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秦太傅转身离开。
“箫某等着太傅回去取钱。”冲着秦太傅的背影喊道,等就等呗,我怕你啊!
对于这种受欺负就找帮手的行为,白沐寒很是不屑,真不知道自己这个爹是怎么坐上太傅这个高位的。白沐寒继续给别人盛着汤药,没多久就见秦海回来了,还带了一堆人,和秦海一起的是刑部尚书左卫。一行人来势汹汹到了白沐寒面前,“呦,秦大人这么快便取来钱了?”问着白沐寒还特地盛了一碗汤药送到他面前。
“左尚书,就是此人谋害本官的母亲。”秦海不理她,和旁边的左卫说着。
“来人抓了他。”左卫听秦海这么说,立即叫人抓人。
“抓我?光天化日的,抓人总得讲证据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尚书大人。”白沐寒也不急,看着他们整什么幺蛾子。
“你害的本大人的母亲卧床不起,还在这里卖假药,左大人还用本太傅告诉你怎么做吗?”秦海耍着他的官威。
“哎呀呀,尚书大人,明察啊,我只在这门口卖这些汤药从不曾去过其他府邸见过其他什么人,何来害人一说啊?更何况这确确实实是疫症的汤药,这街坊都喝了,城外的百姓也都是喝了的。”白沐寒一副良民的样子,中肯的向左卫说道,“这位大人刚刚来买药,小的就卖药,结果他不肯付钱就找您来当枪使。”
左卫也不是笨的,一听见当枪使也明白了事情原委,顾左右而言他,“这真是疫症药方?”
“千真万确,十天前小的从梧叶城带出来的,当时睿王也在城中,小的怎敢蒙大人们。”哈哈,大靠山借用一下啦。
“梧叶城?大胆刁民,你可知就是这药方让陵郾城死伤近百,你竟敢说这是疫症药方?我看你就是另有图谋。”秦海一听是睿王在梧叶城时的药方,立即就跟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兴奋不已。“左大人你还在等什么?”
“无知,若这药方无用,梧叶城怎会全城无恙,若这药方不能治这疫症,为何刚刚喝下的人立刻病气全无?”白沐寒对于他们的无知已经懒得嘲讽,“左大人,这皇榜我敢揭,不知道左大人还敢不敢抓了?”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印有玉玺的黄纸,笑看着左卫,等待他的行动。
秦海和左卫看见眼前的少年如此无所谓惧,镇定自若的模样,再想想当时梧叶城全城百姓从疫病中活了下来的传闻,开始有了些动摇与犹豫,一时间竟生出自己好像办了什么蠢事的感觉。
“不知这位公子是?”左卫听说过梧叶城的药方是从江湖上人称“箫公子”的人手上传出的。
“鄙人姓箫。”
听清楚眼前人的姓氏,左卫心中有了几分计较,“萧公子,刚刚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本官有一事相求不知箫公子可答应?”左卫道。
“尚书大人现在可相信在下的言语了?刚刚大人未与我为难,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额……既然箫公子揭了皇榜,不知可否献出药方?”这几日宫门紧闭,可是前日左卫的妹妹琴贵人传信说宫中也开始有疫症了,左卫想着若能得药方他不就立了大功了。
“药方?太傅大人可说我是另有所图,等着将我抓进大牢呢,我又怎敢轻易交出药方?”白沐寒怎会不知左卫的心思,可是刚刚这个左卫还和秦海统一战线,现在就想老娘交出药方,哪来的那么便宜。
“萧公子的条件是?”左卫也是聪明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这药方我不会交给大人,在下只与睿王相熟,大人可以替在下上奏皇上,等到药方献出箫某自当奏明皇上,让大人带领侍卫在尚书府门口免费发放药物,这对尚书大人来说才是大功一件,不是吗?”白沐寒的话就好像能诱导人心一般,左卫竟没觉察出不对,还欣然答应。
在一旁的秦海见两人完全无视了自己,有些不开心,便自己找存在感,“箫公子,刚刚都是误会,不知这药?”秦海厚着老脸问她。
“既然秦大人说是误会,那箫某就相信是个误会,只是秦大人得拿钱买箫某才能有东西卖,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所以吧,价就是这么个价,您自己看着办。”才不卖你面子呢,哼。
“成,这里是一千两白银,这一锅都要了,总行吧?”知道这人是萧公子,也知道药方出自她手,必是真的能治疫症,秦海哪里不明白她是在替竹溪和添香报仇,哪还敢还价,付了银子端着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