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指导员
“刚才你挡不住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呀，你们两个要是任何一个人失误，这一箭伤到人怎么办？”
水芳敏方才明白：“原来卫老师说的是这个呀，刚才我反应太慢，念力太弱，所以……”
“所以就闷着不出声？”
镇远道：“哎呀，还以为犯了啥事了呢。刚才明明是正常操作，正常放箭，却被你拉来训斥一顿。”
“不管是不是你失误？也不管是不是你挡不了，下次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马上吱个声。”
镇远和水芳敏异口同声道：“是。”
“回去吧。”
卫见返回去道：“各位学员，把地上的箭捡起来，放在纸箱那边。”
三十个人埋头捡箭，一会儿的功夫，都把弩和箭放在纸箱子，里面不够，就放在纸箱旁边。卫见吹脖子上的口哨：“大家过来集合。”
三十个人排队站好，卫见喊：“立正。”
所有学员抬头挺胸，平眼看前方。卫见发话了：“今天训练总体还算满意，只有个别学员操作不当，差点闹出危险，在这里我就不点名，不说了。”
卫见顿了顿又说：“今天的基础训练就到此为止。”
下面的人讨论起来：“基础训练？”
“上午和下午训练的项目合起来还不到十个，就这么结束了？”
“比起平时在学校里的体育课快多了。”
卫见招了一下手：“听我说，基础训练，我就教大家到这里了。下去了，大家都自己练习，不可荒废。”
“那么下一步做什么？”
“基础训练结束后，你们将会分配给新的师傅，他们会教你们更高级别的念力和使用方法。”
朔史问道：“卫老师，那你呢？还做我们的老师吗？”
“每隔三天到五天，就会有一批新学员来我这里报道。我的工作就是教大家基础的知识和念力使用，我要去教另外一批新学员了。”
帝亘道：“这么说来，我们师生就此离开了。”
“呵呵，只是暂时的。”
卫见拿出手机，选择一个联系人，只听滴滴答答拨号声响起，几秒后，卫见把听筒放在耳边：“喂，今天新学员的训练结束，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过来吧。”
几分钟后，一个齐耳短发青年抱着一叠a4纸跑过来交给卫见，两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齐耳短发青年又急匆匆地走了。
卫见把折叠a4纸发下去，等每个学员拿到后，发现是进入帝国那刻起的报名表。卫见道：“大家听着，报名表是根据你们的训练情况和成绩考核得来，你们按照报名表的名字去找自己的教师。”
每个人拿了一张报名表，看自己的成绩，对比别人的成绩，学员之间有说有笑。凡立第一时间不是看自己的成绩，而是看训练指导员，蓝色黑体字印刷着：冷颜。
凡立看了，不知是高兴还是兴奋？见了这个名字，浑身为之一振。今天在食堂就见过冷颜，是故意安排的，还是巧合呢？她说过，和自己还会再见面，果然说准了，自己将要去找那个叫冷颜的教师。
“现在就去吗？”
“训练已经结束了，不去找你们的指导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三十个学员纷纷散开，各奔各自的去处，半分钟时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
按照地址，凡立来到机械培训室的教学楼，依然是一楼一号。打开进去，已经有三个学员比自己早来，三个学员不是别的学院，而是在一起训练过的平逢、韦子衣、乐庆华。
加上自己就是四个，一个指导员分配四个学员，其他指导员一定也是四个。
一个人影印在地面，平逢转头说：“我们又见面了。”
凡立象征性地鞠躬：“又见面了。”
冷颜穿着深蓝色修身校服，与楼凤的民国装有点相似。数了一下，四个人，齐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四个人归我管，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
