着他说道。

“爷爷,常听你提起少爷,少爷是谁啊?”杨晨对被爷爷称作少爷的人早就积攒了无比的兴趣,只是爷爷一直没告诉他,今天在离别之际再次问道。

“他名字叫昼源,很多人尊他为东帝神君。你不要叫他少爷。爷爷是当年遭逢大难被他所救,发誓永世追随于他,才称他为少爷的。”老人望着无尽的虚空,似乎在回忆着过往无数年的事情。

“爷爷,出去能见到若兰吗?”杨宸很关心能否见到若兰,他是真想她了!

“能,数年后的紫青论剑,你去,自然能见到她。”

知道能见到若兰,杨宸本来有点愁苦的脸变得开心了很多,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若兰天生灵体,能自由出入各种禁制,没人知道其中原因。十年前她身体出了问题,来到道山修养,一呆就是六七年,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九星已经连成一线,方向慢慢指向道山,再渐渐指向大门。

老人聚精会神地运转起了道法,身上如有一圈白芒。

那一线星光终于照到了“大道空空”四个大字之上,突然四字光芒大作!

老人一手顶着杨晨之背部,另一手的食指,指向星光,然后看到他和杨宸缓缓升起,最终融入到了九星射来的光芒中。

他轻轻往前一推,杨宸顺星光而去,“邦邦”两声,冲破了禁制。

过了会,老人手势一横,杨宸却已经落到千里之外。

“道门被禁闭近十万年,空空道也该重现诸天了!”老人看着杨宸离去的方向说道。

在这一刻,青山派的老祖玄青闭关千年,却突然睁开眼,不知天地发生什么大事,掐指一算,却只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是何意!

紫云山的紫云老祖,因为若兰的关系,跟道山还有一丝联系,第一时间就知道道门有事发生,打开灵眼想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被道山封印大阵挡住,看不见发生了什么。自问:道门难道连一丝香火都留不住?不免竟有一些慌乱!

天心道的天心老人突然心惊肉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何等大事情,道心感应天地,却也没发现异常。

法源寺的老和尚无相笑而不语,不知道是觉得可笑还是开心!

正在闭关的无情道老尼姑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呆滞,脸部也毫无表情,眉头皱了皱,似乎太累又闭上了眼,再次进入沉睡!

东泽大陆京都泽京的一品亲王姬老爷在品茶时却不小心把水泼到已穿数百年的长袍上,众官员大惊,都匍匐于地上,大气不敢多喘!

南山下的百万年的修真大族华家的老太爷总觉得天地间有大事发生,想去探查,却发现天地已归于平静。

.......

.......

杨宸站在青山下一个小村庄外,望着道山方向,不知道爷爷怎么样,有没损耗真元太过?心里挺担心的,但是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朝着道山方向跪下,磕几个头,希望爷爷没事,等着他修道有成回去。

正在磕头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却有点结巴地说道:“神仙不……不在……在那边,神仙在……在青山上!”

磕完头站起,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面相憨厚的男孩,皮肤黑黝黝的,黑得有点发亮,“小哥,你知道青山?青山在哪里?”

“我不是小哥,我叫二牛!”

杨宸还是在若兰那里学到了一些外界的世俗礼仪,没想到第一次用,似乎就不对!

“青山正在招徒弟,你是不是也想去?”二牛似乎也不是天生结巴,只是紧张的时候偶尔会结巴,看到杨宸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并且面目也不可恶,也就不紧张,说话也就顺了。

“是,你也要去?”

“我当然也要去!我要学仙法来保护我妈妈妹妹,不要再受恶人欺负。

我们村里的大黄、二狗也要去,我正在这里等他们呢。

你要不认识路,你等等,跟我们一起去。

我常去山里打柴,知道上山的路。”二牛很兴奋一口气说了很多,也许是对即将踏入青山很激动!当说到要保护妈妈的时候,眼神是坚定的,头稍稍往上抬,很骄傲,似乎他已经是男子汉了,即将承担起保护起家人的重任!

“好的,我跟你一起去。”说了一句,杨宸不知道还需要说什么,也就闭目养神,想着爷爷交代的一些事,也想到了抓鱼,想到了若兰,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还会和自己一起去抓鱼吗?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别打了!别打了!爸,我不去了,不去了!”

“叫你去修仙,叫你去修仙!看你这狗皮,那里有仙神的样子,在魔鬼桥被妖兽吃了,谁来给你妈妈养老?”

