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浮的车并不是能开进丛林的越野车,而且那个小道也只能容人通行。
他是第一次来本家,确认过里头不会有人来接后。
他只好拿出放在车里的文件,跟随着江鹤的脚步前进。
在大约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拿着文件的苏浮已经腿脚酸痛。
前面的少女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前进。
拐过一个又一个弯路后,终于看到了本家的样子。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木屋,就像是猎人们休息的那样。
江鹤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挂着的铁锁,推开木门。
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而是一个长到看不见尽头的走廊。
里面的人都统一穿着白大褂,各自抱着文件匆忙的走过。
苏浮看向少女,少女的脸色再正常不过。
跟着少女走进这长长的走廊,两边是透明的玻璃,玻璃那头是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们。
这头则是不知道在记录些什么的人,时而高兴时而叹气。
男人询问向的看着江鹤,江鹤并没有回答。
而是径直的走向走廊尽头。
尽头处,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在那里等候着。
看到江鹤的到来,他们弯下腰。
“恭迎少主回来。”
“嗯。”
江鹤神情淡淡,仿佛这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直起腰的他们看见了站在江鹤身后的苏浮,他们对视一眼,左边的男人问道。
“少主,您身后的那位是?”
“我的新秘书,今天来办理程序。”
男人抬了抬墨镜,随后打开大门。
“是。”
还是走廊,只不过是古代走廊那样的,古香古色。
身后的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江鹤突然走到他跟前,假装查找文件似的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颗糖。
并且小声说道:“一会催眠之前吃下。”
催眠?!感觉自己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打开尽头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客厅,和普通客厅不同的是原本应该放电视的地方是一面大的玻璃墙。
那头有一位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还有一个座椅,座椅上坐着的赫然就是江总的前秘书。
背对着他们的沙发上似乎坐着几个人,忽然,玻璃墙那头放下了一块黑布,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江鹤上前一步,“家主,我回来了。”本家的位置在深山里面,据说是为了掩盖其中的秘密才会建在这。
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听到后站了起来,浑厚的声音惊喜的喊道。
“小鹤!回来啦。”
少女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服,手上拿着烟斗,脸上戴着一个小圆框眼镜,他微笑的眯着眼。
男注意到少女身后跟着的他。
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点,似乎是在打量着他。
“这就是小鹤的新秘书吗?看起来不错,是个上进的小伙子。”
“家主好。”
还没等江鹤提醒。苏浮就自发的问了好。
“哈哈哈,好好好,有礼貌的年轻人,小鹤回去记得涨工资啊。”家主大笑几声,看上去就是一个关心小辈的中年人。
“那是一定的。”
苏浮就这样看着少女和男人相谈甚欢,注意到江总的表情多了一些。
直到那黑衬衫男人从里头出来,家主让人过来接下苏浮手中的文件
“轮到你了,年轻人,江词。”家主笑眯眯的说道,把苏浮推了过去。
“是。”
江词就是那个黑衬衫男人,他长相斯文,还戴着一个金丝框眼镜。
衬衫的扣子严谨的扣着,左手上戴着一个和江鹤手上几近相似的黑色手绳。
“跟我来”绕过沙发,是通往玻璃墙那头的黑色木门。
就在江词领着苏浮进去的时候,他小声对苏浮说,“总裁把糖给你了没。”
苏浮有些明白了,难道那个糖果是抵御催眠的?
江词看出了苏浮的疑惑,他笑而不语。
还是一样的流程,进去坐下,然后放下黑布。
只有江词自己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等再出来的时候,苏浮眼神呆滞。
家主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苏浮回答道“江家人。”声音毫无起伏,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江鹤抬眼看着江词,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摸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甲盖。
表示任务完成。
出了本家,苏浮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去医院。”
“是,总裁。”
医院是安家旗下的,因为安家的独子热爱医学,这是他的成年礼礼物。
现在是早上的十一点,这个时间段的话他应该还会在医院。
此时此刻的医院门口,安生和一位年轻的女生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谁。
女生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她大声的向安生喊话。
“喂,不是说很快就到吗?”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开到了他们面前。
副驾驶的位置摇下车窗,坐在里面的是江鹤。
江鹤看着那个似乎有些眼熟的女生,漠然的看着安生。
安生看出来江鹤并没有认出来她是谁,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小鹤...我们要不然进去再说?”
江鹤点头,刚下车就被那位女生抓住手臂,尖锐的指甲刺的手臂微微疼痛。
她没有反应,声音淡薄的和安生说:“她是谁?”
还没等安生回答,那位女生就大声的说到:“小鹤!我是梁锦棉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梁锦棉...这个名字对于江鹤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她并不是不记得,而是这位女生不值得她记。
即使眼前这个女生是伤害过她的人,但是少女的内心还是没有任何波动。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所以才会让安生在医院等她。
却没想到梁锦棉会找过来。
“我应该记得你吗?梁小姐。”
生疏的话语,熟悉的面孔,但是少女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了。
“如果我的秘书没有说错的话,最近被年轻当家接手的公司,就是你的嘉果吧。难道,面临收购危机了?”
看着梁锦棉瞬间煞白的脸色,少女的内心似乎涌出了些许不忍的情绪,那是高中时期的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这样,才对的。
安生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着,虽然说不插手的话江鹤可能会不开心,但是两个女人间的故事哪里轮得到一个男人插手。
江鹤抬起手,将梁女士紧紧抓着自己的手重重的打开,嘴里再次说出无情的话语。
“梁女士,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会接手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收购嘉果就是我下的指令。”
梁锦棉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鹤,“江鹤你难道忘了我姑母是你的母亲吗!”
江鹤不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安生,走了。”
安生怜悯的看着梁锦棉,虽然很不忍心,但是他才不会帮助一个白眼狼呢。
这样想着,安生头也不回的跟上了江鹤的脚步,只留梁锦棉一个人在原地。
医院里的护士都看着这边小声议论着,江鹤没有在意,她一边走着一边把一颗蓝色的糖交给安生。
“帮我化验一下什么成分。”
安生看着那个蓝色的晶莹剔透的糖果,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不就是一个高浓度的薄荷糖吗?化验这个做什么。
“江...催眠师说这个可以抵御催眠效果。”
“噢...我马上就安排人。”
安生的办公室里,安生正在认真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定期到医院体检,这是对自己身体极其重视的表现。
“没什么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健康。真羡慕啊。”
安生的身体不好,患有哮喘,即使通过治疗好转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