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冷笑着,手中大刀再次发出明亮光芒,刀尖直指郝良咽喉,在场众人这时候能够感到空气似乎变了,有种无形压力出现在身体四周,感觉很不舒服,呼吸有点不顺畅,其中距离宋修较近宾客中有些不懂武功者更是有恶心胸闷的情况发生。
宋修再跨出一大步,此时他已距离郝良不到三米,郝良依旧没有前进或者后退,他瞪着宋修,还是原先那副谁也不怕的年轻怒容。这落在宋修眼中,却是顽固不化,不知死活,他不再犹豫,决心要在三招之内结束掉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战。他后脚一蹬,雄壮的身躯已经以飞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在不到一个呼吸间,他的大刀已经重重劈向郝良的颈侧,带起的刀风把旁边人的衣袖吹起作响,这一刀之威,足可以把一块三寸厚的钢板劈成整齐两半;郝良在生死危机时刻,没有躲闪,反而聚集全身功力于左手,在刀气已经刺痛他脖子皮肤的时候,低下头部,前倾身体,左手手掌掌心齐平地面,长臂伸直,五指点向近在咫尺的宋修心口。此时宋修的大刀还是可以把郝良的身体分成两段,但他却没有把握能够凭借自身的护体真气挡下郝良的这一蓄力已久的取命奇招,万一不妙的话,将会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他暗骂一声郝良卑鄙无耻,急忙撤去刀势,竭尽全力改变身体姿势,往左旋过九十度,但本来灵活性不如郝良的宋修,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可以完全躲开呢?郝良五指指劲还是击在了宋修的右胸上。
“啊!”宋修惨嘶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郝良的指劲破开了宋修的护体真气,虽然宋修的功力要远厚于郝良,但残余的三分真力已经足够撕裂宋修血肉,一直延伸到他内腑中的右肺,伤了他右肺肺叶组织,留下了一块血窟窿,深达寸许。
郝良一击成功之后,左手再次运功集力,缩聚成刀,向宋修脖颈切来,打算就在下一刻取宋修的命。
萧言和大厅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纷纷起身而立,难以置信地看着形势急剧逆转的二人,人人无不一颗心提了起来,如果宋修今夜死在郝良的手上,后果会是什么?没有人想过。
宋山更是惊呼:“馆主!”
宋修在性命攸关之极,右手果断脱刀,手臂上扬,抵住了郝良的左手掌刀的去路,郝良手刀再像改变方向时,宋修已经站稳脚步,左手一记虎拳破空朝郝良脑袋轰来,郝良迫不得已,退身自保,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宋修右胸严重内伤,伤及右臂运功使用,无奈之下,他左脚脚背接住掉落地面的大刀,左手松指下移握住刀柄,然后怒视郝良,以声震整座萧府的声音喊道:“郝良,我宋修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呼!”大厅中的人顿时感到空气压力倍增,宋修全力施为下,一些不懂武功的人竟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难受感比先前加重了不止一倍。
郝良面露惧色,想要从厅中离去,宋修大刀一挥,正想用一道凌厉猛烈的刀气结束郝良的狗命时,萧言和褚应关已经离座跃到郝良身前,张开手臂护住郝良,萧言动容道:“馆主,请息怒,今晚比斗到此结束,郝良认输。”
要知道如果宋修当真全力来疯狂砍杀郝良的话,不出一刻中,在宋修破坏霸道的刀气错击下,这间大厅都会被宋修毁损崩塌掉,而且还不知有多少无辜宾客会因此白白丧命,那种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宋修气极之下,怒喝道:“萧言,褚应关,你们要是还不滚开,我连你们一起杀!”
大厅中立即有很多江湖人士出言劝阻宋修,要他息怒,赶快疗伤,绝不再可杀人。
宋修冷笑道:“你们瞎了眼吗?郝良小儿伤了我宋修,我不杀他,叫我怎么忍受的了?哈哈,你们都走开,我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拉他一起泄愤。”
宋山想去拉住宋修,却被宋修一巴掌扇飞,怒道:“快滚,我死了,就由你来做馆主。”
宋山在地上哀叫道:“馆主,你再不疗伤,就会……就会死掉的啊,我们商彭武馆怎么办啊?”
宋修凄凉一笑,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剧痛早已让他无法忍受,但他骨子硬,一直没表现出来,他踏前一步,死死盯着郝良,脸色非常难看,嘶声道:“你能伤了我,算你的本事,但我却能杀了你,最后还是我赢了。”
孔襄趁宋修精神衰竭,注意力减弱时,施展轻功悄然在宋修的背后伸指一点,道:“馆主,对不起了。”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孔襄抱起被封住穴道的宋修,对宋山道:“我们走!”