看着二狗被他老爸揪着耳朵在不远处啪啪地打着,二牛脸色很难看,三年了,难道还是没人陪他去青山!

二狗的爸爸恶狠狠地看着二牛,“你要修仙自己去修,要死也别拉着我家二狗!”

二牛小心翼翼地看着二狗,“大黄也不去了?”

“大黄被他老爹关起来,我偷偷跑出来,运气不好,半道给抓住了!”

他老爹眼睛一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跟着回去了。

二牛看着二狗离去的背影,很是失落。

“二牛,你还去吗?”杨宸对这二牛说道。

“去!等我修成了仙,让他们狗日的后悔去。”

二牛、杨宸一前一后往山里走去。

走半天了,太阳正高,二牛又热又饿,想去路边树下休息吃点饼,转头向杨宸看去,却发现他气定神闲的,并未如自己这般满脸油汗,很惊奇!说道:“你是不是修过仙?”

现在修仙的一般都得筑灵基,修灵体,现在杨宸别说灵基,更别提灵体,都没有!

“没修过”,杨宸如实回答。

“那你怎么爬这么高的山,汗不出,气也不喘?!”

“因为我经常爬山,更高更陡!”

“哦,我爬不动了,我们吃点东西再走。”二牛有点失望,看来,他也是命苦的人。

两人坐到树下,二牛拿出大饼猛嚼一气,却发现杨宸在闭目养神,并没吃什么东西。

“你没带吃的?”

“我不饿!”

二牛还是用了力气掰了半个饼,扔了过去。

杨宸接到,饼大却很硬,和道山的食物很不一样,却很喜欢吃。

“二牛,谢谢你”这是若兰教过的,受人恩惠必须得谢。

“谢什么啊,我们一路做伴,都相互照应着点,你家人叫你什么小名,我也跟着喊,亲切!”

杨宸一愣,爷爷叫他宸儿,别人这样叫好像不太妥,若兰叫他宸哥哥,于是说道:“你就叫我宸哥好了。”

“你看起来比我还小!”,二牛有点惊异。

“没事!”,杨宸淡定说道。

“好吧。”

杨宸不通世情,也没问年岁,其实按生长年龄,他还比二牛还小两岁,不过被人喊句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认了吧!

一路往前走,还算顺利,虽然越往深山走,各种鬼哭狼嚎,很吓人,但都没敢伤到他们。

也许是杨宸从一个古老的地方而来,那个古老的地方曾经使各界各物种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这种记忆已经成了灵魂的一部份遗留了给后代,作为不成器的各种妖兽鬼物的后代,闻到这种气息,当然不敢造次!

走了两天由小道进入了大路,终于遇到了其他人,他们两人都深感幸运,青山终于快到了。越往前走,路上的人越多。

突然听到一声嚎叫,一只巨型五彩斑斓的老虎出现。

老虎背上骑了一人,趾高气扬!收到大家的惊叹声,更是如骑着麒麟去参加蟠桃会那般不可一世!

突然,老虎尾巴一动,把两人扫到半丈余外!

老虎呲牙似又要行凶,众人争先恐后往外逃离,维一人不动。

杨宸在道山常与麒麟、鲲鹏为伴,更别提虎狼之辈,天生他就没怕过!

他只是觉得宠物打到人,主人应该道歉,更不能纵恶行凶。

还没来得及出声,虎背上的家伙一拍恶虎,就要纵身过来。

心里也一惊,身形还没来得及动,恶虎却停在丈余外不敢上前。

无论虎背上之人如何催动,却也只是摇头摆尾,驻足不前!

“你应该向那受伤的两位朋友道歉!”杨宸开口说道。

“你对我的老虎施了什么妖法?你不知道得罪了我千里家,是没好下场的!”虎背上之人盛气凌人!

杨宸不知道千里家,二牛却是知道的。

千里家为东泽皇朝一统立下赫赫战功,是东泽数得上的家族,是他们这种小民惹不起的。

二牛正要喊杨宸让开,却见虎背少年往怀里一抓,一扔,一道剑光击了过去。

杨宸还没来得急反应,已被击中,一口鲜血喷出,还好被胸口被玉坠挡了一下,不然小命不保!

这是一道灵气凝聚的劍意,相当强悍!

