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伯醒来时,入目的还是那黑色的铁栏杆,黑色的墙壁,黄色的秸穤草,还有一张,额……可以说是非常英俊的脸。
看到这张脸,罗伯不由心生感慨:若不是遇到此脸……主人,我恐怕还不知道世界之大,也接触不到神奇的力量。这一切都是这张脸的主人给予我的呀!我罗伯可不能忘记他的恩情啊!他是我罗伯心怀敬意的师父呀!
没错,这张脸的主人当然就是罗伯的师父——恩莱腾了。
恩莱腾在罗伯昏迷后并没有闲着,他一边照顾着罗伯,一边在准备一件有意义的事。
恩莱腾看见罗伯醒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其实就是在无聊地编秸穤草),露出了一个阳光邻家哥哥的微笑。这微笑仿佛能治愈任何疾病,赶走任何黑暗不愉快的事,罗伯一下子看呆了。恩莱腾用师父所应有的口吻对罗伯关怀备至地问道:“怎么样,罗伯?头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师父。不过师父我为什么会昏倒啊?”
“这个其实是因为你刚刚在感悟‘软体术’时精神力用得过度。精神力一旦过度使用就会出现昏迷,再严重点甚至会直接休克。所以,罗伯你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过度使用精神力。”
“罗伯谨记师父的教导,保证做到如上要求。”
“好。”
……
一缕阳光透过高墙上的那一扇小小的铁栏杆窗户,照射进来。本在月光落下又变得漆黑一片的牢房,再次亮堂起来。恩莱腾还是那样,任凭阳光拂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再来看看罗伯的反应,罗伯当然不然如此淡定,因为他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早晨了。
“师父,我难道昏迷了一夜吗?”
“不,并不是如此。”
“难不成这是第三天?可是我肚子怎么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呢,它还是鼓鼓的呀!”说完,罗伯为了展示他肚子是鼓鼓的,还用他的小手拍了拍自己圆溜溜的肚子。”
恩莱腾看到此幕,觉得甚是好笑,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好了,罗伯。别在那儿自言自语啦,听为师把话说完,准确的说你昏迷了4小时37分钟54秒。”
罗伯一脸黑线,嘴里滴滴咕咕的,说的不知是什么鸟语:“师父……师父……可……真……讨厌……不……把话……说完……”
恩莱腾由于年老体衰,不仅视力不大好,耳朵也不灵光,自然没听清罗伯在嘀咕什么。于是,他问罗伯:“罗伯,你在嘀咕些什么,让师父也听听呗。”
罗伯当然不能告诉自己师父自己在抱怨他,他可不想再次体验一次高空旋转。他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恩莱腾怎么可能会相信,就在他打算揪罗伯耳朵逼问的时候,突然一个想法阻止了他。如果我现在上去揪罗伯耳朵,不仅有点伤小家伙自尊心了,而且要是到时逼问出罗伯说的是我,那我这个做师父的老脸往哪搁。不说了,对,就这样。
俗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可见我们的恩莱腾老先生并未达到“凭你怎么说,我自岿然不动”的超级不要脸的境界。要是有人达到如此不要脸的境界,那到时某人就会被配送一个尊号“无脸先生”来体现对其的尊敬。
话不多说,回归正题。
罗伯很是奇怪,平时总是想刨根问底的师父,为什么今天不这样了。罗伯想不明白,但他也不想知道,不是因为他不把恩莱腾当师父,而是对师父的尊重。
突然罗伯感觉浑身不自在,但是他还被牢牢绑在木桩上,根本无法查看。于是他向恩莱腾投向一个看似暧昧实则求救的目光,恩莱腾到底还是做师父的料,一下子就看出了罗伯目光所表达的意思。不一会,铁链被他弄开。恩莱腾重重地把铁链扔在地上,但是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声音。
罗伯在解脱束缚后,却感觉身上奇痒无比。他在身上找了找,最终找到了那个让自己不舒服的罪魁祸首——一只罗伯毫无印象的虫子。罗伯见自己是被一只小的不能再小,弱的不能再弱的虫子弄得浑身不自在,欲将其除之而后快,但是却被恩莱腾阻止了。
罗伯很是不解,欲要张口询问原因,却又被恩莱腾阻止了。恩莱腾摆了摆手,对罗伯说道:“罗伯,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原因,但是我也有个深藏心底的问题想要问你。”
罗伯听到自己的师父如此说道,恭敬道:“徒弟定知而必答,师父您尽管放心就是。”
说实话,恩莱腾真的十分好奇自己收的这个宝贝徒弟到底脑袋里藏的是什么,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一个一岁小孩子该有的天真、调皮,反而拥有自己这个年龄才有的成熟、懂事等等一系列优良品质。
恩莱腾很无奈啊!他总不能把罗伯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吧,要是那样的话罗伯岂还有活路?
恩莱腾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刚才所言说道:“罗伯,你要记住。要善待每一个比你弱小的生物。如果是一心求死或罪恶深重的,那就给予个痛快吧。记住,不要折磨虐待。
你是罗伯,并不是罕亚,要做你自己。生命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每条生命都有活着的理由,无论是善还是恶,那都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你应量力而行,视情况而定,不要凡事都插上一手,不该自己管的就不要管。你记住师父所说的话了吗,罗伯?”
罗伯自是听师父的话,连忙点了点自己的可爱圆润的小脑袋,“嗯,罗伯牢记于心,师父。对了,师父,罕亚是谁呀?是师傅的故知吗?”
如果罗伯能仔细看看自己的师父,就一定会发现此时恩莱腾身上仿佛有万道光芒笼罩于身,脸上的严肃之情不言而喻。
恩莱腾并没有正面回答罗伯的问题,只是这样说:“如果你日后有幸遇到,你自会知晓。”
……
刚刚师父在给我解铁链的时候,好像曾重重地把铁链扔于地上。可是我耳中并未传入声音。可,那么重的铁链又那么重的扔于地上。怎可能一声未发而落地?罗伯越想越奇怪,甚至开始抓耳挠腮。
恩莱腾好奇极了,一向稳重成熟的自己爱徒罗伯是遇到何事如此急切,以至于做出如此不雅之动作。
“罗伯,怎么了?如此模样?”
“不瞒师父说,我正因一事不解而如此。”
“可否说于师父听听,师傅可为你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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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罗伯突然想起师父在为我解铁链时把其重重扔于地面而未发声。罗伯不解,愿师父告知。”
“哦,这个,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徒弟你还记得我们师徒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罗伯听到,点了点自己可爱的脑袋瓜子。“记得,师父。那是我入狱的时候,也是我拜师父您为师的日子,罗伯永远不会忘记。那是星际元1784年10月3日。对吧,师父?”
“嗯,罗伯说的一点都没错,真不愧是我恩莱腾的徒弟。”恩莱腾说话之余,还不枉夸自己一句,真的是……极好。
“那,师父,你那让铁链落地而不发声的到底是何法术?”此时的罗伯就像个好奇宝宝,虽然他本来就还是个宝宝。
“上次因为那个狱卒的出现,我一直没有跟罗伯你说,今天我就给你讲讲看这足以让我骄傲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