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司比武百名朝后翻新,调来新人,将龙虎榜重排打乱。四人二队战常与老九作伴。
闲暇时余,通修阳门,拓进风躯,广阅卷籍,饱读经书。亦将修乐赠予的秘籍融会贯通,至极。
宗门汲养取料,全然翻新,书馆、斗馆、食馆建立。每每抽空即往书馆阅,实属恒河沙数的汗牛充栋。
经阳门苦修,吕莲实力相媲阳将,吴星寅至启将,阎华抵申将,皆可入府为将。
不得不单提独说,二门之法果是悍勇,三月直将实力拉升几个档次,不然也不会受龙合道青睐推崇,赞赏有加。
据吕溪所述,那一伤仅是现了阳门,即为拥有开门资质,得了心眼,可见二门,还未开缝起隙。现经三月苦修,阳门仅露缝,“天下第一难决法”名不虚传,可见一斑。
等将阳门彻底撬开,会是何等光景?
只是不知,为何愈修阳门,首即加痛,现已加二倍药量了。
那剑宋镠禾仍未还来,人也不见影,真特么缺德。
又放假了,长假,一月。
估计顶司是要捋全结总,评出优胜,指不定再去比武时便是最后一战来正定名次了,接着便是纳入十或百人,编入三军,加训驯养。
收到顶司的信了,说是使唤他去总务处。
……………………
“吕莲是吧?坐。”
正对其坐下。这是面长桌,双头各一人,吕莲为其一。
“风属?挺稀奇的。不说你怎么来的,晓得如何使不?”那人翻看着一叠牛皮纸质资料。
“文献稀少,便只得自个儿摸索,即不知。”
“行,瞎搞的是不啦?”
“嗯。”这儿令他觉极不安,“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说。”
“不是说风属甚稀吗?那为何我周遭的不少人都持有?”
“行,司马霓……和什么吴星寅是吧?”他一连翻过数十页报,“多大点事,那般人只有你夺走他们的器便废了。”
吕莲略惊,背毛蒙汗。
那人抬起头:“就拿吴星寅说,不是只凭单单一把剑,这把剑就能劈出风的,只是比较适合“风”属性的人。人生来便有不少个属性,这你我都明吧?”
“嗯。”
“每个人皆持己属,火、水、土、雷、风等,不知凡几,绝非双手十指以估量。而有的人想修属性之法也用不了是什么情况?通常有三难:
一——自己的能力不配引用体内属性,这是天下大部分人都有的一难。你也包括其中,先天持有风属,而无力引用,乃食果激动,得现时造诣;
二——自身根本没有本源,这种人就属于废物,根本不适合修行,只能当个庶民匹夫;
三——找不到发动属性的媒介,或者说缺少适合属性的神通或武器,吴星寅那把剑,即属这类媒介。而后,呃……这一类释来较不易,说白了,便是剑为风属,而化己为剑,明白?”
“也就是说,持剑时,能将剑中所蕴的属性汲取入手,而发攻?”
“对对对,自身本无属,而剑中有性,用时,将剑中气调来即可。”那人愈说愈激动,身子前倾,说时还将食指竖起画圈指点。
“那吴星寅师兄的剑气,是嵌于剑格的宝石而来?”
“……咳咳,你未免太高估顶司了,咱还未有能耐查得如此细致入微呢。”他后仰一倒,卧回坐椅,微昂首。
“还有事吗?”
“没了,出门右转,去那儿体检,再记个名,就完事了。”
敢情就是走个过场,话说顶司的人都这么随意?
…………
“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怕是……”
“千古奇才?”
“不,脑子有病。”
嘿!这话还真没错!
他脑子确实有病!
“您……就是带神医?”
“小兄弟果然不同寻常,未闻其名,便掐指算余何人,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戴神医!”
“……”
顶司的人果然个个惊才艳艳、骨骼惊奇……脑子有坑。
一路过来就没一个正常的。
“好了说正事,小友可知八卦?”
“知。”
“八卦中的阴阳区分如何别?”
“乾为天,属阳;坤为地,属阴;震为雷,属阳;巽为风,属阴;艮为山,属阳;兑为泽,属阴;坎为水,属阳;离为火属阴,也分先天与后天。”
“很熟练嘛,看来同道中人啊,皆好阅。好,那以你刚才的话中,风属阴属阳?”
“……阴。”
“据说你还修得二门之法,实也?”
“实,为……阳!”吕莲遽觉天灵盖透亮,万事清明,眸中震悚。
阴阳相冲而淆,互而矛盾,得以痛楚!
“哈哈……”他轻笑几声,捋颔苍须白丝,“懂了?”
吕莲立直身板,作揖:“多谢前辈指点,还恕晚辈愚昧,不知轻重,多有藐蔑,先前得罪了。”
“得了得了,咱是顶司,又不是那啥儒士,没那繁文缛节,坐。”
“即无儒礼,那晚辈便孟浪一问。”
“问吧。”
“请问……何以得解?”
“很简单,阳向来与阴对立,二者互不相涉,仅有谙熟‘太极’之道乃可,即是融会贯通,要么弃一选另。”
“……可有他法?”
“有,即是忍痛修行,当然不可取。”
“……”心中喟,“晚辈受教。”
“行,除了脑子有病,其他都很正常,也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心理扭曲癫夯什么的。”戴神医提笔执书,抵予吕莲,“这儿是两处药方,修阳门前食上书‘泾’,修风躯前食‘渭’方。长此以往,即泾渭分明、阴阳无侵,乃得无虞,怯除病痛。”
“多谢前辈。”吕莲抚躬双手相迎,接过白纸。
白纸上方书“泾”,为“阳门”药方;下方书“渭”,为“风躯”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