“蝼蚁敢与日月争辉,不自量力!”虎背少年丢下这么一句,扬长而去。

杨宸很疼,疼在胸口,很快扩散到全身,但他不后悔,他不知道什么是后悔,爷爷只教过他一往无前!

当他第一次想骑道山上的麒麟时,即使麒麟似乎很想一口把他吞掉,爷爷没有阻挡,也没帮他,当他想退缩的时候,爷爷说:“你退缩了,它就会吞了你,化作一团臭气!你往前走,即使它把你吞了,你的意念仍在,你将还能归来,大道仍在!”

当他爬道山摔断了腿,爷爷只是让他拖着断腿再爬一次,钻心的疼痛也没让他退缩,因为爷爷说:“疼痛能使道心灵意更强!”

于是他自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怕,什么是后悔,也不怕痛,他只知道该做的一定要做,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宸哥,怎么样?”二牛很担心,虽是萍水相逢,一路走来,也有了情份。

“没事,休息一会就可以走。”

在杨宸能挡住那恶虎时,大家都当他是英雄,甚至还有叫好声,但当知道对方是千里家的人,不好惹!甚至连那两个被虎尾打到的都不敢跟他走近,二牛很不忿。

杨宸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即使被他帮的人不感谢他甚至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也一定会去做,这就是他的道!即使他现在没有灵体,没有灵基,但有道才能入道!

“走,二牛!”

休息了一会,感觉好多了,他们又往前走,有星光指路,快半夜的时候,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魔鬼桥!

魔鬼桥已经聚聚了很多人。

此桥是通向青山派的唯一道路,只有过了魔鬼桥才有资格接受青山派的其他考验,才有可能成为青山的弟子。

因桥下有很多曾经入侵人族被镇压的各种妖兽,甚至还有魔种,所以此桥被称作魔鬼桥!

桥很长很窄,由绳子系着一块块木板而成,没有扶手。

风一吹,整个桥就像一个身段柔软的少女在舞动,让人怀疑在上面的人怎么能站得稳!

更何况桥下有各种妖兽魔种!见到人,妖兽魔种兴奋的嚎叫会吓破人胆,毅志不坚者更可能会被魔种蛊惑而坠入深渊。

能过桥者,百中无一二人。

夜深了,妖兽魔种很兴奋,各种哭嚎尖叫,已让不少人吓得想往回撤。

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大家相互壮胆。

杨宸、二牛不认识其他人,找个没人的石板坐下休息。

才坐下,就发现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从一个比较大的人群中走出一人,举止轻浮,冷冷的夜风中还拿着把扇子,直冲冲地走到杨宸面前,一手叉腰,一手兰花指,“就是你这不长眼的小子,敢拦我们千里移少爷的小花?”

什么小花,什么移少爷,杨宸很蒙,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货,不知他在说什么。

这货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头老虎,“是你挡住那虎的?”

看得也不太清楚,想应该就是吧,回答道:“是。”

“你小子使了什么妖法?竟能挡住小花,从实招来!”

杨宸不喜他的声音,就像苍蝇一样,并且还是只雌雄不分的,把头扭一边不理他。

那人恼羞成怒了,一拳向他打来。

二牛睁大眼睛,本想帮忙,但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听到咔擦的一声,那货的手断了!

捉鱼术不是白学的,对物体运动的轨迹、运势的把控,恐怕筑成灵基的人也不如他,那是无数次消耗全身精力能量、全部的意念力,晕倒无数次才练成已经近乎直觉的一种东西,在别人眼里很快的动作,在他的眼里,甚至眼角余光里,就成了慢动作,顺势一接一推,借力打力,手就折了。

当然这只是可以对付同级的人,当用灵力甚至道法凝聚成的劍意,杨宸还看不清那个级别的动作,当然也还避不开。

那货疼得尖叫,还不忘污蔑杨宸,“他会妖法,他是妖族派来的!”

一群人围了过来,气势很凶,很可怕!

“宸哥不是妖族,你别污蔑他,他是因为那两人被老虎给打了,为他们出头,才惹到那些人的!”,二牛向着周围的人解释道。

在这种情况下,二牛还跟他站在一起,杨宸觉得很温暖,这是有别于爷爷、梦凡的一种感情!

“二牛别说了,不关他的事,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杨宸很不屑这群人。

“你敢…敢打我兄弟!”,另一人一拳又向杨宸打来,敢字还没说完,手又折了,“妖…妖族!”

