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手语的功效
踏上台阶行走一阵，俩人才发现这个阶梯并非是规矩的高度爬升，而是非常平缓的斜坡式上升，确切的说它不应该是一个台阶楼梯，倒像是一条缓缓上升，只是有些坡度的小路。沿着坡地小路一直向前走着，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奇怪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手机永远没信号。
行进了许久以后，路面和周围岩壁并未发生任何变化，仿佛俩人是在一直的原地打转，枯燥行进一会儿之后，俩人商量着快速的奔跑了起来，直向上面奔跑而去。
经过一段的时间后，二人体力逐渐耗尽，都已气喘吁吁，再次回到缓步慢行状态，“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累死我了。”须平粗喘着气，想要停下来休息，转身询问着，“你还行吗？
“咱俩体力差不多，我也失去兴趣了，是继续还是回去？”石风也累的够呛，抹了一把汗水，停下来倒着气息说，“知道出口距离还成，咱也分辨不出距离，就这样傻摸索着前进，还跟原地踏步一样，真是能累死谁。“
“已经都到这里了，要不咱再坚持一会儿？”
“好，那就再坚持一下吧，听你的。”
“慢走休息一会儿，咱就再跑最后十分钟。”
“好！十分钟不见出口，咱就撤。”
还没等俩人再次跑起来，头顶却已见依稀星光了，只行走了一小会儿，在二人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拱形的小山洞，就再无去路了，洞内有三个小坑深凹下去，小坑内各有一个字，‘闻’、‘知’、‘见’。前方正中墙壁上镌刻着八个大字，‘物复原处，别有洞天’，只见八字下方还有一个浑圆的巨石，很奇怪的地方，空间也狭小的很，最多这个小山洞也只能容纳三个半人，难道这三个小坑上，之前都是有什么东西覆盖的？
石风忽然想起自己拿到的那小截杉木，仿佛字迹大小，跟这里，三个小坑里的字迹相当，拿出杉木圆柱体，“须平，你看，这玩意儿是不是能够派上用场。”
“哦？这杉木上刻写的是‘得’，三个小坑分别是‘闻’、‘知’、‘见’，又与小坑直径相当，难不成是把这杉木放置在其中的一个小坑里？”
“我们试试吧，但是选择哪一个字呢？”
“‘知’，就选中间的吧。”
石风随即将小木段插入中间那个‘知’字之上，只见那个浑圆的巨石轻轻的向左面滚去，正对着‘知’字停下，居然只发出很小的声音。在巨石原来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小的洞口，斜深下去。
“怎么样？下去吗？”须平深皱着眉头，探身观察着露出的洞口，“这个大小和斜度，好像地窖屋中的那个滑梯洞啊。”
“等会，我试试别的字，看看能不能还有别的路径。”石风俯身想要拔起那截杉木，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向上，那杉木段却是纹丝不动，仿佛还在缓缓地下沉，“拔不动，看来是只能选择其一了。咱要不就原路返回，要不就下到洞中吧。”
“那没办法，咱俩冒险一试吧。”须平侧身用手试探了一下，感觉洞内温暖有风，“我先下去，你随后跟着吧。”
须平纵身跳下，也只是几秒钟就跌落在地上了，须平起身，心下嘀咕，怎么就这么短的距离？这个洞干什么用的？待他刚起身站立时候，石风也已经到达，差点砸在须平的身上，俩人打开照明，哎呀，这不就是那间‘地窖’小屋吗。这个小屋中为什么看不到孔洞呢？这个小屋难不成是知道拱洞和其中秘密的人，后来开凿出来的？他为什么要截断这条看不见的路径呢，那条杉木圆柱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屋外空地？小油灯依然在烧燃着，在随身照明的强光下，石风看到矮桌上有一个细小的圆形痕迹，“这是不是油灯原来摆放的位置？”
石风随手把油灯摆放到以前的位置上，这时，只见之前顾仪消失的墙角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深灰色圆弧。哦，原来是透过油灯光线，必须摆放在指定的位置，才可以看到双眼见不到的孔洞，这小油灯是不是原本属于那个拱形山洞呢？
