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转眼就来到了,刘德松整整睡到了正午才起床,他起来时说自己头怎么这么的痛,完全忘记了昨晚到底是干了什么事了。
我心想你的往事,你的飘花你是不可能会忘记的,你只是忘记了昨晚到底和我们说过什么了。
只是整整到了正午,吴致远还是没有回来。
这吴老前辈做事的确有点不妥当,你出去的时候至少给我们留一个纸条什么的,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是去了哪里。
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导致我们一下子也没有了什么计划。
我去客栈的楼下弄了些吃了,然后叫上了两位大师。
大家早饭都没有吃,也许是太饿了,午饭一下子就给我解决了。
饭后,大家都坐于一旁发呆,都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悟能大师道:“经历了这么多事,至少让我们知道了李逝水这人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天门山庄那边的情况我们都脱节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老衲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想了想道:“我们能不能再从地道里潜进去。”
悟能大师摇摇头道:“那边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假如那个蒙面人和李逝水是一伙的话,那么地道将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刘德松叹道:“老子辛辛苦苦挖的地道,到最后却成了我们的埋葬之地,这么多人都死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向师父交代!”
悟能大师朝普同大师问道:“师兄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普同大师一脸落寞,他叹道:“老衲这次出来本意是找徒儿的,却让老衲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可还是寻不到他一丝的踪影,师兄问我有何建议,老衲还真的是说不出来。”
刘德松好像突然酒醒了一般,他急道:“你们都没什么建议,倒不如我带大师们去找下飘花,只要见她一面,就算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其实跟了谁都可以,可她偏偏就跟了李逝水这个大混蛋,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问一问她。”
我道:“李逝水就在她旁边,你过去见她不是去送死吗?”
刘德松狠狠看了我一眼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死了也见不到,死了也不知道,那会遗憾一辈子的。再说了,游大师他们这么强大的后盾,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悟能大师颔首道:“难得德松老弟一往情深,今晚老衲就再陪你去一趟吧。其实老衲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刘德松听了之后异常的高兴,他笑着道:“悟能大师真是得道高僧,有大师的帮助,我想那李逝水就算在那我也不怕。只是何必晚上再去,现在就可以去。”
这刘德松是不是太急切了,大中午的,你去偷进人家青楼,这不是光天化日,胆大包天。
悟能大师竟然没有反对,他道:“现在去也不是不可以,或许大白天的他们防范倒不会那么严。”
刘德松大笑道:“大师的见解真的是特合我心,正所谓等下黑,越危险的时候反而确实最安全的,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说完刘德松看了看我,又和我说道:”你小子还是不要去了,你武功这么低,等下免得坏人好事。你要是被抓了,我可是救不了你。”
我一听气的要死,这刘德松,天天嫌弃我武功低,上一次从地道去天门山庄就嫌弃我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武功低的要死,连飘春楼后门的那个墙也爬不进,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心里嘀咕你这么多年在黄山也真是只学会了吹牛。
刘德松好像看出了我的不满,竟然离我远远地,他这一点自知之明倒是有的。
其实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好去的,你的飘花又不是我的小洁,假如是去见小洁的话,打死我我也是要去的。
这刘德松拉起了两位大师说走就走了,大师也确实没有想拉我一起走的样子,走之前还叮嘱我不要乱跑,他们去去就回来。
我原以为普同大师他会不去,哪知道人越老,好奇心越重,再者,刘德松也催着他去,有两位得道高僧护着他,他感觉这一次就万无一失了。
大师他们乔装打扮了下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在了客栈。
两位高僧护一个道人去青楼找一个姑娘,这事情想想就觉得有一些罪过。
一个人呆着确实是难受,我就练起了《金刚心经》。
可是练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远远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随即这个声音越来越近,然后他打开了这边的房门,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谁回来了。
他回来的可真不巧,早些回来的话就能和大师们碰个面了。
只见他一脸的风尘朴朴的,脸色苍白苍白的,我还看到的衣服上全是破洞,他昨晚肯定是经历了一些事情。
吴致远急忙坐了下来,看他的样子好像受了点内伤。
我一见到他我就问他:“老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我急忙过去给他把了下脉,还好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
吴致远见就我一个人在,疑惑地问:“其他人哪里去了?”
我答他道:“他们去飘春楼打探消息去了,只是老前辈你昨天去哪里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你。”
吴致远反而质问我道:“不是说好的昨晚去天门山庄的吗,话说和尚也有不靠谱的,你们都出去大半天也不见回来,一个人喝酒喝的闷呀,你们倒好,天黑了还是不回来,他娘的,老子以为你们出了事了,就跑去天门山庄去看看。”
我听他这么一讲确实没错,亏我之前还说他不靠谱。
我忙拉着他坐下,他啥也先不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拿起来一饮而尽。
酒是刘德松昨晚剩的烈酒,喝的他直呛口。
我疑惑地问他:“老前辈,你这一身的衣衫褴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致远自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喝完后道:“说起来这话就长了,还好你们昨晚没有来,来的话估计要被吓死的。”
我一听就觉得昨晚肯定有大事发生,我接着问他:“昨晚难道天门山庄发生了大事?”
吴致远道:“说大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他娘的怪吓人的,老子活着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到底是什么怪事,这让我一下子也起了好奇心。
只听吴致远接着说道:“昨晚我也见到你的女侠的,那女娃子轻功还真不赖,昨晚若不是遇见了她,我估计就有大麻烦了。”
他说我的女侠,可是她可不是我的女侠,我可不想再见到她了,我屁股的伤势还没有好全呢,只是她又去盯着天门山庄了吗,其实想想,她的行踪早就被瞎眼老太婆发现了,只是这老太婆也好像并不管她,其实我最想见得是她的师父观莲师太,我想师太可能知道更多的一些事情。
我想归想,还是再次问了吴致远老前辈:“难道昨晚你遇袭了?”
吴致远道:“你小子悟性还是可以的,比起那刘德松刘兔崽子要好上很多很多,说起来也真是晦气,我还没进山庄一步,就他娘的被人盯上了。”
我奇道:“是什么人盯上了你?“
吴致远道:“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可是以我几十年闯荡江湖的经历,突然直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住了我。若不是我早些发觉,估计现在就回不来了。就在那不祥的直觉一闪而过的时候,背后有一股剑气绵绵而来,剑气看似缓慢,却是杀机四伏。
我头都没有回,急忙运起了‘弥伦功’,想挡一下剑气,哪知道这剑气看似柔弱,却暗藏无穷后劲,突然剑气大盛,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而来,这剑气来的实在是太突然,还好我又神功护体,挡掉了大部分剑气,可是衣服却是被剑气直接割破。那人没想到一击未中,一个迟疑,我就纵身往前跳了几尺,然后转过了身来。
转眼过来一看,他娘的是一个黑夜蒙面之人,那人用剑指着我,居然朝我道:‘酒书生确实非浪得虚名,能避过我这一杀招的人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
我他娘的大笑,若不是老子受了伤,功力只恢复了几层,你这剑就只能够给老子挠痒痒。
他是压低了嗓子问我,我他娘一下子猜不出他的年级,我就问他:‘你小子到底是谁,干嘛要杀老子。’
哪知道那人话不再和我多说,收起了剑,提脚就跑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子都做好了和他大战几百个回合的想法了。
可是他居然就这么跑了,看他一跑,我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这人轻功确实高明,几下子就将我甩的远远地,可是我也不赖,想甩掉我,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我再次运起了‘弥伦功’,发力朝他追去。
我其实还有一种直觉,我直觉这人就是当时杀刘德松那批门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