人群被这一变化吓得不自觉地往外散开。

一拳打去,手竟然又折了,难道真的有妖法?

一股很强的劍意,很强!

感觉到的时候,杨宸的一只脚已经血流满地了,这是一个用道法凝聚成的劍意,这是大家族给后辈外出护身的法宝!

“妖人,让你尝尝我万家的厉害,报上你的狗姓名来!”,一个胖子对着杨宸喊道,应该就是此人伤了自己。

杨宸很愤怒!伤他大腿,其用意很险恶,是不想让他过魔鬼桥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着这姓万的,说道:“是你伤的我?你是谁?!”

姓万似乎感受到了杨宸眼里的恨意杀气,竟有一丝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但似乎又觉得他一穷小子有什么可怕的,又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我叫万里盾,他叫千里移,今日给你点苦头吃,他日遇到定宰了你!”

“他日定让你们千万里去吃屎!”,杨宸恨恨说道!

围观人群忍不住大笑,“移盾”兄弟又要发作!

一人声音,懒洋洋的,飘了过来,很有调!“还让不让人睡觉?!”,这声音一出乱哄哄的场面竟然安静了下来,“移盾”兄弟等众人也散了去。

这人是谁?不知道,只是声音是从一顶帐篷传来,而帐篷上有华家的印记!华家的子弟一般都是被各大宗派争抢为核心弟子的,不知道此地为何会出现华家的人?!但不管怎么样,华家的招牌是人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华家是东泽大陆最负盛名的四大家族之一,曾经东泽大陆战乱不断,山河破烂,民不聊生,东泽皇朝太子三顾九跪请出华家老祖,重整山河图,一笔下去,山河归位,被尊为画圣!传说画圣已经跨越神圣境界,不然一笔下去山河山河怎么就能移位!华家老祖一举奠定了华家在皇朝的地位,但华家不恋权贵,归隐于南山,因其风骨,更被很多人认为是四大家族之首,其影响巨大,很少有人敢不给华家面子!

杨宸不认识华家,更不知道华家的印记,但是他知道是那帐篷里的人给他解了困局,腿还在流血,得包扎,只得对着帐篷说道:“感谢!”,声音不大,但在都不发声的环境里还是能传得较远!

华家帐篷的答话,还是懒洋洋的一句“有意思!”,就再没有其他话,显得更加神秘。

二牛管不了那么多了,从衣角撕了一块布给杨宸的脚包上了,虽然包的过程怎么比被刺到还疼!杨宸却觉得很温暖很感激,这也许就是他出山后的第一个朋友了吧。

睡觉,但是睡不着!二牛的打鼾声太大,如打雷般,很多善良的小朋友替他担心会不会被华家人扔到山谷里去喂妖兽,更多不是那么善良的小朋友也很焦急,一直睡不着,都在想:华家人怎么还不把他扔出去!!

在扔与不扔的意识交战中,天亮了,华小三两个黑眼圈,熊猫脸,却很高兴,终于忍住没把那家伙扔进山谷!也许是为了自己一丝高贵的人格特别高兴!却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长音:“二牛——!”,声音拖得很长!

二牛一脸懵逼,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头黄发瞪着眼睛呲牙咧嘴并且举着拳头要打人的怪人,“你要干嘛?”

“不干嘛!”,小三的手终于没打下去,却一脸臭屁!“我是不是很伟大?”

“你哪里大了?”,二牛看这像猴子一样的人,搞不懂哪里大,于是问道。

“伟大不是大,你那雷鸣般的鼾声,我都没打你,是不是很厉害?”

“没觉得!”,二牛觉得打鼾会被揍很荒谬,觉得这人精神可能有问题,自己赶紧收拾东西。

“多谢公子昨晚解困之恩”,杨宸知道对面这位应该就是昨天声音懒洋洋的装得很牛叉的那位,虽然和今天的作为反差有点大!

“算你有眼光,终于见识到你哥哥绝世天才的伟大了吧?”

“敢问兄台小名?”,杨宸不知他是否伟大,但想知道他的名字。

小三一愣,别人都问大名,这家伙问小名,觉得这家伙很与众不同,算得上是半个天才!

两指托着下巴,很臭屁地说道,“你也算半个天才!本天才告诉你我的大名吧,你听好了,我叫华~小~三,你的大名叫什么?”

“我叫宸哥。”

“何字?”

“天地之宸,哥哥的哥。”

小三似觉得哪里不对,却暂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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