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地上的泥沙被卷成螺旋状,漂浮在半空中围绕着克洛克克尔.白岚翩翩起舞。
风行者的们也用手掌搓起旋风准备参加父亲与白岚的战斗。
“任何人不许插手。”白岚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向后退去。
父亲笑道:“这样好吗?大家团结协作能大大增加击败我的可能性。”
白岚回应道:“我想单凭自己的实力和你打打看,这样才有意思,况且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没过多久,白岚的就被旋风包裹着,密集的风凝聚为龙的形状,苍白的脚踩着龙头,朝父亲的蓝鲸踢去,蓝鲸瞬间被风龙分解,在空中四分五裂成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水流,四处喷溅。
父亲笑着鼓掌道:“你的佛山无影脚果然名不虚传啊!”
白岚吐槽道:“能不能别帮人家的招式乱取名字啊,而且还取得又土又俗,我这是疾风盘龙踢。”
“我也用点真本事吧!圣翼大天使之羽!”父亲情绪高昂,背后出现了一对巨大的金黄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像子弹一样朝白岚射去。
一阵枪林弹雨过后,高速密集的子弹打乱了风龙的气场,风龙开始土崩瓦解,没过多久白岚的风龙就消失殆尽了,白岚的手臂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白岚依然情绪高涨:“还没完呢!疾风盘龙踢!双龙式!”只见他周围的气流高速猛烈地流动,渐渐凝聚成一条双头风龙直奔父亲。
父亲拔出背后的十字剑,以圣翼大天使之剑迎击,剑身瞬间变大朝风龙刺去。
风龙痛苦地呻吟着,处于劣势,风行者队伍里的一个黑发小哥悄悄地饶到父亲背面进行偷袭。
父亲被击到在地,大天使之剑被击飞到远处。
白岚大怒道:“黑疾,我不是命令过你不准出手吗?!你身为副队长竟然带头抗命!”
黑疾反驳道:“你根本不适合当队长,脸皮太薄,心不够狠,手段不够残忍,要不是我你早败下阵了。”
“住口!竟敢以下犯上!我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啧,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在大团长面前参你一本!”
“全员听令,随本队长回去,任何人不得抓捕弗雷德.法尔西罗,不得再去追杀天羽族。”
“你就这样放水真的好吗?”
白岚冷冷地瞪了黑疾一眼:“这不正合你意吗?你不是觊觎队长的宝座很久了吗?我违反纪律肯定会被降职甚至被开除,到时候能当上队长的不就只有你这个卑鄙的混蛋吗?”
黑疾邪魅地笑了笑默不作声。
所有的风行者都追随着白岚,不敢违抗。
父亲看着他们越来越小的背影大喊道:“这样真的好吗?”
白岚回过头来笑着说:“谁叫你曾经是我的老师呢?”
他们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了视野中。
危机终于解除了,我为父亲捏了一把冷汗,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从附近的岩石背后走出来,拿掉面具,父亲向我走来严厉地斥责道:“我还以为你早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们父子俩都要上绞刑架你知道吗?”
“你没给我路费,伙食费还有住宿费,我这一路上吃喝拉撒睡呢。”
父亲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留下来是担心我的安危呢。”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顿了顿道“刚刚那个白毛是你徒弟?”
“新加入的猎魔教士,猎魔公会都会分配一个资深的猎魔人负责教导,公会刚好把我分配给了他。”
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父亲掏出了五枚金币放在我的手上。
“零用钱吗?这次怎么给那么多?”
“这是伙食费、住宿费、路费。”
“你不是平安无事吗?我还得去找你的朋友?”
父亲苦笑道:“平安无事?我马上就要被通缉了,这次的任务不应该接的,身份曝光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我紧张地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收刮,看看这栋塔型建筑有没有遗留什么财物,咋们把他占为己有。”
“这......这不太好吧,感觉我们像是强盗。”
“不拿白不拿,反正天羽族已经完蛋了,一切财产都会被充公的,估计明天就会有人来接手这里了,甚至更早,也许晚上这里就会被占领了。”
就这样,我和父亲像是两个强盗似的闯入天羽族的塔楼翻箱倒柜地寻找着,我们找到了一些价值不菲的财宝,翡翠、珍珠、玛瑙、金币、药物,其中最有用的是空间戒指,可以将物品储存在异次元空间里,这样即使携带很多物品也不会觉得重。
这种空间戒指很昂贵,也非常实用,但我们一共只找到两枚,一枚给我,一枚父亲自己留着用,父亲给我的那枚戒指本来是由天羽族的族长保管的,现在天羽族的族长已经在刚刚那场战斗中丧命,再也起不来了.......
“这次龙.尔资王子的暗杀事件也许你在那里可以找到答案,有机会就调查看看。”
“你那位朋友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为什么龙尔资王子会和那里有关?”
父亲沉默不语面露悲伤:“她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
“为什么?你现在说不行吗?”
父亲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去?”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吧?”
“能。”
父亲拥抱了我,在金黄色的夕阳下他慈眉善目地望着我:“以前你是那么的小只,现在都和我一样高了,你自己要学会解决事情,该隐忍的时候要隐忍,该勇敢的时候不要怂,我一个人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朦胧中我看见父亲的眼睛湿润。
“搞什么?说得好像再也不会见面了一样。”
父亲笑了,笑得很温柔:“孩子该走了,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自己保重。”
就这样我与父亲分道扬镳,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