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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解托人流泪苦求金,瞟三公旧事重新提

小林珑失踪一天一夜,群雄一场虚惊,当他回来之后,仍和以前一样,每天缠着吕道长说长道短,识字习文,不过他更比以前贪玩了许多,每天都会拿上弹弓跑到树林去玩,一玩就是几个时辰,但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打听,就这样,他偷偷地练熟了斧法和识穿了所有阵形,终于在十五岁时一鸣惊人。

山上风高气爽,受伤的英雄在精心的照料下日渐好转,陈停与花翎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天,花翎正缠着陈停与他下棋,有人来报,外面有人要见陈停,花翎不高兴的嘟了嘟小嘴,只好收起棋让陈停出去。

在观日楼外一棵参天大树树荫之下,陈停看清了来人是师傳解托人和另外一斗鸡眼白发干瘦老头,外加还有两位楞头青。树下摆了许多茶桌,陈停捡了一张好桌,安排几人坐下,又叫来些花生瓜子酒和茶,互相客导一番,就都毫不客气地吃磕喝饮。

解托人长长饮了几杯,方才酒气喷人的对陈停说道:“师傅此次专程赶来,主要是来恭喜我徒儿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在泰山打出了威震天下的名号:飞天鹰剑,让师傅也两脥贴金,在人前昂首挺胸,在人后却招人议论。”他略停一下,猛地又呷了一口“泰山映日红,”连连“啧啧”地舔了几下嘴又道:“他们议论什么呢?他们议论什么呢?他们议论飞天鹰剑的师傅,人品非凡,但实在太寒酸,整天穿得破破烂烂,那陈停也太不应该,这次赢了千两黄金,也不做一件像样的衣服给他师傅尽点孝心。”说到这里他猛作停顿,放下酒杯不再言语,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钱,要钱。

陈停恭敬地立起道:“施玛公子的确悬偿千两黄金以招天下英雄会聚,但陈停觉得受之有愧,全数退还与公子了,还请师傅原谅。”解托人没有作答抱着酒缸猛饮一阵,忽然“吗呜”地哭起来,边哭还边说:“我解托人真命苦啊,从生下来就开始受苦,老头子东摸西偷,虽创造了一份家业,但分到第三十九房小老婆头上来时,就只有指甲壳那么大一点点了。”他站起身,揉了揉一下歪帽子,又拉出一些鼻涕,耸了耸肩膀,推了几下来劝说的斗鸡眼,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现在更命苦,我没有儿女,你从小我就当儿看待,将最好的给你吃最好的给你穿,就说你这把剑吗?也是我舍不得用,但仍给了你……”旁边那位楞头青道:“托人叔,你不是说过,每年都是陈停给的学费最多,所以你为了给其他徒弟看,才故意把好的给他的吗?”解托人愣了一下又道:“呸,瞟三公,你这二楞是怎么怎么教的?一点都不会说话,你像傻子那样不开腔,又没人说你是哑巴……”他话没说完,旁边那名叫傻子就说道:“老子正想说,被他抢了一个先,心里憋得特别难受呢。”

瞟三公伸手就要打那二个楞头青。花翎这时从楼里走了出来道:“好啦好啦,师傅不要哭嘛,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件事,停哥哥不要奖金,但施玛公子收后又给了我,要我找一个机会再给停哥哥,金票都在这,拿去吧,省得我每天费心帮着保管。”边说边拿出金票递给解托人。解托人喜出望外,一把抹去泪涕,双手抢了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双眼笑成一条缝道:“你这臭小子就是没心眼,你看,哦,小姑娘你叫啥名字?说给师傅听听。”花翎说出名字后,解托人微睁双眼,满面笑容,将花翎前后看了一阵道:“你将这小子叫哥哥,但为师知道他没有妹妹,哦,我明白了,臭小子乃前世修来的福分,你是他的那个那个那个吧,对吗?”

花翎本冰雪聪明,当然明白他说的那个是啥意思,立即面飞红霞羞得转身就走,后面传来解托人的声音,小姑娘别不好意思,师傅不会将金子全要,这就回去与陈停的家人准备喜事,听清了吗……”

陈停阻拦道:“师傅,你弄错了……”“不会错,师傅比你聪明,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这么会体贴人,你能要着乃为师给你修来的福分,如果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年,哪轮得到你呢?臭小子。”解托人不容陈停说完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陈婷他等他不再说了,又说道:“这把鹰啼剑真是师傅的祖传宝剑吗?是不是师公在外……”“臭小子,解家虽是天下闻名的偷盗世家,但还没轮到你师公教我,他就到阴曹地府追美人去了,所以我说我运气不好,拉屎都遇上死人呢,如果我能早生几年,你师公解衣风能教我两招,我还会每日早起睡晚,陪你们这一群混蛋吗?你想想,你师公连几招看门功夫都没教我,他还会给我一把这样好的宝剑吗?”

