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训练场
凡立质疑：“万一化验结果出错，或者有误呢？”
“帝国的化验从来没有出错。”苦毫怀疑了，道：“你为何那么希望化验出错呢？”
凡立道：“机器是人制造的，人会出错，机器也会。谁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正确。”
苦毫语气突然放轻松了道：“有劳你的挂心了，很抱歉，帝国化验结果从来没有出错，至今没有。”
后面四个字说得非常恳切。
“来帝国的修真之人，学过的炼气法都会在血液、细胞、甚至基因里留下痕迹，如果我们在化验报告看到你的血液中有别的痕迹，那真是抱歉了……”
凡立首次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说抱歉为时过早。”
“现在也许早了点，不过答案迟早会揭晓。”
当当当！外面传来敲门声，苦毫道：“进来。”
进来一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女队员，估计她就是苦毫口中说的李炎。原来是女的，她毫无保安气质，穿着这身深蓝色衣服，着实英气逼人。
将一杯红茶和一杯绿茶放在桌上后退了出去，她的脚步很轻。
苦毫将红色那杯茶推过去道：“这是你的。”
“谢谢！”
凡立喝了一口，红茶味道、口感极佳，很好喝，属于上乘。
“嗯，味道好极了。”
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过同样的情节，那声谢谢多半是夸奖人或者茶水工艺，凡立这声谢谢，是称赞味道。
“你也会品茶？”
“不会喝茶，只是单独觉得味道好。”
苦毫也喝了一口绿茶，放在一边。他没有夸奖味道，表情很是享受，说明他也喜欢，经常喝这茶。
凡立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个要看我的心情了。”苦毫端正坐姿道：“现在我心情还可以，可以回答你的问题，说吧。”
“帝国为何不允许修行别的功法？你们的炼气与外面世界的气功非常相似，万一在帝国修真之前之人，在外面学过气功，岂不是会被你们认为是邪门歪道？”
“气功和修真区别大着呢，帝国会分不出来？”
说的也对，帝国成立了数千年，早就分清了气功与修真的区别。
才几分钟的时间，又传来敲门声音。两人的对话被打断，苦毫回了一下头：“门没锁。”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还是那个护士小姐，把一份比a4纸还大的卷子递给他，又在耳边嘀咕几声后离开。
苦毫看化验内容，答案不容乐观。凡立也从这个队长的脸上看出，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凡立道：“那是什么？”
人家的化验单，苦毫无权不给看。他慢悠悠地上前，将化验单往桌上一扔，滑移到凡立面前。
凡立反复看了几遍，里面有很多术语，没学过生物，几乎一窍不通。将单子推了过去。
“你看不懂？”
凡立不承认道：“与我无关，我不想看。”
验明了正身，验明了基因，有视频为证，化验单也出来了。作为特卫队的队长，查不出这小子是否练习别的邪门功法，苦毫不信，不罢休，道：“你跟我出来。”
“去哪里？”
“跟我来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凡立两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红茶，对苦毫：“你的绿茶还没喝完呢？”
“回来再喝。”
二人上了车，车上还有李炎，凡立与她对视一眼，第一次靠得这么近，也是第一次正眼相看。苦毫坐在驾驶位置，发动面包车引擎。
*****
一路上，面包车狂奔，除非发生紧急事件，车一般慢行，不会太快。这么快的速度，一定遇到了棘手的事，而此事与他有关。
来到帝国特卫队训练场，穿着灰色便装的人，有的在打篮球，有的在练习单杠。
面包车停在场外，三人下车，苦毫率先入内：“永井、皮成、白松岩你们过来。”
点名的三个人走过来整齐站好，向队长敬礼。
苦毫道：“这是强者帝国新来的学员，我怀疑他在外面炼了旁门左道的功法，你们用格斗试一下他的功夫。”
皮成道：“不是可以抽血化验，检测基因等方法吗？”
“试了没用，才带他来这里。”
