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被围攻
一个小小的女生，既然有这么高的爆发力？想一想人家是修真高手，区区十米，不在话下。对于别人不难，凡立可没把握，正在思考从右边还是左边上去，楼凤在上面喊：“凡立，按照我说的去做。先把真气运到脚底。”
“怎么个运法？”
“想象一下，让气聚在腹部，往下流到脚底，然后助跑两步，就这么简单。”
按照她说得去做，把气聚在小腹，当一股热流往脚底运行时，凡立退后两步助跑，双脚一登，人飘起来落在石壁上方的草坪上。
首次运气不熟练，但是感官异常敏感，不用大脑控制，好像被什么东西遥控，来了个前滚翻，稳稳着地。
“你到底要去哪里？被景区管理员看到了怎么办？”
“巡逻的除非接到求救电话，否则不会出动人员。所以非紧急情况不会来这里。”
说的这么肯定，可能了解景区的作休时间。这是一块没有开发的空地，像是才割了杂草，草刚好没过脚背。要是再深一点，或者换成别的鞋子，走两步，腿上的袜子准勾丝。
走了一百多米，对面又是一面人工围墙，宽两百米，整面墙都是用铁丝网包围，墙壁挂满了绿色藤条，从铁丝网缝隙探出叶子。
墙壁砖头看年代至少是两百年前的，反正不属于近几十年的产物。这种墙比起普通墙高出一截，目测有四米，近代墙只有三米。
楼凤抬头望了望这面墙，凡立问道：“难不成你想跳过去？”
“除非你能找到别的路过去。”
凡立看两边，除了砖石高墙，就是藤条，还有铁丝网，压根就没有过去的路。凡立说：“有没有别的好走一点的路？”
“有啊。”
“那你为啥专挑这条路？”
“能走的话，就不用来这里了。”
她又要起步跳，凡立打断了道：“等等，你就穿这身长袜、日式风格的萝莉裙，飞过去吗？”
“有什么不对的吗？”
“要来这种地方，你就该换一身衣服。”
楼凤想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但是凡立是来帮忙的，有求与人的，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第二，这话有理，但是人已经来了，就得随机应变。
怕他多话，楼凤反问：“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过去了。”
“说完了。”
楼凤助跑两步，在砖石高墙借力，就像电影里的轻功，不过更像跑步。眨眼间，人已经落在了墙壁那一边。凡立也提气一跳，动作没有她那么优雅，速度快很多，没有在墙壁借力，而是直接从这边跳到那边。
即将落地时，那边的楼凤突然喊了一声：“哎呀。”
以为她在那边遇到了危险，落地时，凡立直接摔倒。不过，他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地面，抬头看：“怎么了？”
“这边杂草深，又有露水，落下来，鞋袜都湿了。”
“切，还以为你有危险，把我也吓了一跳。”
定睛看，她的萝莉裙子沾了几滴水，薄薄的长袜更明显，有的水滴渗透打湿了薄袜，能看到腿，和没穿袜子差不多。
“这么高的杂草，这么多露水。你这样走下去，这袜子准湿。”
“不用走下去，现在已经湿了。”
她用手一擦，水滴连在一起，湿的面积更大了。
“要不要脱了拿在手里，或者放在包里。”
楼凤不是挑剔的人，浮山环境复杂，这四面都是树和草，脱不脱都一样：“算了，就这样走吧。”
楼凤让凡立走在前面，凡立道：“我不认识路，你要去哪里？”
“你走前面，我给你指路。”
“好啊。”
凡立张望四周，从几步开外，齐人高的树折下一根两指粗细的树枝。回到楼凤身边，用树枝开路，打掉草上的露水，往前走一截。走一段，身后的楼凤给他指示方向。杂草从深了一点，先是齐小腿高，现在超过膝盖了。
又走了几十米，脚往下一沉，凡立愣了一下，用树枝扒开前方的草一看，是一个斜坡。楼凤找了一株长得深又壮的草，折下一根，去掉叶子和多余的叉，用来拍掉周边的露水。
走了不久，凡立招手：“等一下。”他扒开草丛：“是一条土沟，小心点。”
然而楼凤却没有再走，抬头往：“前面有个山坳，走，咱们去那边。”
以为是沟渠，走了十米，才发现这边地势挨了一截。眼看将走出又深又高的草丛，楼凤不用她搀扶，也无需他开路，两人跨着大步走出深草，小跑到前面的山坳。
“你就是要来这里吗？”
“是呀，这里有制作羊皮纸的材料。”
走到夹缝，往里看，六七米的地方有个山洞。凡立明白了，莫非她要来这里？莫非这里有羊皮纸的材料。楼凤没有进洞，走到三步之外，一块大石头，看她用力和表情，猜测石头不轻，在百斤以上。
即使有人拿着树枝开路，拍落多余露水，但是还是有少部分落在腿上，走了这么远，腿基本上湿透了，露出白白的长腿。
