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火明心下却震惊不已,这人的灵力到底是何等层次啊,自己全力施为的最强术法火流瀑,就这样被一剑破掉了?
火流瀑破掉之时,也是他火明魂归之时了,消散的火焰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火流瀑,输在这样的高手之下,无憾!
下一刻那火流瀑忽的爆散,火明周围顿时形成一片火海,不停的燃烧着,火焰腾挪忽闪,似在做最后的挣扎一般。
那边的两甲卫再也承受不住,体内血液耗尽,四元阵便再也难维持下去,两人对望一眼停了手,再也无力施为了,下一刻,风云子一个风柱袭来,两人瞬间被撕成碎片,魂归九天了。
护送那少年走的两甲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满腔悲愤,四人从小同修,情比金坚,今日两人已死在敌人手中,而且连尸骨都成了粉末,昔日兄弟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少主,我们替你挡着,你快点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坚定,已不打算独活,少去两人的四元阵,再也难挡世间任何利器,唯有以身殉阵,以全兄弟情义。
“你们..”
那少年见他们语气坚定,便知再无回转之意,一行清泪悄然涌上眼眶,四人保护自己多年,今日皆因自己而死,怎能不让人悲痛。
他朝着两人挥了挥手,三人就此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永别已成定局。
风云子刚好追来,正对上两甲卫,双方刚没交手几个回合,那两甲卫便被风云子几道风柱给轻松解决,四甲卫到阴间继续去做兄弟了。
没了阵法加持的四甲卫,与风云子等大能相比,实力呈断崖式下滑,实在是不堪一击。
陆言此时已然清醒许多,他被那火明与风启交战时施放的灵力波给震开很远,已经远离战斗的中心地带,众人还没有发现他。
他舒展了一下全身,直觉浑身酸痛无比,整个身体都是胀胀的,仿佛像是充满了气的皮球,轻轻一戳就要爆开。
这都是....体内吸收的灵力嘛?
他伸出手轻轻释放出一点灵力,一个巨大的火球在手上轰然亮起,没有防备的他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手中施展出的巨大的火球,陆言心中很是兴奋。
自己的修为又增长不少,单是这个火球,便于之前的天差地别。
远处众人正在进行最后的扫尾战斗,突然看到陆言这边亮起一个大火球,都不由得惊了一下。
风云子最沉不住气,当下怪叫一声,”不好,对方人来了“
风启和风游也是一愣,心中暗道,终究还是打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已经耗费了许多灵力,若是对方大能尽出,今夜埋在此处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三人对视一眼,竟连战场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御风走掉了。
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却没想到是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陆言再次注意到场上诸人还在的时候,心中其实很是懊悔,这不是自己找刺激送上门给人家拿人头嘛?
待看到对方两人连过来都不过来,只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就走了,弄的陆言一头雾水,赢了还走...,这是搞毛线?还是说,看不起自己,人家都懒得给自己这种小啰啰来一刀?
不过好在的一点是对方终于走了,自己的安全得到保证了。
那少年也看到了陆言,以为是来了救兵,看到风云子三人已经离去,当下不再逃跑,而是转身回到了战场,快速的来到火明身边。
火明遭受风游与风启两个同级别的高手夹击,实在是难以招架,在受到风启风之剑的重创后,灵海已然破碎飞散,勉强靠着体内最后的一点灵力支撑着,方不至于立刻死去。
那少年扶起火明,看到火明满脸是血,身上更是软如烂泥,知道火明时间不多了,不觉间泪水已储满眼眶,声音嘶哑的喊着。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
少年带着哭腔喊道,显然已知道了结局,但是内心却是一万个不愿意。
长大至今,火明和四甲卫一直在他身边,处处教导他,保护着他,一直未离开他半步,今日竟然尽皆死去,心中不可谓不悲痛欲绝。
”奕儿,为师要...要先走了,你尽快离去,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
”不要,师父,我..不要你走..“
少年极是哀痛,不住的抹着眼角泪水,”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要你走..“
”听...听话,以后要好好..修炼..切莫再顽皮了...“
火明说着说着目光渐渐浑浊,声音越来越小,接着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那少年见状突然手忙脚乱,趴在火明的身体上不停的哭喊起来。
”我听话,师父..你..我听你的的话,你别抛下我啊..“
任凭他撕心裂肺的呼喊,火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也听不到了。
陆言见此情景也不由得伤感起来,自己这种重情义的人,就是见不得这些生离死别的,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正要开口说话。
“你是谁?”
那少年转头看向他,却发现陆言很是眼熟,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曾在大波城见过他,眼中虽然噙着泪水,看到有外人在场,竟是不紧不慢的用衣袖擦掉眼中泪水。
他缓缓站立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陆言,如同看到仇人一样。
陆言顿时感到一股寒气袭来,冲她连连摆手。
“我是玛法帝国的人,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陆言看着眼前这少年,只见他很是镇静,和刚才哭天抹泪的那副情形完全不同!心中不由得赞叹。
‘了不得啊,瞬间就变了脸,自己早就该想到,能让这么强的人物追杀,一定不是平凡人物。’
“哦,你怎么会在这?快说,是不是你引来的?不说实话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那少年手中长剑已然亮出,横在了陆言的脖子上。
陆言只觉得颈间一凉,顿时慌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少年很大的几缕不会杀自己,若是真想要了解自己,便不会再这么费周折的问自己话了。
但是抵不住这长剑真他吗的凉啊,咦?怎么脖子那里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