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取暖
凡立问：“水里不用呼吸，不久憋死了吗？”
平逢道：“你还不懂呀，人家已经说了吗，水系可以忽略某些物理特性，水里不用呼吸，就一定会死吗？”
凡立始终不懂后面那句：“人不是鱼，没有腮，如何做到在水里不呼吸，还能不被憋死？”
生笙打断道：“停，从进入帝国炼气的第一学期时，我们不再是凡人，而是高峰智慧生命体，比起人类更高一个等级。从学习念力使用时，我们的身体、每个器官、每个基因已经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
“当然是变强了呀，不然，为何来强者帝国修真？”
沐以晴接着说：“两位说的极是，水系学员不怕水、不怕冷、在水里能自主呼吸。火系学员也是同理，他们不怕火，不惧高温，火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和破坏。”
凡立惊讶：“什么？火系学员也不怕火？”
“你这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们慢慢修炼，以后的事自然会明白。”
想起今天下午下课时，遇到了他的朋友，火系学员，凡立道：“你的朋友岳中楼告诉你的吧？”
平逢眼睛瞪直了：“你反应得也不慢嘛！”
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嘲讽？
凡立在外炼气，而不是在帝国修行，所以帝国在哪些规定？不同属性之间有何不同，他知之甚少，甚至不知。
路过一条河，不知道是冰融化后形成的水坑，还是这里原本是河。路面被水淹没，水汹涌流淌，不见底，看样子比较深。
凡立用收缩刀探到底，有二十多厘米深，长超过三十米，两边都是厚厚的冰，看来只能从冰路绕过去。
平逢见了凡立刀管探测的深度，从正路走，已经不可能了，指了指场面：“只能走上面了。”
“当心啊。”生笙和沐以晴几乎同时喊出来。
可是迟了，平逢质疑为何不能走冰面，右脚已经踩上去了，只觉得脚底踩的不是冰，更像是油，脚底打滑，直接摔倒。
平逢下意识用手撑地，另一只脚想收回来，人直接坐了上去。
幸好生笙靠得很近，急忙前去搀扶，平逢才勉强立起。
平逢抽出撬棍支撑身体：“怎么这么滑呀？”
凡立弯腰摸了摸冰面，很滑，很湿，很冰冷。由于体内真气快速运行，手带有热气，手指停留久了一点，手指已经沾了水渍。
沐以晴走到水边，手指触水，将水系真法传入水里，不足半分钟，冷气布满了整片水域，只听“咯咯”声，从沐以晴身边开始，水面变成冰面，向整片水域延伸。
不同的是，冰面有很多冰疙瘩，一颗一颗、一粒一粒的，很不均匀，也没有任何规律。
是她的水系功法缺陷还是自然形成。
脚踩上去，还是有点滑，有冰疙瘩增加了阻力，脚步不稳，但是可以站立行走，而不会摔倒。
踏过冰面，走了百米，终于到了指定地点，也就是水系所在的任务地址。
水系学员少了三分之二，粗略数一下只有十三个。沐以晴过去打招呼：“左幕，看谁来了。”
金系学员用的是收缩刀、撬棍、折叠铲，她们在用稿子在路边冰块敲敲打打。
听到呼声，左幕起身过来，与生笙拥抱了一下：“你们可算来了。”
从话语中听出，她们遇到了困难。左幕依次看另外两人，“这应该就是凡立和平逢。”
“你好。”
“你好，欢迎来到水系。”
平逢问候，以绅士态度与左幕握了握手。左幕又把玉手伸向凡立，凡立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是天气冷还是冰冷，她的手和冷一样的冷。
“真抱歉，让你们跑一趟。不是有麻烦的话，也不会有劳你们。”
平逢道：“碰到什么困难了？”
自己、凡立、生笙等非水系学员在寒冷的环境下说话，嘴里吐出的气是白色的，水系学员说话连白气也看不到，甚至感觉不到她们身上发出的热量。
更奇怪的是，同样穿着学生装，腿上是一双长袜，按理说不是冻死，也是瑟瑟发抖，但是她们就像没事似的，丝毫不在意。
