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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儿时的他

转眼间,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了半月,虽然尽快赶路,但是毕竟人口众多。听高杰说还得走半月的样子,才能到京城,若是能走的快些到京城是能赶上除夕的。想着我也许久没有好好过个年了呢,不知道今年是怎么过的呢。

这些日子依旧是枯燥的坐在马背上,白天赶路,晚上宋哲修督促着我练习,唉虽然我不是个大美人,但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吧,可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哼!摇摇晃晃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无聊的紧了,看着走在前头的宋哲修,想着这人一直冷着脸,脸不累吗?难倒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吗?

想到以前村子里有个姐姐生宝宝,刚生下来丑丑的,皱巴巴的每天都在哇哇大哭。难倒将军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板着脸的?那也太搞笑了吧!想着那个画面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前面的宋哲修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疑惑的看向我,我连忙正了正脸色,什么也没发生啊,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宋哲修转向前,继续前进着。我悄悄将速度放慢了些,落到后面与高杰并骑。

“高二哥,高二哥!”我悄声喊到。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高杰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将军小时候什么样子的呀?难倒从小就这样冷面,令人生畏吗?”我侧过头问他。

他一见我是打听将军的事情,先是转头瞄了一眼将军,看他并无发觉,嘿嘿一笑,眼神闪烁着说“才不是呢,我与大哥的父亲便在上任老将军手下办事,于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大哥五岁的时候,就被带到将军身边做伴了。将军小的时候,那可真真是个小童子一般……嘿嘿”

高杰见我兴致勃勃,故意卖起了关子,我见没了下文催促着“二哥快说呀,”

“哦,想听啊?嘿嘿嘿,我还想要两瓶上次你做的金创药。”高杰说。

“哎呀你快说啦,三瓶不是问题。回头到了下个城镇就给你做。”我一拍胸脯保证道。

“你还别说,上次你做的药还真好用,那天划破了手,往上一撒就止住了血,嘿嘿嘿”高杰挠挠头说。

“二哥在不说,我可就不听了哦。哼!反正也不止你一个人知道吧。”我有些生气的说。

我说不听了,高杰反而着急了起来“我这不正打算说呢吗,来来来,这可就只有我知道的事情哦。”

我点点头,又将头侧了过去。

“将军小时候就很有聪明,哼。我刚到将军身边还小,将军与我哥哥同岁5岁了,有一次呀,不知怎么了将军尿了床,你想想5岁了还尿床多丢人呀。将军就想着不能让人知道,于是!把尿湿的被子跟我换了一下,哼,害得我第二天被我爹揍了一顿,要不是后来有个小丫鬟和我说,我床上的被子好像不是我的,我还被冤枉着呢。太过份了,小的时候就会欺负我,长大了依旧欺负我打不过他。”说起这个,现在高杰还有些愤愤不平。

我捂嘴偷笑,哈哈哈,想着才五岁得宋哲修发现自己尿床的慌乱,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嫁祸给了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天呐,他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太调皮了……也太坏的注意了吧。

我又好奇的问道“那将军小的时候是长什么样子的呀难倒一生下来就是冷脸?那也太奇怪了吧?”

高杰正色道“其实将军在老将军还未出事前,和常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也不是这样的。从小将军就聪慧,还长的白齿红唇,人人见了都夸将军生的好模样,只是后来老将军出事,府里一片混乱,正巧夫人才生过小姐,人人都想从府里分一杯羹。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雪中送炭的少,雪上加霜的多。那时候将军才8岁,记得那次上学堂的时候,学堂里面总有些以前看不惯将军的孩子,看着将军家中有事,来笑话将军。”

说着说着高杰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也带了一些心疼“他们嘲笑将军家中落道,将军只是抿着嘴,没有说话这些都是能忍住的。可是其中一个男孩好像是刘侍郎的儿子,不过区区侍郎之子,仗着将军幼时家中混乱,无人照看,不单单辱骂将军,竟然还污蔑老将军的死。那可是我们心中的痛,虽然将军才八岁,生气起来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个臭小子。虽然挨了罚但是那也是大快人心呐,呵那个小鳖孙现在也做了侍郎,表面还不是得对将军恭恭敬敬的?”