李炎道：“你没有向卫长申请，擅自用这种方法考验不太好吧。”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苦毫打手势，示意凡立上前。刚才的话，他听得很清楚，问道：“你要我跟这些人打？”
“不是打，这叫试。”
这些都是特卫队的队员，各个身上体魄，肌肉壮实，凭着凡立那点力气，怎会是对手？
凡立道：“你给我注射了不明物质，我使不上劲，怎么跟他们打？”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样上去，让你挨活靶子有何区别？”
苦毫示意三个人等一会儿，那三个人坐在乒乓球台上休息。
苦毫从面包车拿来一根浅绿色的注射剂，在凡立的手臂注射了一针，并且警告：“这针剂仅仅是暂时解除基因封锁，释放你的部分力量，你别想逃跑。”
半分钟后，凡立觉得体内多了什么，精神好了不少，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你那么多人，我跑得了吗？”
苦毫推了他一下道：“去吧。”
去之前，凡立道：“我试一下有没有效果。”
“尽管放心，这针剂虽然没有释放多大能量，至少不会让你挨活靶子。”
他想试，苦毫也不阻拦，捡了一块鹅卵石扔给他。
凡立接住握在手里，发力一捏，鹅卵石裂成数个小块。这种力量，至少是多年以上的硬气功才能做到，看来自己的力量的确恢复了一些。
“怎么样，没骗你吧。”
凡立走两步，又回头道：“他们三个人，我就一个人，怎么打？”
“放心好了，我会让他们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苦毫对永井、皮成、白松岩三个人道：“记住，点到为止。”
“明白。”
三个人示了个ok的手势。
这个点到为止是什么程度？打败？按在地上，无法还手？尚无定论。
打篮球的、运动的、锻炼的、跑步的也过来围观，苦毫退后两步道：“开始吧。”
永井首先发声：“单挑还是一起上？”
凡立道：“你们与我无冤无仇，三个打一个，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吧？”
永井虚着眼睛道：“说得对，三打一，确实不公平，不论是胜是败，我们特卫队脸上无光，说我们人多皮肤人少，那就单挑吧。皮成，你的功夫最低，你和他单挑试试。”
皮成上前一步道：“我们特卫队不打无名氏，报上名字。”
“凡立。”
“我叫皮成，我让你三招。”
双方用传统的方式抱拳敬礼，双方对视几秒，皮成做起了过招的架势。
让就好，凡立也想试试对方的格斗技术。
皮成道：“用尽全力。”
凡立看那身肌肉就不是自己可以比的，用力攻击，先别说能不能打退他，连碰一个头发都不可能。
凡立握紧拳头，冲上去照着对方胸膛就是一拳。感觉就像打在弹簧，一拳之力被反弹，反被皮成打中胸口，凡立倒在乒乓球台上。
幸好解除了基因封锁，正常人挨了这一拳，少说也是断一根肋骨或者吐血。
胸口痛得明显，揉了揉被打的地方。
皮成道：“不错麻，挨了一拳，还能站起来。”
不是让三招吗？怎么第一招就出狠力？正是正常格斗，真打的话，不会客气。
凡立站直了身体，活动了手脚，第二拳下去打脸。皮成没有正眼看，感到一股掌风扑来。举下第二招，一拳反打在凡立的右胸。
扑，凡立第二次躺在地上。
围观之人传来一片哄笑，李炎喝止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自己败的时候，别人笑你是什么感受？”
是看在队长的份上，还是李炎的面子上？围观之人，所有人闭嘴。看来，李炎在他们之间有几分份量。
皮成围着他走了半圈道：“第二招，还有一招，我就要出招下狠手了。”
观战的李炎道：“你觉得凡立有没有使出全力呀？”
苦毫捏着下巴道：“看样子，他应该使出了全力。”
凡立第二次爬起来，皮成回到原地道：“还有最后一招。”
“还用你说，我知道。”
凡立最后一招同样攻击脸部，皮成也是以同样的方法抵挡，然后反打一拳。
凡立看准了他的招式，身子一歪，移开了。皮成那拳落空了，凡立趁机攻击对方的腿，皮成腿功练得不赖，这一脚就像踢在树干上，险些崴了脚。
皮成攻击中路，眼看要打在腹部，凡立后退，皮成紧追而来，就是这一跨，凡立找出他的破绽，向胯下踢。
皮成下意识地横腿，然而晚了，挡已经来不及了。正当胯下以为保不住的时候，凡立没有踢下去，朝他眼睛甩了一巴掌。
皮成眼睛冒金星，视线模糊，连续退了好几步。他用另外一只眼睛看，对方没有追来。
凡立道：“我想听听掌声。”
自己人怎么可能为对手鼓掌呢？苦毫觉得这种打法很有趣，不由自主地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