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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分两等的亚尔斯岛

海风轻拂,凌乱的长发,飞舞于空中,碧蓝无尽的大海如同岁月的深渊。

凝视着这片深渊,卡卡东思绪万千,悲伤之情,遍布全身。

“一切都改变了吗?这个世界”,“等着我..........,叶子.............”,卡卡东低声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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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座岛屿便是亚尔斯岛屿了是吗?”站立在船头之上的卡卡东平静的问道

“是.......是的大......大人”,跟在卡卡东身后的卡尔多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只是吐字发音上有那忙一点点的不清楚。

抚摸着自己那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俊脸,卡尔多不禁有些恐惧的看了卡卡东一眼,自己可是这片海域上价值300万的大海贼啊,如今竟然被眼前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胖子给打败了,败的是如此的彻底,如此的毫无尊严。

“但........,但是只要能活着,尊严又值几个钱?只是可怜我这在小弟面前的一世英名啊”,卡尔多无奈的感慨道。

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们,一个个也断胳膊断腿鼻青脸肿的,看来我们八角蜘海贼团这回算是彻底完了,自己要不还是回头跟着哥哥当山贼吧。

岛屿渐近,凄凉破旧的海港浮现眼前,卡卡东静静的注视着这陌生的一切,这熟悉的一切。

前来的军队,阻止了动乱,两旁衣缕褴衫的人群,纷纷退让两侧。

身着军装,脚踏高筒长靴的魁梧男子,从军队的后方走出,前端列阵举枪的士兵,让至两侧,让出一条通道,魁梧男子走在其中。

动乱之后,空旷的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些已经成为尸体的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不会饥饿,不惧寒冷,不畏尊卑。

在这其中有女人,也有男人,有孩童也有老人,更多的则是这正值年华,不畏一切,不知所畏,敢以身舍命的年轻人。

炽热如火的鲜血,流淌在冰冷的大地上,缠绕着衣布的长枪依旧死死的握在手中,睁如牛目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那些胆敢抢夺族人食物的贼人。

年老体迈,已将入土的流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手中依旧紧紧攥着一条小鱼,薄如纸张,卑如弯弓的身躯,死死的守护着怀中那稚嫩的身躯,最后一次的守护着这“嗷嗷待哺的雏鸟”今后或飞向于天,或陨落于地的“雏鸟”

“亚特,亚特·兰科斯”。

“亚斯,亚斯·兰科斯“。

曾经的对手,曾经的族人,曾经的兄弟,曾经一同约定好要成为“奥兰特”船长一样强大的人。

如今,却已是天各一方,阴阳两隔,今后的路只剩他一人。

血已变凉,破旧的海港寂静无声,唯有那声声孩童特有的稚嫩哭泣声,难以控制的低声哭泣着。

“亚斯”被后的族人给从“亚特”的身边拉开,拽进了族人的身后,“奥兰特”握着手中还在滴着鲜血的长鞭,静静的站在前方,守护着身后的族人。

黑色的长靴,一步步的走向前方,从一具具尸体上踩过,就如同踩踏在地面上一样随意。

族人身后的“亚斯”此刻却已是怒目圆睁,一股悲愤之情涌上胸口,紧握在手中的长枪,猛然抛了出去。

夹杂着五颜七色烂布条的长枪,在空中呼啸而过,即为精准的射向那名身着军装的魁梧男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上百的目光,注视着空中飞舞的长枪,瞳孔急速放大,一种饱含惊愕,不可置信,恐惧的目光,从眼中流露而出。

“亚斯,亚斯·兰科斯”

恐惧,冒犯,不敬,墙内,墙外,上等民,下等民,等一连串的词汇闪现于众人的脑海之中。

神圣教会,娜赫拉之神,孕育万物生灵之母,双目化日月,身骨化山川,血液聚成海,以手造人,视为上人,一脚造人,视为下人,天地尊卑,礼义廉耻,上下两分。

锋利的长刀,夹杂着金属那独特的刺耳之声,从腰间猛然抽出,白光一闪,刀已出鞘,凌厉的刀锋,如寒芒出鞘,舞动的刀花,反手挥上,呼啸于空中的长枪,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划落两侧。