我只看着高杰,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唉~”

谁能想到宋哲修,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堂堂镇国将军,小时候也被人欺负的过往啊!

“以前将军受了委屈,回去还是会和夫人说一说。只是自从将军揍了那侍郎的儿子,被责罚了一顿,将军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直到今天将军都没有在掉过一滴眼泪,虽然那侍郎想仗着身后的靠山不依不饶,但是好在皇上弄清了事情原委。也没让那小人得逞。现在想想那龟孙子我也来气。当初就应该给他的腿打断,现在长大了,也晓得在皇上面前参将军一本了。”说着说着高杰气的牙根痒痒。

我有些好奇的问“被将军揍了一顿的人如今在做什么?”

高杰不屑的一笑“他呀,能有什么出息,靠着花言巧语也混上了侍郎的位置,啧啧啧,不堪重用,若是让他上战场杀敌,说不定还没见到敌人,自己就吓晕了。”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又问“那他叫什么,日后我见了他也好回避。”

高杰好声没好气的说“刘小王八。”

见我瞪了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刘硕,那小子哪里硕了?啧啧啧弱鸡。”

后面他的小声嘀咕,我完全当做没听到,摇了摇头转了过去。心里盘算着,想着宋哲修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但是和他相处那么久了,觉得他也是光明磊落的人,嘿嘿嘿,坏坏一笑,做了些稀奇古怪的药粉没地方试一试,正好!

又想到,小时候的宋哲修是什么样子的呢?人人见了都夸好看呢,脑子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他的脸,浓密的眉毛,桃花眼,鼻若悬胆,唇……若涂脂。脸一红,是挺好看的,赶紧摇摇头,甩开那些不对的想法。而且从小宋哲修就聪明无比,最重要的是他小时候还会哭……这可跟宋大将军不符呀,不过……那么小的宋哲修,遭遇了巨变应该是很难受的吧……而且还有着如狼似虎的亲戚,落井下石的对手,冷眼看笑话的人,想必日子也一定很难过。

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叹了一口气,散去了那种心疼的情绪,还在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变好了起来。

老老实实的坐在马上,又是赶了一天的路。宋哲修坐在了我的旁边,我转头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想像着小时候的他哇哇大哭的样子,一定软萌软萌的,小时候的他很可爱吧。

看我一直盯着他看,他转过头“我脸上有东西吗?”我摇摇头“没有呢,只是……”

我对着他一笑“觉得今天的将军格外的好看。”眯起了眼睛,被我一说宋哲修身体一僵。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发觉他的脸上有一丝丝不自在。宋哲修清咳两声对我说道“三娘明日多赶些路,晚上到前面的大城,安阳城,那里的知府明日晚上要宴请于我,三娘随我一同前去可好?而且安阳知府见我们舟车劳顿,为我们大军备好了食物,让我们在安阳城歇息一天再赶路,一直赶路也有些辛苦,所以想着休息一天也好。”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的问“将军真的要带三娘前去吗?咱娘怕给将军丢脸。”

宋哲修转过了脸“不会,三娘,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本来说完了,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被他一夸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回答道“好”。

乖乖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手足无措,空气变得有些安静。让我没想到的是,将军先开了口“三娘有名字吗?”

我听了一愣“没有……从小人人都叫我三娘。”是啊名字呀……

“在我们那里,有些女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名字呢,三娘的爹娘都没有读过学堂,家里只有大姐姐有名字,是小的时候,村长给大姐取的名字。三娘可就没有那个福分了。”我苦笑地说。

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掌拍了拍我的头,就像长辈一样。我忍不住用头蹭了蹭那人的手掌心。

宋哲修说“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为你提字可好?”

我蹭了蹭他的手掌有些惊喜的说“真的吗?好呀,三娘要有自己的名字了呢!”眼睛笑的像一轮弯弯的月牙,提字也好,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名字呢。

看着我开心的笑容,宋哲修转过脸,看着我虽然他的表情没有改变,但是我感觉到了他眼睛里的那点温柔……我想:我也许在将军身边,是不同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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