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终于在车水马龙中“挣扎着”到了家。不得不感叹到“每逢佳节倍心塞!”
“李千凡,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有数没?”我爸突然在饭桌上说道。
我抬头看了李千凡一眼,她不假思索地答道:“知道,初二外婆的生日。”
我爸又说道:“不是知道就算了,你还记得我去年说过什么?我希望你记得。”
李千凡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吃着饭。
我妈看着说道:“你行了,吃饭时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老是讲这些废话。”
我爸一听不高兴了:“我这怎叫讲废话呢?我这是在教她人情世故,怎么做人。”
“行了,行了就你会做人。”我妈有些气道。
“我吃饱了。”李千凡放下碗筷起身。
我爸看了看她说道:“你怎就吃这点,再盛一碗。”
“我不吃。”
“怎的?我叫你吃你就吃!”我爸有些强制的说道。
李千凡有些被气到了:“我都说了不吃了。”
眼看我爸就要开始发作,我妈赶紧说道:“她不吃就算了,你管她呢!你让她去写作业!明天也没时间写。”
我爸听了,才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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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7点,天气依然是灰冷色,天空中还下着点绵绵细雨。我蓦然一笑,还真是“应景”啊!
“李千凡,去看看你弟好了没?再不走就让他自己跑着去。”我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千凡说道。
我拿起钥匙率先下了楼。
10分钟后,他们一起下了楼。
我看着李子衡那慢吞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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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小时后,终于在下起瓢泼大雨的前一刻到了外婆家。
进了门才发现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哥哥嫂子们的都来得挺齐。
看见我们进了门,大家都起身问候打招呼。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对于这种场面我一向见怪不怪了。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默默看着这有些喧闹的场面。
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么热闹的场面也挺好的。但,我从心底不由得的抵触,可能是我和他们没什么感情吧!
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所谓的亲戚,而走亲戚也无非就是一种形式需要。
吃完饭之后,大家依然是在一起喝茶聊天,打牌,吹天南地北。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临走的时候再互相邀请到家来吃饭,相约着明年再聚首。
每次我看着这样的场景时,我都不免觉得好笑,明明一年只有这一天相聚,而那些相邀也从未有过应约。他们又是怎样做到这般“情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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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雨势在逐渐减弱,在车停在家门口停住时,终于收住了。
然而,大雨虽停,但,屋内的低压却随着我爸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骤然爆发。
“你说,走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我爸站在那里怒喝到。
对面的李千凡一言不发。
“你自己说你今天跟你外婆说了几句话?”
对面依然没答话。
“说话啊!你装什么死?”我爸已经临近爆发。
“没有!”李千凡似是有些理直气壮的回到。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寂静无声的屋内蓦地响起。
终于我妈冲了出来,对着我爸喊道:“你就和那神经病一样,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跟她好好说有用吗?怎教,怎就教不成人呢!”我爸咬牙切齿道。
“你说,你从生下来就是你外婆带的,你看你外婆每次都是念叨你,你每次去都还偷偷塞钱给你,不论什么时候都想着你,你再看看你每次去,连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你说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还有,你让你那些姨妈和姨夫,哥哥嫂子和你舅舅舅妈他们怎么看?他们还不是认为这是我们没教育好吗?你让我脸往哪搁?我怎么不说你姐和你弟呢?你心里没数吗?”我爸继续说道。
李千凡依然没有站在那没有作声,只是在努力抑制住眼泪。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这场怒火注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咚咚!”我推开门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些灰暗,只有桌子上一盏台灯亮着暖黄色灯光,李千凡正趴在桌子上,挑灯夜战。
“不愧是学霸啊!”我笑着揶揄道。
她朝着我笑笑道:“没办法,像我这样的三好学生不多了。”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拿出一个鸡蛋,递给她。
她看了看,随即拿起来往桌子上一敲剥开壳,往她右脸上放,自顾自的揉着。
我看着她一连贯的动作,笑道:“学霸就是不一样,聪明!”
她一脸得意道:“那是。”
“怎么样?还疼吗?”我问道。
她耸耸肩道:“这算什么,你忘了我初一时那个暑假?”
经过她的提醒我才忽然记起她刚上初中的那个暑假,她和李子衡一起去上海过了一个暑假,回来时身上一片发紫的淤青,原因是为,他们趁爸妈上班不在家时,偷拿了几个硬币买了冷饮。于是被爸爸拿着皮带抽得他们俩一大片淤青。
为此爷爷奶奶一连骂了他几天。我当时就在想那样重的发紫淤青,我爸得下多大的狠手。何况李千凡还是12个女孩子。
即使现在我也理解不了,我看着李千凡那在灯光下小小的却又有些倔强的身影,眼眸中不免多了一丝心疼。
她转过头对上我的眼眸,有些好笑地看着我道:“姐,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喜欢这种同情的眼神。我可是很强大的。”
我噗嗤一笑:“这说的和真的一样。”
“不是你教我们的吗?一个人如若不需要任何的帮助就可以自己走出黑暗,那他内心定是无法想象的强大。”
她如是说道。
我笑笑没有说话,只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突然开口道:“姐,我心疼你!”
我正欲转身,她忽又带着玩笑地道:“三秒钟,不能再多了!”
我翻了翻白眼,留下一句:“我也心疼你,一秒钟不能再多了!转身处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