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泸氏你竟也和这贱婆子所说所想!?”
“母亲,您可是冤枉儿媳了,儿媳怎么敢。”泸氏扯动着嘴角“只是这丫头片面之词,不足为信,再说了,嬷嬷说出错话来也就是无心之过……”
“泸娘子,我看你最近管理后院来是为所欲为了。”苏廉剑眉挺道“本候的主意,你也有拂逆?”
泸氏心一紧,“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不敢。”随后紧紧闭着嘴。
苏柳烟见这形式,知道这时候若是一连维护小杨嬷嬷定是有害而无一利,她一礼柔声道“父亲,母亲有此一言并不是想拂逆您”见苏廉朝他看来,她丝毫不乱道“母亲这些年管理后院一直都是井井有条,这些女儿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母亲多此一问最主要的是过不了多久就是祖母生辰了,这时候若是发卖名声不好听不说,怕是会冲撞了祖母。”苏柳烟衬道“若是要处置,也不如等到祖母生辰之后也不迟,一个奴才,也跑不到哪里去。祖母,父亲,您看这样可行?”
苏柳烟此一言后,苏老夫人和苏廉的脸色稍缓,苏廉看着那跪着隐隐颤抖的小杨嬷嬷冷声道“烟儿想出这么个法子有理。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柴房,没本候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是!”
随后,小杨嬷嬷便被压了出去。出去时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似是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从来不受恩宠,也一直没有被苏廉注意的一个贱丫头,却迎来了她的翻身之时!?她不服……她不服!!!
只见她突的沙哑嚷道“奴才没有冤枉瑾小姐,她的床……”此话还未说完……
“嬷嬷,不要乱言!”这话,却是泸氏说的了。这是命令了。
苏瑾有些讶然,这么好的一个把柄,不好好说说?不是浪费了吗?这泸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杨嬷嬷见泸氏不允许说出来苏瑾之事,自然也不敢再说出来,只是她全身心觉得,苏瑾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而此时她却依旧没有意识到,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只是奴才,而且,还是让许多人都不喜的奴才,那是因为她收了府上不少奴才奴婢的小几,因为地位比一般高些,又是泸氏的从嫁的丫鬟,都服侍了那么多年,现在落了台,自然人人喊打。
……
直等小杨嬷嬷被压出了中堂,只听得苏廉不紧不慢的问道
“前段时间瑾丫头掉了水?本候怎么不知道?”随后,他转过身来问苏瑾“怎的就不小心落水了?”那语气,竟然是温柔至极???
苏老夫人和泸氏心中自是咯噔一声,这么多年了苏廉也没有怎么去注意苏瑾,其一是因为一看到苏瑾苏言姐弟苏廉就会想起那个芷嫣,似乎是因为心生愧疚,也不曾去看望。其二也是因为苏老夫人的要求和泸氏的保证好生相待。侯府既不如苏瑾父母在世的当年如此位高权重,却也还是有众多事务繁忙。苏廉也常年不在府里,所以除了六岁和八岁那年外,苏廉也有四五年没有见过苏瑾了。
这次若不是院外哭声如此大,苏廉问了两次是瑾丫头?苏老夫人也不会让苏瑾进来的。
话说回来这边,苏廉问过话后,苏瑾抬头看向苏廉,浅浅一笑道“四叔,瑾儿无事。”刚说出这句话她又道“不过是三弟弟闹着玩,无碍的。”
“鸿儿?”苏廉语气又是一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廉本在家中自是威望十足,眼看又要发火,苏老夫人不满呵道
“我还没说你,不过就是闹着玩,你又何必罚他禁闭!?还打了他的手板!?你还是个做父亲的样子吗!难道就不知疼惜一下我家鸿儿!?”
“母亲,我打他是因为先生所学以礼相待他终是学不会!您不是不知,他在凉城打了多少次架了,母亲……”苏廉看向面前这个生养之恩的老夫人,语气终是软道“我知您这是心疼他,可是太过于宠溺对他将来的学业和声誉有害而无一利啊!您看,这次又是什么,若不是今日刚好在此,这瑾儿落了水和鸿儿有关我竟不知道!”
苏廉所知道的,不过是苏裕鸿和苏言打架被苏廉知道了,这苏瑾落水,泸氏和老夫人本就知道苏廉是有心想去关照一番,却又奈何心怀愧疚一直没去看,若是知道苏瑾落水是鸿儿推了一把,那还不得把鸿儿打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