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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天路

在科罗拉多岛,居住在内城且有着固定定居处的人大多如同古代的“贵族”有着显赫的名声和不俗的地位,无论是在市区还是废品区。

而同样在外城有着房子的人则被称之为公民,他们是狂欢之城的主要住民。

但是以上二者只占了科罗拉多岛不到20%的人口,其余的人中多数只是过客,为了一时的利益或者任务来到这里,最后有的回去了有的则被扫地机器人倒进垃圾箱内。

他们可以自由的进出外城但是要进入内城还需为罗特列克家族贡献一些利益,一些有着能够让他们看得上的价值。

雷泽?威戈拉就是这么一个人。本来只是市区内的一个普通市民,在市区内还算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当然如果要真就只是如此的话,那他就和许多平凡的上班族一样,当然,他没那么帅气,不过他也同样变态。

有人说杀人是会上瘾的,那么雷泽就会指责对方的浪费。一个鲜活的生命不加以“烹饪”就被扔向死亡这是相当奢侈的,好在雷泽的“厨艺”一向不错。

每天物色着街上游荡的流浪汉们,他们的长相太明显了几乎都是没经过改造的“原始人”,由于没有足够的钱进行改造,他们中的多数都患有严重的疾病同时还是病菌的传播者。

作为在市医院上班的雷泽总是为这个城市的卫生安全感到操心不已,所以在玩腻了对其他生物的“烹饪”之后他开始对自己的同类下手。

一开始只是给那些个流浪汉一些钱,他们就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家。妻子蕾娜?普瓦尔位于市中心的奈格里制药工作,他们也是因工作而结识并走到今天的,只可惜妻子的工作总是很忙几乎午夜之前不会回家,而女儿伊莉丝则是和许多同年纪的孩子一样在寄宿制的学校内学习,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雷泽有时会感慨这个家还真是相当清冷,不过今天这位客人的到来让家里多了一份活力。

“坐吧。”雷泽宽慰着有些紧张的流浪汉,而后者则明显对自己有些戒备。不过相比于雷泽小时候,那个犯罪率相当高的时代,这个流浪汉只能说是太松懈了。

“茶还是咖啡。”雷泽让流浪汉坐在沙发上丝毫不介意对方脏乱的衣物和流淌在脸上的鼻涕,自己则是朝着厨房走去。

“清水,谢谢。”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流浪汉则是有些怀念这个沙发,当年他的生意还没破产的时候自己也有个同样的沙发和房子。

雷泽挑了挑眉头,有些失望,他对自己的茶道向来挺有自信的。不过也不能强迫别人,不让他放松下来的话,食材就不会达到最佳的口感了。

“先生,这是您的家人吧?”流浪汉指着墙上的壁画对端着热水过来的雷泽问道。

“是啊,她们很可爱不是吗?”雷泽有些炫耀的意味,由于没有多大的感情基础,这或许是家人对他的最后一点价值了。

“要是我的女儿的话,也应该有她这么大了。”流浪汉无意间的一声嘀咕引起了雷泽的注意,他有些意外眼前这个落魄的家伙居然还有家人。

“哦?你还有一个女儿?为什么不带她一起来呢?”

“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她和她的哥哥一起跟着我的前妻走了。”流浪汉谈了一口气,将杯子内的热水一饮而尽,尽管没有任何酒精,但他似乎有些醉意了。从破旧大衣内袋取出一张泛黄的残破照片,上面一个可爱女孩和精神小伙以及流浪汉站在一起,笑的相当快乐,只是照片的一角露出了一双腿。雷泽猜测这应该就是他的前妻了。

“看来你似乎还有一段挺精彩的过去?”雷泽小口的品着被子内的红酒,作为开胃的小菜,他倒是不介意听听材料的过去。

“老实说,先生,当年我可不比您落魄,甚至还要阔气不少……可是您瞧,短短的一天时间我就成了街上的流浪汉,现在就算是您要把我卖给黑市我也不在乎了。”流浪汉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直到他的语音渐渐变低,最后他头一歪睡了过去。

“看来麻醉剂的计量还是低了点。”雷泽站了起来将流浪汉拖到了地下室里,在那里之前用来收容流浪狗的笼子正好空着。

凌晨一点,蕾娜拖着疲劳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欢迎回来。”雷泽恰巧端着一盘红酒炖牛肉走出厨房。“我想你一定饿了吧。”

“不用了,我在单位吃过晚饭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块牛腱可是我特地买来的。”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丈夫有点兴奋异常。“还有这道法式三文鱼,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在处理好的。”