“走吧，回去找他们去，时间也不短了，”须平提醒着，内心感觉有些失望，“怕是他们等的不耐烦，以为我们发生了意外，再去别的地方找我们，走岔了就不好了，先回去吧，别让他们担心。”
“走。”石风应答着首先走到墙角。
他还在墙角，明明已经站在灰色洞口，怎么没有下坠出去？须平也走上前试了试，俩人依然还在原地。
这是什么神秘力量？石风简单思考了一下，上前挪动了油灯的位置，须平消失了……
合上灭掉油灯，石风将它放入背包之中，也消失在墙角处。
滑落回到了扎营的地方，只见四人正聊的高兴，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样子，须平首先忍不住发问，“我们俩还怕你们担心我们呢，所以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可好，聊的欢实极了，一点都不惦记我俩，真是没心没肺啊。”
“你措词不对，我们这是宽宏大度，心态坦然。”贾阳看到须平回来，着实有些小激动，开心的微笑，“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再也不相信眼见为实了。”须平把地窖小屋中的情景转述给大家，皱着眉苦笑，“我现在想啊，我们身边世界里，有许多解释不了的现象，我们的身体也无法感触到，看来我们一出生就被感官和物质世界欺骗了，人类真是被囚禁的！”
“我们是被人类感官框架了，那些个超出五感范围外的认知，真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我们根本体察不到。”顾仪微笑着感叹，她理解须平的感知，“虚假的生活一直欺骗你，一旦你有所察觉的时候，就会想起‘它’，以至于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另类虚幻的。”
“要不是体会到‘它’的真实，我一直都是鄙夷态度对待。”石风焦虑的落座，拿起了一罐酸枣汁灌下，“我现在不知是该为清醒而痛苦，还是为浑噩而庆幸，‘它’真的存在！”
“你们一直强调‘它’，我很无知，冒昧的问一句，那个‘它’是什么玩意儿？”小舞如坠云雾，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感觉是在故弄玄虚的排斥她在听，“你们谁能帮我定义一下那个‘它’。”
“他们说的‘它’其实就是物质以外的东西，是咱们身体五感，感受不到的物质。”贾阳摊开手掌，指着天空说到，“科学家们称之为‘暗物质’，或者称之为‘幽暗之门’。咱们人类虽然感受不到，也不能说明‘它’就不存在，只等待着时间去证明吧。”
“嗯，是的，物质以外的东西，是靠灵魂感知感受到的，咱们暂且称为是直觉吧，人类大脑中其实是一片黑暗的，大脑却早已知悉一切，但还是靠着你人体的五感传达给它经验。”石风迫不及待的，想要很清楚的传达给大家，“一旦在你五感之外，体察感知不到的时候，大脑才会在黑暗中传达出信息给你，这个传达出的，你不知道的东西就叫直觉或是灵魂感知。”
“怎么可能？明明存在的东西我们却看不到摸不到？还会阻碍我们人类的认知？”小舞依然丈二和尚，搞不清楚状况，“就像须平哥上回说到的空气？那就是‘道’？”
“是的。那只是我其中一个小小的比喻而已。”须平有些得意，跟上了发条一样的继续说着，“小舞，考你个问题啊，你说太阳那么高的温度，在地球上我们都感到炎热无比，那为什么，在太阳和地球之间的太空里，还是那么冰冷？光和热不是在传播的吗？在太空中热量都去了哪里？”
“难以理解，我真是不知道啊。”小舞略有些尴尬，她实在是不能解答这个问题，转头朝向贾阳求助，“贾阳姐姐，你告诉他。”
“我也不能确切说明，大概就只是真空和相互作用的关系吧。”贾阳被小舞一叫，回过神来，“太阳的热传导，是以辐射的形式传播的，热辐射在穿过到达地球前的空间里，是真空状态，而热辐射状态的传播，必须要有物质吸收，才能转化成热量，到达地球就有了大气层，海洋，森林，地表等物质来吸收转化成热量了，所以太空冰冷，地球炎热。也能进一步说明太空中是不存在任何物质的。”