就在那刹那之间,列队持枪的士兵,也在那短暂的惊愕之中醒了过来,手中的火枪,冒着丝丝白烟,如弹雨般的子弹,无差别的攻击着“亚斯”等人。

投出长枪的那一刹那“亚斯”从族人身后窜出,朝“亚特”的方向跑去。

人群之前的“奥兰特”右手猛然发力,粗糙的手掌,一张巨大的虎口,就如同一把铁签,死死的掐在从自己身边闪过的“亚斯”,巨大的力量将“亚斯”按到再地,溅起了一滩泥水。

如弹幕般的子弹,接踵而来,杂沓而至,“奥兰特”以左手舞鞭,快速旋转,那粘稠的鲜血,将鞭子衬托的就如同一条赤蛇,美丽妖异而危险。

飞速旋转的长鞭,挥出一面赤红色的盾牌,夹杂着硝烟的子弹,就这样停在了这赤红色的盾牌面前,随着后继的乏力缓缓落下。

在这危急解除的下一刻,“奥兰特”连忙收回手中的长鞭急忙跪下,声音微颤。

“大.......,,大人,贱孩子不懂事,见到他的哥哥死了,脑子糊涂,一时之间有些莽撞,扰了大人,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

泥水的地面被“奥兰特”磕的碰碰之响,肮脏的泥水,将“奥兰特”满脸溅的脏兮兮的,显得有些狼狈。

魁梧男子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刀鞘,不喜不怒,无一丝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一语不发。

忽然魁梧的男子突然走了过来,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似乎携带了巨大的威压,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压的跪扶在地上的“奥兰特”呼吸困难,大气都不敢不喘,额头上泛起滴滴冷汗,同时右手还在死死的扣在了“亚斯”的脖颈处,生怕这个“亚斯”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感受着“奥兰特”的颤抖,跪扶在地的“亚斯”很是差异的扭头偷瞄了“奥兰特”一眼。

在平日里,英勇沉着,不苟言笑,不惧危险的“奥兰特”船长如今竟然会表现的如此懦弱与卑微。

海港两侧的众人也连忙紧跟着“奥兰特”的动作,跪拜着,眼前的魁梧男子,尊贵的上等民。

“亚斯”愣愣的看着,没有言语,片刻过后转过了头,将面部深埋在泥土中,一股不知名的背叛感,从内心的深处涌出,憋屈的泪水不争气流了出来,就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打碎了,被打的支离玻碎。

是的,“奥兰特”背叛了“亚斯”心中的英雄勇士。

身为亚尔斯岛外围的居民,下等民,“亚斯”或许见惯了生死,也习惯了生死,每天徘徊于生死边缘,因为他想要更好的生活,他想成为强者,成为无惧危险强者,成为像“奥兰特”一般的强者。

然而这一刻,当看到自己儿时的英雄跪扶再地,瑟瑟发抖的身体,谦卑的话语,哪还有一点“奥兰特”的样子。

这就是自己和哥哥从小的偶像吗?“亚斯”在内心深处自问道。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够高高在上,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俯首称臣?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毕恭毕敬?难道就仅仅因为那可笑的造人神话?明明连海王类都不曾惧怕,敢与之一战的奥兰此刻却懦弱的如此,就如同那跪地求饶的流民一般,没有一丝身为强者的尊严,跪倒在了那名为宗教规则的枷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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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人群,开始骚乱,跪扶在地的“奥兰特”察觉出了异样,眼睛微斜着那群高贵的上等民。却发现自己跪拜之人,却走向了海边。

偷偷观察着那魁梧男子的“奥兰特”,右手不经意的松了松,仿若失去枷锁的“亚斯”两眼微红的抬起了头,眼中带有着丝丝恨意,也发觉了海港上的异样。

再一次偷瞄了一眼“奥兰特”顺着“奥兰特”的目光朝向海边望去,只见一名身材有些肉乎乎的青年,面色清冷的从一艘悬挂着海贼旗帜的船上跳下。

海港处的军队,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火枪,神色紧张的对准卡卡东等人,仿若下一秒便会开枪,魁梧男子也抽出了手中的长刀,上前迎了上去。

突然一阵虎啸苍天的怪吼,从卡卡东身后传出,卡卡东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去,只见海贼船上被自己揍的鼻青脸肿的卡尔多,造型夸张的怒吼道:“兄弟们该我们上场了,八脚蜘海贼团参上,抢钱,抢粮,威震四方,上啊,兄弟们”。

熟悉的口号,熟悉的造型,熟悉又热血的词汇,夸张且吸引目光的造型,都让这群本就演练无数遍的卡尔多手下等人,下意识的也跟着吼了起来。

这熟悉的一切,的确很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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