“下次记得别买这种带血的东西。”蕾娜疲惫的走向卧室,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刺激得她有些难受,尤其是在和肉香味混合在一起之后。

“瞧我这记性,我居然忘了你的鼻子。”雷泽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时故意苦恼地说:“看来我只有自己解决掉这顿大餐了。”

第二天一早,被气味刺激到失眠的蕾娜更加疲惫的起床去上班,当然走之前她不忘把雷泽踹下了床,这家伙昨天睡得相当香。

看到妻子离开的背影和房门关上的声音,雷泽睁开眼睛在洗漱整齐之后朝地下室走去,他的新玩具总是让他留恋往返。

不过,未经过改造的人体总是脆弱的,在被刨开内脏和左侧心房后流浪汉死于失血过多。

“可惜了。”雷泽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在看了看时间,自己似乎只有晚上再来处理后事来。

打算离开之时,雷泽差点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一个发着光的球形物体吸引了雷泽的注意,是身份标识,看来自己做事还是太不小心了。

随手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丹特?齐贝林。“呵,如果有幸找到你的家人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让他/她和你团聚呢。”

……

不过即使是流浪汉一时之间消失太多的话还是会引起社会不安的,本雷泽打算收手之际他看到了一对母女,女性他丝毫没有印象,但是那个女孩她却熟悉无比,就在那天晚上那个流浪汉给他看的照片上正是她的女儿。

鬼使神差般的,他悄悄跟着他们走到了郊区的一处廉租房前,然后那个照片上的小伙也打开了房门迎接这队母女。虽然房子破旧,周围也没什么人烟,但是眼前的三人却脸上洋溢着笑容。

“真是幸福的一家。”雷泽由衷感慨到,比起他形同虚设的家人,他或许真的有些嫉妒那个流浪汉的曾经。

“有点羡慕你了啊。”雷泽看了看口袋内的身份标识,虽然经过处理警方已经无法追踪这个标识,但是出于对“初食”的纪念他保留了这个珠子。

悄悄地走上前去,似乎是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的样子,没有人看到雷泽,由于是郊区就连监视器也聊聊无几,被雷泽轻易地避开了。

轻轻地撬开了门,当那个年轻的女人开门时,雷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内心。

知道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雷泽的脑海中都无法忘掉那一天。那个勇敢的小伙子为了保护母亲和妹妹被他用手术刀切开了气管,当然他之后又给他缝上了,死去的食材就没有意义了,他又不是什么粗鲁地屠夫。

那个母亲也不错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为了满足她,他决定在这位母亲眼前解刨了她女儿,只可惜时间不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他刨开女孩的胸腔时,警车刺耳的铃声打断了他的美好时光,顾不得奄奄一息的小伙和心脏还在跳动的女孩,他狼狈的逃出了这间房子。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抓捕之时,暴乱发生了。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逃到了郊区。在那里也就是后来的废品区,通过精湛的医术混出了一点名气,在一个小势力内有了点地位。

而改变他一生的是接受命令和妻子一起去科罗拉多岛的那天。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后,他识相地将自己势力的全部信息告诉了对方。

并且为了活命,亲自将自己的妻子做成了刺生先给那个男人——奥古斯塔斯。似乎是对他手艺的欣赏,当时的奥古斯塔斯留了他一命,并将和他同行的被俘虏成员都交给他作为奴隶。

那天起,在之后的五年内靠着奴隶贸易和巴结罗特列克家族的实力,他一时之间风声鹤起,直到他的女儿,那个一直以懦弱形象示人的伊莉丝将自己的手术刀插入自己就太阳穴时,他才明白,就算还幼小,终究是自己的血脉啊。

而奥古斯塔斯赠予他的能够进入内城的身份卡也落入他女儿之手。

不过不算雷泽这类人,科罗拉多岛上还有一些被称为老鼠的最低等住民,就是窝藏在下水道中的那些流浪汉和逃犯。

而今天,注定是他们的倒霉日。

“奥古斯塔斯?罗特列克。”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品味着什么,或是恐惧,或是耻辱。福勒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当年你下手可真狠啊,我被你揍得可是相当惨。”

“不,还不够狠,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尽管一副虚弱到要倒下的样子,奥古斯塔斯身上依旧有着难以言喻的气场,让安修忒他们几乎窒息。

“只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福勒似乎是下定了决定,金色的拳套也焕发着光芒。“替当年牺牲的三十七位兄弟向你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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