陈停道:“那为何师傅你又说是祖传宝剑呢?”解托人左右看看神秘的说:“今天师傅高兴,反正又没有外人,全告诉你这臭小子算呐。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在赌馆输得连衣服都被人脱光了,更有一个乌龟最坏,他说“你他妈的外面什么都没有了,谁知肚里有没有。”说罢强张开我的嘴,把一碗混有巴豆的水咕嘟嘟地全倒进我的肚子里。

我跌跌撞撞地向家走,半路上肚子痛得实在受不了啦,反正也是光溜溜的,半夜三更前后又没有人,于是就唏哩哗啦地蹲在地上拉,当肚子松下来时,我看清了前面地上有一把宝剑在闪闪放光,当时我的高兴就不用提了。但屁股上有一屁股的稀屎,我想起来忘了带纸,正在十分焦虑之时,一本书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慌忙的拿过来扯下一张,就去擦屁股,但当纸擦在屁股上时,我才感觉应该有什么不对。于是回头再看,娘呀,原来是一只血淋淋的手举着那本书,我吓得光溜溜的抓起宝剑转身就跑。

回家后,我躲在草堆中连头都不敢伸出,就这样躲了三天三夜,方才感到不再怕了。这时我感到有一股屎臭,用手一摸屁股上面摸下来一张纸,仔细一看,原来写了几招鹰啼剑法,也就是我教你那几招,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那死人,后来我凭着几招功夫,才开了座名震江南的一一托人武馆。”

阵停听后沉思一下又道:“这么说来这把剑的来历将是一个谜了?”托人道:“其他的为师就不知道了,瞟三公,你不是说你是什么急脚子么,你又说过天下武林的事数你最清楚,那你就将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全部说出来吧,看看有没有这鹰啼剑的事呢,好,不关我的事了,你们尽管慢慢谈。”话音刚毕,拿上金票转身跑了。

瞟眼三公将斗鸡眼转了一圈,又慢呷了口茶道:“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看见过谁的武功最高,是如何高法,先说给我听听再说。”二楞赶忙说道:“数数数张咬卵的最高,再大的牛牯,他都能几下放倒在地上,一口将那牛卵咬掉,所以方圆几百里都是他一人咬牛卵。”傻子也抢着道:“数大肚和尚最凶,他一脚把那棵碗粗的柳树蹄成了两段。”

曝三公又呷了一口茶道:“这是什么狗屁功夫,看来三公活了九十年总算没白活,能看到那奇特的功夫,真可含笑九泉了。”他摸了一下稀疏的山羊胡又道:“话还得从九五爷说起,这九五爷为何名为九五爷呢?人间数三皇五帝,九五之尊位最高,那皇帝占了三皇五帝,所以江湖上就送他为九五之尊,故称他为九五爷。

这九五爷到底多少岁,大家心目中永远是个谜,因为爷爷的爷爷还是小孩子,就知道江湖上有的尊者,叫九五爷。我在二十岁的时候有幸做了九五爷的急脚子,有一天,我送信到太湖的永泉寺,在那儿看到了九五爷,当时永泉寺的主持想盖一座功德庙,但最理想的位置,有一颗千年大柳树,这棵树,十几个人才能围抱一圈,长得枝繁叶茂,是该寺的活年历,所以,这棵树成了主持的心病,到底砍不砍,让他一时难定。

当九五爷听后,他微微一笑道:“将它移一下位置不就行了吗?”主持道:“尊爷,这棵树最起码也要数千人合力才能抬动。更何况重栽这等大树,能成活者几乎为零。”九五爷又微笑道:“那我就帮你们一个忙吧。”

只见他双腿盘坐,身升红烟,猛地双眼圆睁,“呼”地拍出双掌,只觉得浑身颤抖,五脏乱跳,沙石横飞,众人都睁不开双眼,当风平浪静后再一细看,那棵千年古树已经移开数十丈,好像本来就长在那儿,根本没有移过一样,这棵树长到现在都还枝繁叶茂,碧盖云天。”

