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正想着该如何把这好好的亲事说给自家孙女,却见门口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正是苏老夫人跟前让去考场打听的回来了。
仆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老夫人,老夫人,榜出来了,榜出来了!”
苏老夫人猛的站起来,也不顾还跪着的苏瑾苏言,疾步前道“如何!?你快说,如何了!?”
“鸿儿可……可中举了?”泸氏也是着急,猛的站起又有些晕眩的坐下。
“呼呼……呼呼……”仆人气喘吁吁的,因跑的太急头上还有些汗珠,只是语气明显有些虚,头都不敢抬“少爷……少爷……少爷未中……”
苏老夫人和泸氏都慌了脸色,苏裕鸿急忙上前抓着仆人的肩膀,道“你可看清楚了?”他已有些面红耳赤“这不可能的!这断然是不可能的!我这等资质怎么可能不中举!?”
“奴才确实看了,反复看了十几遍,这榜上确实没有少爷,若是少爷不信,便问问旺财,确实没有……”仆人声音越说越小,脸都不敢抬起来,唯恐被责罚。
旺财也连忙跪下“奴才看了,少爷确实没有中举……”
此时好巧不巧,刚好一个小厮碎步上前,唤了一声“曾少爷,老夫人让您回去一趟,说是中了榜,请您回去呢。”
曾启仁一听,脸色有些许变化。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喜悦的脸庞,便急忙告了退,急匆匆地那样子就像中了几百万银子一般。
泸氏见着苏老夫人极力隐忍的脸色,眼眸微转,对苏裕鸿呵斥道“鸿儿,你可用功了?你不是说百分之百定能中举吗?”
苏裕鸿撇了撇嘴,看上去还委屈极了“母亲,孩儿当真用功了,祖母……”他那眼睛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了“祖母,你要信我,孙儿每日刻苦学习,您都是看在眼里的。”
苏老夫人见着自家宝贝孙儿如此,自是不会苛责,反而心疼的拍了拍苏裕鸿的手宽慰道“没关系,不过一次科考,明年继续便是。我家鸿儿天资聪慧,失利一次就当历练了。”随后,又看了眼泸氏,责怪道“你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有脸来呵斥鸿儿!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再说吧!”
泸氏颔首道“母亲教训的事,是儿媳鲁莽了。”她看着在苏老夫人身侧的苏裕鸿柔声道“鸿儿,不是母亲说你,只是一直刘夫子便给你教导教学,可是哪里出了错不成?”
苏裕鸿自是不敢说自己经常称病去醉舒坊见那夜夜梦寐的美娇娘,想着现在反正刘夫子也不在,他便也壮了气势,说谎话也不面红耳赤了,他怨气重重又冷嘲热讽道“还说刘夫子呢,在学堂教了几节课便对我不管不顾了,我每日学至半夜去请教刘夫子时,却见刘夫子在给苏瑾那姐弟审字呢。”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向苏瑾姐弟。
“你……你胡说!”苏言指着苏裕鸿,气急道“每日夫子都是以你的学业为重,从不曾……”
还不等苏言说完,泸氏已怒气冲冲的三步跨两步走到苏瑾苏言身前,朗嬷嬷瞧这架势,本能的躲在苏瑾苏言的身前,却被李嬷嬷上前挥动,朗嬷嬷戳不及防,身子便全然被推倒在地,手擦过地,刚发出一阵痛呼,苏瑾已把苏言护在了身后,意料之中的,便又被泸氏狠狠地打了个巴掌。
“你个贱蹄子!定是你这命格!才使得我儿落了榜!就你这克父母克家族的命!就不该在侯府呆着!”泸氏怒吼了一声,又要挥手打去,手却被一个宽大白皙的手掌握住,苏禾笑的温和:
“夫人,这再打下去,怕是瑾小姐也会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