肤白，却有血色，脸上有化妆后留下的脂粉，在高空灯光印照之下，能看到皮肤的光泽度，说明她们是活人，而非死人。
人在眼前，犹如印在画卷里，活像冰雪美人。
“听说你们的任务是采集冰晶。”
凡立这才提及她们的任务，左幕道：“不是听说，是事实。”
“怎么个采集法？在哪里？”
“你们有工具吗？”
“我们在矿场采集精铁用的收缩刀、撬棍和折叠铲，不知道在这里是否用得上？”
左幕诧异道：“你们有三件工具？”
“是啊，怎么了，你们有几件工具？”
“我们只有一个稿子，一个铝合金箱子，难怪我们的进度这么慢？为何你们有三件工具，我们只发一件呢？”
凡立道：“任务是晚课导师发的，只有导师知道。”
一个水系女孩道：“你们有多少人？需要采集多少精铁？”
“三十个人，每个人各有三把工具，我们的任务是十五个精铁。”
他依次报告自己队伍的数据，左幕道：“那么，你们的任务造成了吗？”
“没有完成的话，就不会过来帮助你们，生笙也不会来。”说着，凡立看了一眼生笙。
那个水系女孩赞同他的看法：“说得对，这么晚了，又冷又饿，自己的事都没有做成，如何帮助别人？”
左幕对来者四人依次表示了感谢：“多谢你们能抽出时间过来帮助我们，在此，我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平逢上前道：“说了这么多，该说一下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该如何帮你们？”
体内真气运行减慢，周身又凉了起来，就像离开了火堆，身体温度就会降下来。
平逢想说“早点干活早点回家”“天气冷”“取暖”之类的话，可是看到在场的每个水系女孩几乎只穿了一件衣服，衣服略薄，修身又贴肉，可以看到她们的肌肤，内衣和底-裤痕迹。总会让她们脱一件衣服给自己穿吧？那样，多尴尬？
这时候，按照电视里的情节，应该自己脱一件衣服给人家取暖。不可能反而让别人脱一件衣服给自己穿吧？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一个爷们过来帮忙，还要借别人的衣服来穿。
凡立暗自说了一句：“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反过来想，生笙说了，水系女生不会冷，也不怕水。面对寒冷天气，她们自然没什么感觉。
平逢不停地搓手，呼吸也加重。左幕看出了平逢在想什么，但是自己只有一件衣服，不能脱，帮不上忙。
凡立原地坐下，运行真气，当气血行走周身经脉时，一只柔软而舒适的手按在他的肩膀。
突然闻到一股香风扑面而来，谈谈的兰花香味，略有一丝奶香。凡立抬头看，是与自己对话的那名水系女生：“没有衣服，没有火堆，也没有取暖的设备，我只能这么帮你。”
说罢，水系女生将自己的真气输给凡立，凡立感觉体内气血运行速度加快，不到一分钟，身子如同火炉。
凡立收功，真气运行却没有减慢，他道：“谢谢。”
水系女生伸手，凡立没有握住她柔软的手，而是抓住他的手臂站立起来。这么做，是想摸一下水系女生是否与常人一样，有没有体温。
令他意外，她身体暖暖的，不冷也不热。
看了凡立的做法，原来这样也可以取暖。平逢学着凡立做法，按照炼气图纸行走真气与全身经脉。
不久，平逢也起身，抽出收缩刀，转动开关，刀片伸出来。
左幕道：“我们需要采集十颗冰晶，现在已经有六颗，还差四颗。”
凡立问：“你们何时来的，又是何时采集？”
“大概是傍晚七点半来的边渊，寻找冰晶地点就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为何这么久？迷路了？还是找不到路？”
“两个原因都有。”
凡立计数一下数据：“七点半来到边渊，走路就用了两个小时，这么说来，至少十点半才开始干活咯？”
“应该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