瞄了几眼，凡立要上去帮忙，她已经移开了石头，拿出压在下面的弯刀：“我要进去拿材料，你在外面守着？”
“为什么要在外面守着，你怕野兽还是怕蛇？”
“野兽和蛇都是小问题，就怕遇到冥国的修真者。”
“你怕打不过？”
“打不过事小，要是被那些意图不轨的修真者纠缠，才是麻烦。”
“好吧，我守着，你进去。”
楼凤起步，凡立又喊了一句：“下次别穿这种很薄的袜子，行吗？会吸引注意力，我要是精力不集中，遇到危险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他的意思很明白，楼凤没有点破，嘻笑一声：“我可以考虑。”
楼凤钻进洞，即使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她还是要弯腰才能进去。凡立又喊道：“五分钟吱个声，我好确定你是否在里面，是否安全？”
“好的。”
凡立拿着三十厘米长的柴刀，在洞口当起了巡逻员，平均两分钟围着山洞走一遍。每五分钟就喊一声，前三次楼凤都能回应。第四次和第五次虽然听到回应，但是迟了足足三、四十秒，第六次的时候，喊了两遍才听见她的回答。
过了半个小时，凡立不再来回走动，在附近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坐下来，拿出手机看时间，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了。拿到羊皮纸材料，走出景区，在乘车回去，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下午的饭。
无聊时，端详着这把柴刀，乌黑生铁打造，沉甸甸的，手感粗糙，不知道锈多？还是本来有这么重。看过农村的砍柴用的柴刀，比起这刀，短了三分之一。
正看得仔细时，外面传来脚步，踹动草丛的声音。凡立咯噔一下，起身走去一瞧，有人往这边走来。凡立想喊楼凤，可是那人距离比较近，盲目喊的话，声音传出去，那个人也会听见。可不能让陌生人听到了。
凡立探着脑袋观察，游客不可能擅自来这些地方，即使翻墙逃票也不可能走到这里来。又见那人衣服与游客明显不一样，像是巡逻或者护林人员才穿的那种工作服，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挂着工作牌子。
想到这，那人还差五六步就走到这里来了。人越来越近，逃跑或者躲起来已经不可能了，但是自己可以用轻功爬到峭壁之上，但是楼凤还在洞里呢。
凡立打算主动出去打招呼，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忽然二十米之外，山坳的那边也传来类似的脚踢草丛的声音。
凡立骂道：“他娘的，不来的时候一个不来，一来就是几个。”
这时，巡逻人员已经走到跟前，只需要往这边一瞧，就能看到他。
“你是哪来的？怎会在这里？”
“哦，我迷路了，走错路了就走到了这里。”
“这里不能来的，知道吗？快回去。”
“可是从哪里回去呀？”
“你一个人吗？”
“对，我一个人。”
“那好办，刚好我有个同事在那边巡逻。”
他指了指山坳的那边，接着喊了一声：“丁子过来，这里又一个迷路，你把他带出山。”
“好的，这就过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快步跑了过来，丁子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一看有个人：“唉，你怎么走到这来了？”
“别说了，先把他带回景点。”吩咐完了丁子，又对凡立说：“记住了，下次别乱走了。否则遇到危险，那就后果自负。”
“走，跟我来。”丁子让他走前面，自己在后面。
可是经过他身边时，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油然而生。甚至毫毛也竖起来了，凡立看过修真图纸，里面有对炼气者之间产生的变化有详细描述：凡是炼气者，两人之间动了杀意，毫毛就会竖起来。
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场，如果两个人走到一起，其中一个人动了杀机，气场就会发生变化，导致人感到莫名的紧张，毫毛就会立起来。
凡立回忆自己的观察，如果是工作人员来巡逻，除了专门的工作衣服、工作牌、鞋子也要配套。还要随身携带对讲机，遇到紧急情况，方便汇报。第二，就算遇到迷路、逃票的，工作人员要检查门票和身份证。第三，工作人员走在前面带路。
由此可见，两个人虽然有衣服、牌子，但是伪装得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