“好，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但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哈历波鼓掌连连，喝了几听啤酒的他，只想回到帐篷里面睡觉了，“你们聊，尽量虚幻的聊啊，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哈历波说完话直接钻进了一个帐篷。
“没有任何物质啊，道就是无！”须平朝帐篷吼了一声。
“这老小子，提前霸占了一个帐篷。怎么睡？一对儿一对儿的睡吧？小舞，你一会去找大波去吧，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石风煞有介事的分配着，掩饰不住的笑容，长辈似得提醒着，“注意把握分寸啊。”
“你少臭美了，你那花花肠子谁看不出来？”小舞跺脚直瞪了一眼石风，好像对于望向石风的眼神，石舞真是白眼的时候多，转身走向较大的一个帐篷，“我们三个女生睡在这里，须平哥和波哥一起，至于你嘛，就和小黑一个帐篷好了。”
“哎，你这么安排就不合理了吧？”石风像是疯了一样的辩解着，快速走向三个女孩面前，“你们俩同意吗？”
“我们同意。”三个人哈哈的笑着，一起回答。
此时的须平，回顾着凭空消失的过程，简单的思考着，凭空消逝，难道只有向下消失吗？就不会是向上的吗？譬如，传说是骗局的百慕大，在那个‘魔鬼三角洲’里消失的船只和飞机，人们为什么都是向下去寻找？会不会是在某一时间点，那里的地球磁场发生了变化或者是逆转，那片区域暂时失去了吸引力？其实船只、飞机，都是在失重的状态下被吸往外太空去了，要去上面或是地球以外寻找，才是正确的吧。…………
须平一边想着一边默默的钻入到哈历波的帐篷内，“不许脱鞋！”
哈历波居然还没有睡着。
这时的石风也感到无聊，失落的摇头连连，命令着小黑，“黑，来吧，今晚咱俩一起睡，给你些人的待遇。”
小黑兴奋地直入帐篷内蜷卧。
一夜的平静，石风其实中途想要偷摸到女生帐篷外，找个理由，喊顾仪出来看星星，聊聊人生什么的，无奈自己一天已经累的不行了，又喝了一些啤酒，头一沾气垫枕头就呼呼的睡去了。
早上，众人收拾着昨晚的残局和帐篷，须平抱怨的说道，“昨晚你们也不拦着点儿‘特大’，让他喝了啤酒，还吃了那么多洋葱味儿的食品和豆子，满帐篷的污浊瘴气，人家大波儿居然还严令禁止我脱鞋，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毒气冲天，真受不了！”
说的哈历波脸红不已，尴尬的微笑诺诺。
“这小舞就是坏事，下次不带你出来了。”石风也在不断的抱怨着，收卷着帐篷放入背包，“一点都不浪漫，多好的夜色星空，都被你毁了，一点都不知道欣赏。”
听着石风的抱怨，顾仪在偷笑着，目光闪避。
“你少来，你是来看星星的吗？”石舞打了个哈欠，粗略整理了下头发，吃吃的笑了几声，“不过啊，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们仨，只有顾仪姐是最晚睡着的，也许是在等待情郎吧。”
“就知道胡说，我是换了地方睡不着觉。”顾仪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低声辩解着，“这荒郊野外的，你不害怕呀。”
“顾仪你也是，他帐篷里就是条狗，你轰出去不就完事了嘛，大半夜的大家都困的不行，谁还理会你们那些情爱缠绵？”贾阳窃笑着打趣，也在帮忙收拾整理着，“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这时，哈历波接口说道，“依……我看，是顾仪……害怕……小黑……半……夜狂叫才……是。”
大家一阵哄笑，出发！
小黑这次居然一路跟随。难道是白天可以，而晚上不能向前行进？
沿着陡峭崖壁一路行进在谷底，四周景致让久居于都市的他们都兴奋不已，沿途看到了许多之前见都没有见过的物种，其中有一只鸟在树枝上鸣叫，只见它的头部，不时变换出各种地颜色，好像在换头一样，众人都却步观望，哪里见过这种鸟啊，十分的有趣，简直闻所未闻。
脚下植被丰茂，因为是清晨的缘故，都沾有少许的露水，有的露珠晶莹剔透大的出奇，直让人想去俯身吸允。山中树林还有些许的轻雾弥漫，花香鸟语真不是形容的语境，这是真实的体会，这时，在每个人的眼前展现，实在是奇幻梦境的真实映像。在其中，还有许多未见过的植被树木，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你们看！”顾仪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手指着远处一座山峦，“那里有一个山洞啊。”
