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快到了,陈淑霞和孙达回家。宽阔而整洁的马路,气定神闲的路人,林立的店铺,音响咚咚震天的吼,水果摊摊,常见的有苹果,梨,桃子,核桃,香蕉,外来品种,火龙果,台湾青枣,美国蛇果,琳琅满目,不一而足。尤其一幢高楼上悬挂的特大幅食品广告,颜色鲜艳的同把晚霞扯下一块似的,飞扬跋扈,敢是要把小小的月饼,做到天上人间,竞争者意欲高人一等。
晚间,孙达给山东老家的父母和岳父母打过电话,就买了月饼水果到范区长家去了,陈淑霞买了石榴,核桃到刘秀清家。
陈淑霞早上上班,就心热热的,希图见面时的特别。他不在。她想问问办公室的李亚丽,一寻思,算了,等等吧,也许就来。少言寡语,内敛的人,在她心里散发起殷殷的涟漪。海南的短暂日程,他已给她不同寻常的感触。现在,一阵牵肠挂肚的痛。依偎在他身上的半夜,可他把她放在天使的位置怜惜,只嗅发际的馨香。她没有遗憾,没有埋怨。物欲横流时,逢场作戏便家常便饭。一个特殊的男人,他不在此端。
“哎呀,你回来了!一个人还是和掌柜的一起?”李亚丽站在门口,目光隐蔽的在搜索。“你穿的坎肩可好看了,哪里买的?刘意哪去了,我找他。”
陈淑霞叫她进来坐,李亚丽一溜烟闪过了,后面跟随的一个好像孙雅维。
中午时分,陈淑霞收拾厨房,洗过碗筷,净了手,坐沙发上,电视开着,孙达没影了。她以为他上卫生间,就冲门帘说,阀门坏了,用桶里的水。没见给声,卧室,书房,阳台上,都没有。
“什么时间出去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她取来一床毛巾被,躺在沙发看电视。开锁的声音,他进来了。
孙达懒洋洋的说,赵敏给李亚丽不知传染上了什么疾病,鬼鬼祟祟,那孙雅维不知啥事说是找我。问她她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面红耳赤,开发区病态女人咋这么多?叫她们进来,问你在家不在,我说在,李亚丽给孙雅维挤眉弄眼,神经兮兮的,她们就都不啃声走了。
“中午觉不睡了,电褥子通上了。可能有事吧,总不会无缘无故神经。”
“电视响着,你把音小点!”
她想发个短信,手机找了半天,她轻推开卧室的门,丈夫在快速的翻她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