冷颜的口吻和卫见很像，除了说话风格，“想必你们的念力和基础训练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可以熟练运用了。”
四个学员不出声，冷颜严肃一声：“是还是不是？”
四人齐声道：“是。”
冷颜想自我介绍，学员和指导员戴着识别卡，可以直接看到名字，不用自我介绍，就能喊出名字。
“好，这节课的内容，我教你们如何用念力控制机械。”
她从工具箱拿出一根螺杆，上面有五颗螺丝，对学员道：“我们依然从简单到复杂，一步一步慢慢训练。你们看好了，这是一根螺杆，我现在就用念力把螺丝拧下来。”
说完，冷颜把螺杆放在工具台上面，边说边做：“用手拧螺丝很简单，只需要找到螺丝方向就能拧下来。但是要用念力，该怎么做呢？”
冷颜依次看了一眼四个学员，将二十厘米长的螺杆放在工具台：“首先要用两只手，各发出一股念力，先用一种念力操作螺杆，再用另外一种念力旋转螺母。”
螺母开始转动，由慢加快，一分钟后，螺母才脱离螺杆。冷颜道：“看清楚了吗？”
平逢道：“看清楚了。”
冷颜拿出四根同样的螺杆，放在台面。平逢最先回答，冷颜先让他来：“你来试试。”
平逢的表情有些不愿意，冷颜鼓励道：“别紧张，慢慢来，按照我说的去做，会成功的。”
在食堂里，自己练过。他没动手，凡立就抢先道：“我先试试。”
平逢退后一步，冷颜做了个“请”的姿势，凡立上前，磕了一声，深吸口气，做好准备。一只手发出念力控制住螺杆，另一只手又用另外一种念力扭动螺母。
螺母动了，冷颜拍了拍手：“不错嘛。”
韦子衣、乐庆华在一旁看着他操控螺杆和螺母。如果螺杆设计完美，完好无损、没有生锈的情况下，手扭动螺母可以使劲扭一下螺母，用惯性将其扭下来。
念力没法形成惯性，只能加快螺母的转动速度，但是念力比起物理手动要轻松很多。念力会加快消耗，但是手不会累。冷颜扭下一课螺母只用了一分钟，看似很慢，二十厘米的长度，如果螺丝密度很大，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凡立用了三倍到四倍时间才扭下螺母，“咚”螺母掉在工作台上。还好之前练习过，否则更难操作，话费的时间更短。
凡立第一个成功，看着轻松，平逢鼓掌，两个学员也跟着拍手。
韦子衣、乐庆华、平逢也用念力移来螺杆，双手各发出一股念力，一边操控螺杆，一边转动螺母。令人惊讶的是，韦子衣、乐庆华没有训练，也能正常操作，用念力扭下螺母，时间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更短。
“看来大家学得很快，那么我们要加快训练进度了。”
冷颜拿出四只圆珠笔，和普通圆珠笔不同的是，笔杆、笔帽和笔芯都加入了金属，方便念力控制。
“来，试试这个。”
“做什么？”
“把旧的笔芯取出来，装上新的笔芯。”
质量轻，体积小，乐庆华先试，先用念力拧开笔帽，取出快用完的旧笔，再装上新笔。
乐庆华快造成时，凡立、平逢、韦子衣也用念力分别打开笔帽，取出旧笔，装上崭新的笔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也更快了。
但是比起手动还是慢了一拍，毕竟双手使用圆珠笔和换笔芯，都已经习惯了。在卫见的训练之下，虽然大家的念力也能运用自如，还是不能与双手对比。
四个学员都已经换了旧笔，装上了新笔芯，比起自己慢了。学员能达到这个速度，冷颜很满意：“很容易是吧？”
冷颜又从柜子里拿出四支手电筒，和四节电池，摆在四个学员面前：“试试这个？”
手电筒的结构和圆珠笔类似，凡立最先操作，用念力扭开手电筒的后盖，取出旧电池，把新电池装进去。韦子衣、乐庆华、平逢才接着，按照要求操作。
不到一分钟，电筒的电池换好了。凡立按下开关，一束明亮的光束照射出来，只是现在是白天，窗子打开，有户外光，手电筒并不明显。
冷颜将圆珠笔和手电筒放回抽屉，拿出一支中性笔，“看好了，我只用一只手。”
四个学员看着导师徒手发出念力，拧开笔帽，取出笔芯，换了一支笔芯，重新把笔帽盖回去。
四个学员懵了：“一只手也行？”
“对，用一只手发出念力操作。”
“一只手操作，还勉强可以做到。只需要用中指、食指、握住笔，拇指和无名指拧来笔帽。但是念力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