众人极目望去，在远处山壁陡峭处，被深挖下去一样的，出现了一个眼睛一样的凹槽，壮观奇特。
“这么大的一个溶洞啊，像个眼睛一样的盯着我们看。”石舞也看到了这个山洞，感觉它大的出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我感觉里面充满了未知，这简直可以容纳几十辆火车通行啊，我们在它的面前，显得是多么渺小呀。”
众人走向山洞入口前，只听到好像是瀑布水发出的声音，吼声如雷，却全见不到那个发出声音的瀑布在哪里。洞内阴暗阔大，还隐约能见到小的山川和植被，洞中山川？只能听到水流和鸟鸣的声音，这里真的是一个洞穴吗？它还会通往何处呢？
“进去吗？”哈历波声音不正常的说到。
“这不是废话吗，到了这里不进去，在外面合影留念吗？”须平顺手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快算了吧，直接进去吧，我们装备齐全，大家紧紧跟随就好。”石风拿出了照明装备，以备不时之需，口中念念有词，“我想赋诗一首……山奇水秀洞……中天……”
“你也算了吧。”须平大笑，在后背推了石风一把，“你先进去，大家跟随鱼贯进入。”
洞中温度也就在十几度上下，凉爽舒适。四周被暗影遮住，一点不透光，只有中间能见到阳光投射，须平自是感觉轻车熟路，虽然这里与梦中镜像相差许多，但他仍然指挥着大家，要遵从于水流声音的方向前进着。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死胡同’，只闻水流不见出路的一潭池水面前，须平提醒着大家，“这里面可是有一条大蛇的啊，你们谁怕蛇，就要远远躲避。”
吓得众人全都远远躲避，贾阳还要原路折返，随口吼道，“你说的那潭池水和水中的大蛇，就是在这里？”
“是啊，就是这里。但是，你不要担心，这次行程，和我之前的梦中镜像大不相同。”须平微笑着，想要安慰贾阳和众同伴，“我估计在现实当中，并不会出现那条大蛇。”
大家四处游走着在洞内观察……
小黑也在到处闻嗅着……
“这不就是手语吗？但是好像又有所不同。”哈历波惊喜的看着洞中壁画，手指齐动的模仿着，“我三叔就是聋哑人，我从小就会手语交流，这里面的手语好像是被净化过的暗语一样，你们可能都看不懂吧。”
“波哥，你怎么不口吃了呢？”小舞很是奇怪的靠近哈历波，“你在打着手势的时候，怎么说话那么顺畅？”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每每和我三叔交流，用手语的时候，我感觉都很缓慢，比我运用语言的速度慢很多，有时候令我很着急。”哈历波一面比划一面说着飞快的语言，手指和嘴唇齐动，居然不再口吃，“还是语言的表达直白速率些。”
“‘特大’你能看懂上面刻画的意思？这里壁画是手语？”石风很好奇的观望着哈历波，期望他能解释明白墙上壁画的意思，“你要不，给我们翻译一下，这上面都是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众人涌向哈历波站立的地方，仰面观看。
“不好理解啊，我也是只能认识其中的一些手语，大部分都需要慢慢体会，才能读懂。”哈历波接口说道，看来他很享受一边比划一边说的快感，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再结巴了，“这可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啊，我居然一边打着手语一边聊天，会不再结巴，以前和我三叔交流，我怎么都不肯张口呢，是聋哑的三叔同化了我吗？”
“你快别吹了，要不要咱俩玩一下绕口令？”须平看到哈历波能够如此快速的表达自己，也很高兴，忍不住调侃说道，“灰公鸡尾巴红，红公鸡尾巴灰。”
“灰公鸡尾巴红，红公鸡尾巴灰。”哈历波快速的手语着，冲口而出。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翻译墙壁语言！”石风催促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