直到三人走出萧府大厅后,厅中百多名宾客还是一脸愕然,完全没有想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个个心情沉重地望着一脸忧虑的萧言。
孔襄为宋修仔细检查伤势后,对车厢中一脸焦急如焚的宋山道:“馆主虽然内伤严重,但所幸并不会危及生命,只需要好好休养,接下来一个月内不要与人动武,便可以痊愈。”
宋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了一口气,躬身道:“孔襄侠士今日救了馆主,本馆上上下下都会记得你的大恩,我们绝不会忘记,以后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本馆都会毫无犹豫全力帮忙。”
孔襄起身扶起宋山,笑道:“馆主现在已经陷入昏迷当中,我需要及时为他疗伤,这样既可以使得他恢复快一点,也可以防止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现在我们马上离开萧府。”
宋山招呼商彭武馆四名随来弟子,四名弟子二人驾驶马车,另外二人骑马跟在马车后面,一起离开萧府主宅广场,驶出萧府大门。
马车走得很急,奔在夜色长街上,轰隆轰隆作响,孔襄把宋修平放在这节宋修专有的豪华车厢软座上,伸手按住宋修的右手手脉,不断为他输入真气,道道真气通过体内千万根经脉流遍全身,流到右肺部位的,开始滋润修复闭塞损坏的经脉,同时增强肺部细胞新陈代谢,激发组织细胞生长分裂,促进肺部伤口愈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宋修的脸色也好看了少许,孔襄则有点疲劳地松开了宋修的手腕。
马车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孔襄和宋山对望一眼,后者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驾车弟子道:“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
宋山疑惑地推开车门,探头望去,街头有六名蒙面武士站立在马车前面十米处,人人怀中配有刀剑,黑衣黑裤,叫人完全看不出他们的模样,在此黑夜里,突然街头并排站立了这么六个黑武士,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惑不解,同时也有诡异恐怖,特别是今晚还刮着微微秋风,使人生出寒意。
宋山并未下车,瞧了六人一会后,沉声道:“请问各位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拦下本人马车,还请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
六人中居中一人冷声道:“车中有什么人?”
宋山皱眉道:“我想车中有什么人,没必要告诉各位吧?各位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速速离开。”
孔襄为宋修仔细检查伤势后,对车厢中一脸焦急如焚的宋山道:“馆主虽然内伤严重,但所幸并不会危及生命,只需要好好休养,接下来一个月内不要与人动武,便可以痊愈。”
宋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了一口气,躬身道:“孔襄侠士今日救了馆主,本馆上上下下都会记得你的大恩,我们绝不会忘记,以后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本馆都会毫无犹豫全力帮忙。”
孔襄起身扶起宋山,笑道:“馆主现在已经陷入昏迷当中,我需要及时为他疗伤,这样既可以使得他恢复快一点,也可以防止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现在我们马上离开萧府。”
宋山招呼商彭武馆四名随来弟子,四名弟子二人驾驶马车,另外二人骑马跟在马车后面,一起离开萧府主宅广场,驶出萧府大门。
马车走得很急,奔在夜色长街上,轰隆轰隆作响,孔襄把宋修平放在这节宋修专有的豪华车厢软座上,伸手按住宋修的右手手脉,不断为他输入真气,道道真气通过体内千万根经脉流遍全身,流到右肺部位的,开始滋润修复闭塞损坏的经脉,同时增强肺部细胞新陈代谢,激发组织细胞生长分裂,促进肺部伤口愈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宋修的脸色也好看了少许,孔襄则有点疲劳地松开了宋修的手腕。
马车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孔襄和宋山对望一眼,后者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驾车弟子道:“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
宋山疑惑地推开车门,探头望去,街头有六名蒙面武士站立在马车前面十米处,人人怀中配有刀剑,黑衣黑裤,叫人完全看不出他们的模样,在此黑夜里,突然街头并排站立了这么六个黑武士,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惑不解,同时也有诡异恐怖,特别是今晚还刮着微微秋风,使人生出寒意。
宋山并未下车,瞧了六人一会后,沉声道:“请问各位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拦下本人马车,还请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
六人中居中一人冷声道:“车中有什么人?”
宋山皱眉道:“我想车中有什么人,没必要告诉各位吧?各位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速速离开。”
那人语气冷硬道:“我再问一次,车中有什麼人?”
宋山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给面子,好像存心要和自己作对,愣了愣后,变色道:“你们好大胆,随便搜查我们马车,不怕犯法吗?”