瞟三公说到这儿美滋滋的转动斗鸡眼,好像在说,这点功夫,你们永远看不到吧。不想,二楞却说道:“三公,别人想听鹰啼剑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要再乱吹了。”瞟三公火冒三丈,“啪”的给了二楞巴掌道:“你这龟儿子,那鹰啼剑算什么东西?也配三公一开口就就讲他吗,乖乖听着,不许再乱插嘴。”他又呷了一口茶,“咚”地扔下茶盏,清了清喉咙,又开始讲了起来。

“后来不知为什么,九五爷一下子疯了,他疯后胡乱的教了红发魔头一两招,后来这魔头在江湖上雄霸一时,再后来神斧门纠结一千多名高手,将老魔头赶出了江湖。可是这神斧门也太霸道了,不管好事坏事,都必须要由他做主,就这样他们得罪了那群高手,那些高手都纷纷先后离他而去。

这时江湖上又出现了三支利剑,一枝是“龙呤”剑柳飘然,一枝是“寒梅冰凌剑”梅寒冰,一枝是“鹰啼”剑杨树风,这三支剑同时出现,各不相让,但在打败神斧门的问题上,他们却能合力同心。于是,他们三把剑一夜间,将名震一时的神斧门给挑平了。

如果,他们能这样保住威名,不出江湖也没事了,但事情就出在梅寒冰身上,梅寒冰本是一绝色美女。当时江湖上还有另外两位风流人物,一位是采花大盗,“鱼鲮”刀陆采萍,一位是“妙手剑”解依风。这解依风虽专门偷鸡摸狗,但也喜欢漂亮女人。光老婆就娶了三十九位。

一天,二位风流人物相遇了,各谈自己如何了得,江湖上多少美女都逃不出自己手掌,妙手剑解衣风道:“最少有三十九位,你没有得到过,因为他们是我的老婆。而我则无所不在,全天下的女人,你能说出哪一位呢?”“鱼鲮”刀陆采萍听后猛笑道:“你错了,你那三十九位老婆,只有两位我没有追到手,其他的全部都被我睡过了,你大老婆还说,肚中的孩子是我的呢,”解依风听后不怒反笑道:“陆采萍,你牛皮吹到谁头上了?我三十几位老婆中,有一多半都是三贞九烈,武功高强,你能弄一二,我还能相信,怎能弄到三十七个呢,敢用脑袋与你打个赌,若你能将寒梅冰凌剑梅寒冰弄到手,我就能相信你的话,并且将还有两个老婆双手奉上,这颈上人头也是你的,你随时想要都可以。”

“此话当真”“决无戏言”二位风流人物伸掌一拍,就各干各的事去了。但陆采萍这一次却采错了花,梅寒冰非但没让他采着,反而将那把鱼鲮刀给他折断了,又一剑将他那多事根给挑了。

但这陆采萍也不是一般人物,他拿上半把断刀,躲在海外孤魂岛上苦练数年,终于将半把刀练的穿云入地,取人首级于眨眼之间,他功成之后,第一个就去找到了梅寒冰,只一闪手的功夫,就将梅寒冰打败在地。他双手将梅寒冰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道:“臭婊子,你不是说你冰清玉洁吗,现在将你挂在这荆州城头,让天下人来看你如何冰清,如何玉洁。”

梅寒冰被赤裸裸地挂了三天,就在那天夜里,“鹰啼”剑杨树风舞剑将她救了下来。后来,梅寒冰在江湖上一时没了踪迹,但数年后,有人看见一披头散发的女人领着两个也披头散发的女孩出现过,那女人出手狠毒,杀人后,剑伤呈现一朵梅花状,估计这人就是梅寒冰。

陆采萍听到杨树风救走了梅寒冰,当时发誓一定要将其余两把剑除掉,龙吟剑柳飘然听后,知难而退,逃到了漠北,而杨树风就再没了下落,今天看来他已经死了。

陆采萍除了三剑后,在江湖上也扬名了几年,后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不见了,后听人说,据说在皇宫中教那群不男不女的人,从此以后,江湖上几十年没有出现过风云人物了,你们舞那几下三脚猫功夫,才能在泰山找到立足之地。

瞟三公讲完之后,又只顾自己饮茶,陈停看看手中的剑,不由得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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