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岐,这是华族大事,是所有人共同决定的。”鸿宗颐拦在鸣岐身前,语带警告,“你不要在这里胡闹,赶紧回去。”
他也明白鸣岐赤子心性,同时声音也软了几分,“待此时了结之后,我便放你出禁室,到时你还是我华族少族长。”
鸣岐此时一心只想赶去塔祁山上,哪里听得鸿宗颐在说什么,他伸手便要推开挡路之人,但此举却让鸿宗颐勃然大怒。
天下哪有儿子推老子这一说的,他放他纵他,却没想到竟养的他无法无天了,一手擒住鸣岐双手,脚在膝弯处一踹,便将他缚在地上。
鸣岐自小矜贵到大,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模样。
到底是自小宝贝到大的儿子,鸿宗颐便是在愤怒却也仍保持着几分理智,不愿伤了父子情分。
他道:“我知你对阿宝情根深重,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此时完结之后,我便会将她送给你。虽不能再做正妻,但也算是如了你的心愿。”
言下之意,便是要擒了阿宝做奴隶。
自己放在心上呵护的人,就这样被人言语间随意决定了命运。
鸣岐奋力挣扎,“你放开,我与连山族共存亡,阿宝若是有事,我也绝不独活。”
竟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看着鸣岐没出息的样子,鸿宗颐火冒三丈,“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为女人生,为女人死的蠢货。”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鸣岐的脸上,心中杀意大起。
他一直知道鸣岐喜欢阿宝,也知阿宝对鸣岐的影响很大,但却不知道竟大到了如此地步。一个男人若被儿女情长牵住了脚步,那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原本还欲在事后将阿宝送给鸣岐,此时却已暗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鸣岐决不能有软肋!
想着,又狠踹鸣岐腹部一脚,叫来身后赶来的战士,“去,将他给我捆起来,关在禁室里,谁都不准探望。”
鸣岐绝望的怒吼声,渐渐消失不见。
塔祁后山,人影匆匆,从草丛中忽然冒出以阿宝为首的一队人马,正朝着连山族内行进。
此时天色已晚,路并不好走,但这乃是连山大本营,是阿宝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她便是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又怎么会因这等困难而放弃。
但散布在阿宝周围的战士们却在不停地劝说:“少族长,天已经很晚了,路也不好走,我们还要听从族长吩咐赶去隗族呢,便不要再耽搁了吧。”
“正是因为路不好走,我们才要先回族啊,要不然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阿宝反驳。
她原本一直在族内照顾父亲,眼看着父亲身体渐渐好转,但今早突然莫名奇妙的阿宝便被风初阳和大族老一同吩咐前去隗族,理由竟是去看望久病未愈的舅母。
阿宝满头雾水,可不等她再询问,便被父亲叫了一队人马硬是给弄出了族。
路上,阿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便不顾他们阻拦,径直返回,只想看看父亲他们究竟想要搞什么。
但还未到族地,却又嘈杂声传来,兼并各种金属碰撞的声音。
阿宝一愣,还没有想通,就被身后的战士捂了嘴躲在山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