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转移话题是吗?好吧先放过你,问吧。”
“这这两天我的经历如此离奇,如果写成小说可以水好几十章了了,而你说的幽默的那位留了张纸条给我,你看看。顺便一提,你的纸跟这个比起来真如厕纸。”
黑御明接过那张白纸,眉头越看越紧:“这不是解释的很清楚吗?”
“我严重怀疑这是你搞的恶作剧,其实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比如这张纸,比如那个血人,比如我的失忆。”白夔莫名对黑御明的敌意很重。
“你这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啊!”黑御明眯着眼睛,眼缝里全是凶光,“你难道没有认清一个事实吗?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人,要是你陷入危险之中,意味着我的处境也不妙。我以为以你的才智应该早就认识到这一点。”
“呵,动动嘴皮子的事谁不会,那我问问黑御明大人,这是什么字。”白夔指着其中一处空白。
“你不识字吗?逆时者啊……难道你看不到这三个字吗?”黑御明忽然拍拍脑门。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小子平时最胆大包天的时候也不过说他是小屁孩儿,今天居然敢直接和他对着干,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如此,唯一的可能是……白夔这厮为了从他的嘴里撬情报演他!
好你个混小子,戏精上身了是吧?来呀,今天比比谁的演技更高超,谁输谁孙子!
“这个呢?”
“逆时者他虽然身为男儿身,且他不会随便动用能力,并且他还处于养老阶段,但因为是你,就算燃尽生命又如何。”
“你这话说的……怎么杰里杰气的?”
“下一段是话你也看不到吗?”不等白夔回答,他就接着说,“而另外有一个名为血影的人,想抢走逆时者,所以乘你不注意想先杀了你,然后再用时间来抹平他的伤痕,这被远在异郡他乡的逆时者得知,但苦于距离无法亲自帮助你脱困,只能通过时间回溯来让你自己努力活下去。”
“你说他既然能时间回溯,那不能回溯到他自己离开之前守在……咳咳,现在说‘我’居然还有些羞耻……他不守在我身边吗?”白夔眯了眯眼。
“这正是他的缺点所在,即只能短暂回溯,不然这能力不是无解吗?如今杀不了你的血影灰溜溜地离开,等待下次进攻的机会。”
“那这个故事里,请问你和那位扮演着什么角色呢?还有汪玥啊,迟暮生啊,索罗金啊还有平凡哥金属兄。”白夔注意到,当他提及索罗金的名字时,黑御明眼皮跳了一下。
有问题,很有问题!
“我们……都是旁观者啊,也是你们爱情的见证者啊,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平凡哥金属兄是谁,应该是和索罗金一起审你的吧。其实逆时者他早料到血影会对你出手,所以让他们来保你。”
“那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出题?还有他们为什么又中途离开?”
“因为……因为……”黑御明抓耳挠腮,他忽然瞥到白夔那不加掩饰的充满挑衅的眼神,“靠!你早就知道我在撒谎啊。”
“这里就这么点空间能写几个字?”白夔指着那张纸上的一段空白。
明明只有一句话的空间,居然能包含这么大的信息量,就算是写提纲也做不到这点吧?
有人说逼真的谎言是七分真话三分假话,黑御明也不清楚他自己到底有没有哪句是真的,撒谎全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你到底有没有哪句是真的?果然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吗?”
“放屁!我吃饱了撑的耍你干什么?要玩也是找好看的小姐姐呀,你个大老爷们儿根本没有欺骗价值。至少逆时者和血影这两个人这是真的。”
“你这话说的,他们俩都不配取名字吗?只有代称?”白夔两眼上翻,眉毛上扬(这是他想到某件事独有的表情),“貌似你也没名字。”
“我们也别废话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也别演了,以你贪生怕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跟我挑事?想必你是想从我这里套情报,因为眼前的事情很让你困惑。也是,这段经历放普通人身上早就疯了。”
“哟,小屁孩儿长聪明了呀,居然被看出来了。”
“还真是这样啊。我的回答是……没门儿!我不会跟你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逆时者和血影,他们的代号不算信息吗……”
“那个不算!我说不算就不算!现在该我问你问题了,你对刚刚的那段记忆究竟抱着什么态度?”
“刚拒绝别人马上又有求于人吗?你有读过一本书叫《情商》吗?如果你想我回答……可以,前提是你告诉我记忆里的人是谁?这不是重要的东西吧?而且貌似以现在这种一段时间给段记忆的趋势,我迟早会知道她的身份。”白夔伸个大大的懒腰,再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
黑御明迟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她叫白羽,你不是看过她的画像吗?就高勇给你看的?难道你看不清她的脸?”
白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对,你说的那位真不是东西,居然……”眼看着黑御明脸都黑了,他止住话题。
“好了,你对我们的白羽小姐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她弹的曲子,我没听过,但居然能我这个音乐白痴心动。”
“我是问你她怎么样,不是问你她的曲子怎么样,别听话听半截,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白夔鄙夷地笑笑:“开什么玩笑,我们高中时候还有体育课?众所周知,体育老师是最容易生病的存在,我们一年都见不了他几次。”
“别用冷笑话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话呢,到底对她有什么感觉?”
你又不是我妈还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究竟出于八卦之心还是你其实是假正太真老妈子?
白夔忽然不笑,郑重其事地说:“我已经说了。”
话没说完,白夔起身走人。
“喂喂喂,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啊,你什么时候又说了,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