那人拔出腰畔锐剑,冷笑道:“在天下,我们就是王法。”
商彭武馆护车的另外两名弟子见此,骑马横刀立于车前,和六名神秘黑武士形成对峙之势。
那人道:“既然你们这么不合作,那就别怪我们没有事先警告了,动手!”
在六人要扑上的时候,孔襄从车厢中跃出,施展轻功,来到六人前面两米处,这一招把六人少许吓了一跳,齐齐瞪着孔襄,摆出架势,却没有立即动手。
孔襄态度温和地微笑道:“各位这么不讲江湖规矩,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你们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们,叫我们怎么相信各位是不是怀有恶意呢?但不管如何,我可以保证车厢中绝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六人中说话那人语气稍有和缓地道:“我们要找的是两个人,就怀疑在你们的车厢中,你们既然想要我们离去,就得先打开车厢让我们查看,如果确是没有我们要找的,我们自会立即离去,不会再耽误你们片刻时间。”
宋山迟疑道:“你们要找的是两个什么人?”
那人似乎颇不耐烦地道:“这个和你们无关,你们也无权多问。”
宋山担心这来历不明的黑武士另有图谋,可能会车厢中正在昏迷的宋修不利,摇头拒绝道:“不行,如果你们不告诉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人,我们不会让你们查看。”
那人耐心已尽,怒道:“好,这是你们自找的,我要把你们全杀了!”
宋山笑道:“我看到底是谁把谁全杀了,你们来吧!”
在这即将又有一场流血恶斗发生时,支幸从远处黑暗中赶到六人身后,自豪地傲然道:“怎么?商彭武馆是要造反吗?连天线的人也敢杀,我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六名黑武士跪地恭声道:“大统领!”
宋山见到平时连人影也难以看到的泗水郡天线大统领支幸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禁怔住,脸色惨变,四名武馆弟子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身为天线大统领的支幸,拥有皇帝嬴政直接赋予的特权,可以随意处死任何意图谋反或者抵抗的罪犯,连郡守都无需过问干涉,成了无人敢触逆的独特人物。刚刚就凭他们几句狂妄之话,就足够支幸把他们今夜送下地狱见阎王了。
孔襄抱拳笑道:“圣学宫孔襄见过支幸大统领,在下能与大统领结识,实在是在下的运气!”
支幸有些意外地道:“孔襄贤弟不在萧府喝酒聊天来这干什么?”
孔襄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支幸身旁,小声道:“这件事说来复杂,宋馆主在宴会上和郝良比斗受了伤,现在已经到了昏迷的程度,我随宋山一起坐上马车,替他疗伤,但到了这里,就莫名其妙碰到了大统领的人。唉,都怪我们防范心太重,怕有人会对宋馆主不轨,才没有开门,但既然大统领在,我们当然不敢违命,这就请大统领查看。”
孔襄对宋山使了个眼色,宋山反应过来,忙拉开车门,顿时车里的状况呈现在支幸的眼前,宋修躺在车厢右边的排座上,除此之后,车厢中并无他人。
支幸走出几步,讶然注视着车厢中的躺立的宋修,虽然夜色坳黑,这段路旁并无住所,没有灯火,但对于支幸这种一流高手而言,在这么不到六米的近距离内,夜晚和白天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差别,他能够清晰地看见宋修大异于以往的脸色,以及胸口衣襟上沾满的鲜血。他不禁问道:“郝良能把宋馆主伤成这样,这真叫我不能相信。”
孔襄道:“这件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已施出援手,和宋山一起把宋馆主急送回武馆,外面毕竟不是安全之地。”
支幸被唐少元的烦恼缠绕心头,哪里会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个?微微沉吟后,看了看商彭武馆一脸不安的四名弟子,以让人听了会生寒的声音道:“原来是一场误会,但不管怎么样,触怒我们天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四个人的贱命就当做是对浪费我们宝贵时间的补偿。”
宋山惊骇道:“大统领,这……这……”
在宋山说话当中,支幸已经运功出手,见到支幸后都恭站在地上的四人还没来得及躲避,就已经被支幸一掌之力击飞,落出一大段距离,跌在地上,血撒得满地都是,人人胸骨尽碎而亡。
支幸再看也不看一眼,对六名手下道:“我们走,继续搜寻可疑目标。”
不到几个呼吸间,支幸和黑武士就消失在夜色中。
宋山忍不住落下热泪,心中对支幸恨到极点,可偏偏无可奈何,反而以后见到支幸还要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叫他气闷得想要嚎啕大哭。
孔襄冷静道:“我们赶快走,时间不早了,再待下去说不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